噁心了,忙有氣無力地說,“什麼都不想吃,給我端杯蜜水來吧!”
“少奶奶想喝蜜水。”紅英這麼朝外邊一喊,鄭媽媽很快端了一壺蜜水進來,蘇雨一連喝了三杯,才覺得自己又活了過來。
有了些精神,蘇雨就不想再在床上躺著了,掀開被子就下了床,紅英忙上前服侍她穿衣裳,許多稍微活動了一下,剛喝下的蜜水很快就消耗光了,“咕~咕~咕”,蘇雨還沒收拾齊整,肚子就敲起了響鼓。
“少奶奶,小廚房送了燕窩粥,雞湯粥,白米粥,素包子,小煎餅,捲餅,清湯小白菜這些吃食上來,您想吃點什麼?”
“撿那一點兒油星兒都沒有的吧!也別讓我聞著那油的味兒了,省的噁心起來又沒完沒了了。”蘇雨很無奈地做出了選擇,她不是不饞,也不是想過素食主義的生活,可她這身體突然奇了怪了,站上那麼一星半點的油氣,就能噁心上好半天,吐個沒完,彷彿連膽汁都要吐出來了似的;於是,為了自己能安生點,即便是饞的要命,蘇雨也不敢再去解饞了。
鄭媽媽領命下去安排去了,等蘇雨收拾好,到外間用膳食,瞧見桌面上又是一水兒的寡淡飯菜,頓時,蘇雨的胃口便去了三分。
顧媽媽舀了一碗燕窩粥給她,蘇雨不過吃了兩勺就沒了胃口,“顧媽媽,不吃這個了,給我盛碗白米粥吧!”
清湯小白菜,顧名思義,便是用清水煮的小白菜,湯裡只加了點鹽調味,蘇雨嚐了一口就沒再往裡伸筷子,好在今兒拌的小菜還不錯,一小碟子木耳,一小碟子竹筍,一小碟子豆芽,還有擀得薄薄的上鍋蒸熟了的麵皮,就著這樣的捲餅,蘇雨喝下了兩碗粥,總算填飽了肚子。
可這頓飯剛下肚,蘇雨又犯了愁了,這一頓倒是吃好了,可下頓飯還有什麼能對胃口呢?果然是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麼?
“顧媽媽,我當時怎麼就覺得木姐姐讓我謊稱孕吐嚴重這是個好主意呢?要是我那會兒沒撒這謊,這會兒我肯定就能鬆快些。”
這話打從蘇雨犯了孕吐之後,已不知說了多少遍了,顧媽媽等早就聽習慣了,面不改色地問蘇雨,“少奶奶,您這會兒要出去散散步嗎?”
“走吧!去園子裡走走。”蘇雨感慨完,還是選了出門。“顧媽媽,若是我再去應酬那些前來請託的人,你說,我這反應會不會消停一些?”
這話真是蘇雨的心願,其中緣由要從蘇清入了施大人的眼,時常可以登門請教說起;有些訊息根本是瞞不住人的,尤其是大家都非常關注的某件事情;這不,蘇清剛一得了施大人的指點,在家中正拾掇著該送什麼謝禮給施夫人的蘇雨就接待了一個冒昧而來的客人,前來拜訪的是縣令夫人。
雖然之前只見過幾面,談不上有什麼交情,但人家夫婿是官身,蘇雨便放下手裡的事,將她請了進來;縣令夫人性子很是直爽,見了蘇雨立馬就恭喜她給自己兄弟覓得良師,並斷言有了良師指點,她兄弟今科必定高中秀才。
蘇雨自然謙虛道,這會兒哪裡敢斷言,能中自然是最好,不然不就辜負了官學夫子們和施大人的一番教導,又含蓄地問起,縣令夫人來意為何?
縣令夫人見蘇雨問起,便很是痛快地明說了,她孃家有一個兄弟,今年也要下場靠秀才,瞧見蘇雨有能耐將自己兄弟送到學政大人身邊,就想請蘇雨幫忙籤個線,希望也能得學政大人指點一二。
對方只是求自己籤個線,又是紆尊降貴地親自來拜託,蘇雨哪裡好說不答應,便硬著頭皮答應了;誰知,也不知是不是縣令夫人透了口風出去,第二天,又有七八戶官面人家的女眷紛紛來訪,也是和縣令夫人一樣的拜託,蘇雨不好厚此薄彼,也只好一一答應了下來。
第三天便閉門謝客,硬著頭皮去和施夫人說了這事,施夫人沒一口答應,也沒一口拒絕,只說要問問施大人,並囑咐了一句,這樣的事下不為例。
蘇雨滿臉通紅地回了府,之後便一直閉門謝客,誰來拜訪,門上都是主子身體不適,不能待客,請留下拜帖,等主子痊癒了,再前去拜會。
許是瞧見蘇雨也沒能把事再辦成,一時上門的人便少了許多,直到幾天過後,之前請託到蘇雨處的人家裡,又有兩個得了施大人的親睞。
上門拜訪蘇雨的人就更多了,可蘇雨楞是一個人都不敢再見,自然,便有些風言風語傳了起來,嘴長在別人身上,蘇雨也沒個好主意,直到知府家少奶奶木氏來訪。
木氏倒不是為了讓她兒子能得施大人指點而來,而是專門前來為蘇雨排憂解難的,先是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