警鐘:警惕暗中窺視我們的“鬼魂”,學會躲開危險,避免受害。
《白貓》裡的主人公尤利斯?繆爾由於妻子過分關注波斯貓,受到冷淡而遷怒於白貓,必欲置之死地而後快,白貓死後,鬼魂常常出現,使尤利斯?繆爾惶惶不安,精神上受到很大的折磨,最終出了車禍,終身殘廢。《白貓》的故事發人深省,只有處理好人和動物的關係,在人和動物之間營造和諧,人的心靈才能得到淨化,任何虐畜的行為不但危害動物的生存,也會給人類帶來災害。
《布賴府受到懲罰的人》則描繪了為追求xing愛,遭到傳統勢力迫害而殞命的一對情人。奎恩特和傑塞爾這一對情人生前給了渴望母愛、父愛的孤兒福羅拉和邁爾斯無私的愛,死後仍然惦記著這兩個無人疼愛的孩子,鬼魂久久不肯散去。這對情人在歐茨筆下,具有維多麗亞時代的鬼魂特點,他們有善良的心,有對愛的追求,以及為愛而犧牲的勇氣。他們是“美好”、善良的鬼。比起人間諸如X那樣的魑魅魍魎,他們的情操自然高尚得多。
《鬼魂出沒》還描寫了性變態產生的反常行為(《賓果老闆》),詭譎的幻覺和可怕的夢魘(《換相》),限於篇幅譯者不一一贅述,留待讀者細細咀嚼,慢慢欣賞,相信歐茨的故事將給讀者留下無窮的回味。
歐茨的文筆時而平鋪直敘,樸實無華;時而曲折離奇,詭譎玄妙,難以捉摸;展示了無窮的想象力,故事短小精悍,令人毛骨悚然,實乃恐怖小說之精品。人物、情景刻畫得細緻入微,有時句子短小精悍(如《掩飾》),有時一個句子長篇累牘,難理綱目,表達的確有點難度。譯者雖盡力而為,因水平有限,譯文中錯漏之處在所難免,唯望行家不吝賜教,謝謝。
2006年5月?南寧
鬼魂出沒(1)
鬼魂出沒的房子,不許入內的房子。老麥德洛克的農場。埃裡奇農場。鄂爾克河畔的敏屯農場。禁止入內。警示牌上是這樣寫著的,但是我們卻隨意進入。禁止入內,禁止狩獵,禁止垂釣,否則處以罰款或嚴懲不貸。可我們還是我行我素,有誰能阻止我們?
我們的父母警告我們不能去那些丟荒的地方:老宅子、舊穀倉都是危險的地方,他們說。我們會受傷,他們說。我問媽媽這些房屋有沒有鬼魂出沒?她說,當然沒有。世上沒有鬼魂之類的東西,這你是知道的。她十分惱火,因為她認為我故意裝作相信我本來就不相信的東西。我早已長大得不會相信那些東西了。這是一種習以為常的孩子氣——裝作我還小,比實際上要孩子氣得多。睜大眼睛,一臉困惑,惶惶不安。女孩子就愛搞這樣的鬼把戲。當人人都認為你的想法是不能容許的時候,這就是一種偽裝。你把眼睛瞪得大大的,視若無睹,就可以沉浸到夢幻裡。這些夢幻讓你冷汗淋漓,心怦怦地跳個不已。這些夢幻似乎並不是你自己的,想必是從什麼地方,從某個你並不認識,而他卻認識你的人那兒來的。
沒有鬼魂,他們說。那是迷信。可是在那些我們不該去的地方瞎逛會受到傷害——老房子的地板和樓梯很可能已經朽了,天花板就要塌下來,我們會踩著釘子,或者被玻璃劃傷,我們會掉下沒有遮蓋的井裡——而且誰也說不準在大家認為空曠的老房子或穀倉裡會碰見什麼人。“你是說流浪漢——那些在路邊搭便車的人?”我問媽媽。“也許是流浪漢,也許是你認識的人。”媽媽閃爍其辭地回答說。“一個男人,或者一個男孩——一個你認識的人……”媽媽的聲音有點兒尷尬,漸漸變小。我知趣地不再追問。
那個時候,有些事情是不能說的。我從來沒跟我的孩子們說過。那些事難以言表。
我們總是聽父母的。他們說什麼我們總是表示贊同。但我們會耍滑頭,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和我的鄰居瑪利?盧?希絲金從還是小女孩的時候起到後來長大到十歲、十一歲,我們的媽媽都叫我們假小子、淘氣包。我們喜歡在樹林裡和沿著小河邊數英里地捉迷藏,我們穿過農場主的田地,窺探他們的房屋——窺探我們認識的人,窺探在學校裡認識的孩子——我們最喜歡探察無人居住的房子,被封了的房子,如果闖得進去的話。儘管我們知道這些房子沒有鬼魂出沒,但我們總是臆想這些房子裡有鬼,以此嚇唬自己。只不過……
我在一個從小雜貨店買來的筆記本上寫作,這是一個橫格筆記本,封面有花斑,就是我們以前在小學常常用的那一種本子。從前,當孩子們安安穩穩地擠在床上,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時候,我常常給他們講故事。從前,我念的是書上的故事,因為念書上的故事比自己講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