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小丫鬟並粗使的婆子、媳婦們就沒個定數了,都是由管事媳婦們報給管事媽媽決定,嚴媽媽和年媽媽在蘇雨問起時,再報給蘇雨。
伺候的人一補足,蘇雨一下子閒的幾乎沒事可做了,曾林見她得閒,不分白晝黑夜地拉著她共赴鴛夢,弄得蘇雨少有不腰痠腿軟的時候;白日宣淫可不值得提倡,第一天被得逞後,蘇雨下定決心第二天決不讓那人得逞,可第二天她還是陣地失守了;第三天,她決定不午休了,找點遊戲來消磨那人的精力更保險。
投壺、下五子棋、扔飛鏢、跳繩、踢毽子、畫畫、燒烤……蘇雨絞盡腦汁想出了一個又一個花樣,兩人玩得不亦樂乎,竟不由心底間升起“並肩樂遊時已忘,得成鴛鴦何羨仙”的歡快之情。
“喜樂自古難久長,好夢由來最易醒。”這美滿幸福的日子不過才過了三天,就在蘇雨開始對未來升起一絲更美好的憧憬時,歡愉的日子戛然而止。那是他們新婚後的第八天,十二月初七,臘八節的前一天,蘇雨和曾林在院子裡比賽踢毽子,在蘇雨快要輸了,心裡正開始琢磨著有什麼法子能耍賴時,當歸到正院來給曾林送信。
蘇雨抓住這個機會,停下不玩了,還一邊說道,“相公,有人給你寫信來,你先看信吧!說不定人家是有急事找你呢!我們以後再比吧!這局就先不算了吧!”
曾林只笑了笑,沒說反對的話,蘇雨便當他應了,閃身回屋裡去了;但沒過一會兒,曾林也跟著進來了,還將手裡的信遞給她,示意她也瞧瞧。
蘇雨接過信,不過掃了三兩言,心情一下子變得沉甸甸的,還有些壓抑。這封書信是施老夫人從京中發來的,沒說別的,只是讓曾林儘快進京,趕在過年前去秦家提親,將他和秦玲玲的婚事定下來,明年出了正月就好操辦婚事。
這封從京中發來書信一下將兩人這些天來共同構築的歡愉世界徹底粉碎了。蘇雨覺得自己真是昏了頭了,連這麼明顯的隱患自己都忘了想法子去應對,卻浪費了那麼多時間去耽於享樂,實在是犯下了大錯,真該好好的反省反省了。
蘇雨強作鎮定地把信還給曾林,問他,“老夫人那邊,你怎麼打算的?”
曾林隨手將信再塞回信封裡,拉著蘇雨的手,說道,“雨娘,這事是我不對,我給你賠禮了!我不該不告訴你,我們的親事還瞞著姨婆的。實在是我一時想不出法子去說服姨婆,又怕貿貿然跟姨婆說了,她會想法子拆散我們。我們已經成親了,曾家已經有媳婦了,我會找機會去向姨婆把事情說清楚的。我們的婚事多虧了有二表舅和二表舅母做主,兩位長輩幫了我們不少,我們沒什麼回報他們的,但求別連累他們就好。所以,這事要怎麼去向姨婆稟明,我們得和二表舅和二表舅母他們商量一下。我一直記著和你的約法三章呢!你心裡別惱我了好嗎?”
與其說惱曾林,不如說蘇雨是更惱自己,但究其根本,這最初的因,還是在男人身上,蘇雨抽回自己的手,沒好氣地嚷道,“我知道你沒把我們的婚事稟告老夫人,二表舅母跟我提過了的,我但凡有其他的法子,也不會……這麼……窩囊……地就……嫁進來……”
話未說完,淚珠卻忍不住奪眶而出,委屈求全的滋味,真的並不好受!
曾林有些手忙腳亂地幫她擦眼淚,可怎麼也擦不完,他心疼地將蘇雨擁進懷裡,輕輕拍著她的背,一邊親吻她的眉角,一邊喃喃道,“雨娘,你別哭了!看你掉眼淚,我心都疼了;你心裡不痛快就捶我吧!”
一邊說還一邊用手包著蘇雨的拳頭捶自己的胸口。
“噗哧~”蘇雨的心情小雨轉晴,真的使上勁捶了幾拳,雨雲盡散,大大咧咧地用手帕擦掉眼淚,有精神想正事了,“既然要和二表舅和二表舅母商量,一會兒我去廚房準備一桌,晚上請兩位長輩到府裡來吃頓便飯怎麼樣?今天小廚房裡應該有半扇新鮮的羊,我們準備一桌全羊席怎麼樣?主菜就做:涮羊肉、烤羊腿、麥香羊排、紅燒羊肉、蘿蔔羊骨湯這幾道好不好?”
曾林見她說的眉飛色舞的樣子,哪會說不好?“就照你說的準備吧!我讓當歸去請二表舅,你看是讓魯媽媽還是紅英去請二表舅母呢?”
“讓魯媽媽去吧!紅英我一時還丟不開。”
蘇雨精心準備的全羊席很不錯,得了施大人的幾句稱讚,但吃過飯商量事的時候,蘇雨卻沒能參與進去,因為施大人明顯不想蘇雨也攙和進來。
戌初(19點)便散了席,卻直到戌正過半(20:30),蘇雨才等到曾林回房,蘇雨忙迎上前問他,“兩位長輩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