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位置,方便郎中就診。
“嗯呀!疼,誰在掐我?”一陣劇痛喚醒了蘇雨的神志,迷迷糊糊睜眼看了一眼,四周好多古裝人士環繞在她周圍,她昏沉沉地想著,“哪個混蛋給她選的龍套角色?這是哪個劇組?”
不待她再多思考,腦子裡一陣陣的劇痛朝她襲來,終於忍不住劇痛,一下子昏了過去。
“哎呀!醒了……怎麼又昏了?……”
遊郎中認真診治了一番,鬆了一口氣,“大家不用擔心,這女子已無性命之憂!大家都來看看,這是哪家的孩子?趕緊揹回家吧!”
村民們這才認真打量,看清落水女子的面容後,不禁長舒了一口氣,不是村裡的女娃。
突然,沈二嬸想起了,“大伯哥,這不是後山村蘇家的大丫頭嗎?嫁到二郎媳婦孃家老唐家去的那個丫頭。”
經這麼一提醒,大家都反映過來了,有人疑惑,“蘇家大丫頭嫁得不是唐家那個新舉人嗎?怎麼會一個人跑出來跳了河?”
“唐家前天把這丫頭休了,這丫頭也是個想不開的!”
“造孽喲!”
第2章 甦醒(修文)
蘇雨正做著一個奇異的夢,在一片白茫茫的大霧裡,她怎麼走都走不出去,她一直走一直在,不知道走了多久,眼前出現一扇門,她用力一推開,終於走出來了。竹籬笆牆圍著一個的農家小院,進門左邊有一顆柿子樹,上面掛滿了嬰兒拳頭大小的青果子,樹下一口水井,井口上蓋著一塊青石板,井邊幾隻母雞悠閒地在地上尋食;左邊用矮籬笆圍出一塊菜地,綠油油的菜苗長得十分喜人;院門正對著三間青瓦磚房,左右兩側各有兩間茅草屋。
“妞妞,爹爹回家了,爹爹這次打了一頭大鹿,給我們妞妞做雙漂亮的鹿皮靴,妞妞高不高興啊?”洪亮的聲音一下子將蘇雨引進了屋內。屋內一家四口,年輕婦人坐在床邊做繡品,麻衣粗衫寬臉的高壯男人滿臉笑容地抱著一個兩三歲的孩子,小丫頭穿著一身喜氣的紅布襖,長的十分的白胖可愛,還有一個六七歲的小男娃坐在凳子上,啃著一個紅果子,果汁塗了滿臉。
男人笑呵呵地用鬍渣逗弄懷裡的娃娃,胖娃娃眼睛睜得大大的,臉蛋紅撲撲的,歡快的拍著小巴掌,糯糯地喊著,“爹爹,妞妞要新靴子,爹爹你最好了。”
“爹爹,妹妹有鹿皮靴子,我也要!”男娃將沒啃完的果子一扔,抱著男人的大腿不放。
“好、好、好!也給大娃做!還給你們娘做!大家都做!”
……
之後,蘇雨像是看短電影一樣看著這一家四口一幕幕的生活。
蘇大郎及其妻蘇陳氏一年後又生育了一個男孩,蘇家就有了三個孩子,長子蘇林、次女蘇雨、三子蘇清;蘇家的日子一天天過得更好了;可天有不測風雲,蘇雨七歲那年,蘇大郎進山打獵,從山上摔了下去,抬回家便嚥氣了,蘇陳氏大病了一場,失去了頂樑柱,本來尚算富足的蘇家一下子艱難了起來。
蘇陳氏不擅耕種,蘇林年不足十一,幼子蘇清才不過四歲,家中幾畝耕地實在無力耕種,只得租給他人,靠著田租和蘇陳氏做繡品貼補,也勉強夠維持生計。如此維持了四年之後,蘇林娶妻,蘇清上學,家中竟一下子淘空了底子。
好在蘇林已經長成,收回家中田地自家耕作,閒時也能跟著上山打獵,家裡總算有了盼頭。又兩年過去,十三歲的蘇雨嫁到唐家,夫家殷實,夫婿生得俊朗、聰慧,她甫一入門,相公就考中了秀才,那年才不過十六歲,婆婆青年守寡,待她有時會有些嚴苛,可夫君待她憐愛有加,婚後的日子,倒也說的上十分美滿。
彷彿正應了福無雙至,禍不單行的古話,在蘇家的生活越來越往好的方面發展時,突然風雪襲來;夫婿一朝高中舉人,蘇雨卻被大夫診出“身有惡疾”、“子嗣艱難”;婆婆陡然翻臉,半點不念及她的好,以三年無出的理由將蘇雨休棄。
蘇雨苦求無果,仍被休棄,羞憤難當,只覺萬念俱灰,實在不願拖著“身有惡疾”的身子給孃家增添負擔,心中又舍不下夫君,想著緣盡於此,再沒了活著的意願,思來想去,竟偷偷地跑去跳了河。
彼時蘇雨心中實在萬分焦急、難過,蘇家眾人都是良善之人,與她同名同姓的這位蘇雨姑娘更是蕙質蘭心,出得廳堂,入得廚房,之前蘇大郎沒的時候,她想出手相幫,可卻無能為力,蘇雨便跟著傷心了一場。
可如今,她竟然還是隻能眼睜睜看著蘇雨被人欺負,此時還要她眼睜睜看著這姑娘尋短見,心中焦急如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