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之間,也不是沒有瓜葛的!”
“她?不會壞事吧?”
“夫人,老奴暗中觀察了這麼些時日,雨娘實在是個聰慧的姑娘,慎言慎行。而且這才進府多久,老夫人就肯那樣給她做體面,假以時日,老夫人對她必定不比玉蘭薄;而且她是良家子,如果家境好些,和如今的表少爺倒真正是門當戶對。可如今儘管她家裡的兄弟也是能幹的人,但家境實在清貧了些,怕是最好也只能做表少爺的偏房。”
“有我們幫扶著,要讓她家家境好起來何其簡單,只是這事還要再看看。你先讓林媽媽給老夫人遞話,把蘇雨塞到勉之那兒去;你再好好查查蘇家,看他們家有沒有什麼動作,有機會可以暗中幫一把手。”
心中有了計劃,施夫人越發地心安了。
第17章 帳然(修文)
與曾林分別後,唐耀祖一路若有所思地回了府學。因著先有了曾林的鄭重提醒,進舉的話他怎麼也無法忽視,反覆地在他腦海裡迴盪,讓他無端覺得有些心慌。他心裡很想確定他的妻子蘇氏一定是在家裡替他孝順母親、等候他的歸來,而不是莫名其妙地在到這百里之外的府城來了;可竟不知為何,他自己卻無法像進舉那麼堅定地抱著這樣的想法,反而沒來由覺得,進舉方才看見的人,很可能就是蘇氏和大舅。
如此反覆思量,難已決斷,一時之間,心中已結了愁緒,當下也沒了心思為曾林打聽鋪面之事,暫且拋開一切,決定在拜見師長之後,明日即啟程返鄉。
心裡做了決定,當下便吩咐道,“進舉,我們明日一早就啟程回家,你馬上去車行打點安排一下。”
“公子,難道我們不幫曾公子打聽鋪面的事了嗎?”自家主子突然改了主意,進舉怕自己主子是忘了答應了別人的事,故而委婉地提醒道。
“此事不急,勉之兄十日後才會來聽訊息。今晚我會修書幾封與幾位同窗,讓他們替我留意留意;倒是家中,幾乎有小半年未曾回過,是該早早回家去看看了。”蘇氏之事,究竟如何,多思無益,回家便知道了!
見自家主子打定了主意,進舉滿口答應著,半道上下了車轉回車行做了回程的安排。
也是事有巧宗,蘇林正好也是這個時間再到了車行,一眼就瞧見了進舉。不過略一打探,就得知唐耀祖明日一早動身回唐家村,當即改了自己原來的主意,決定跟著明日最早的在寅初即動身的那波商隊一起出發,趕在未時便能到東湖鎮,再趕未正時的渡船,後日亥時便能歸家,比唐耀祖早多一點到家,他就能有多一點時間做準備。若是再有什麼糾葛,自家也能從容應對。
次日辰時初,唐耀祖早早便來到車行,辰正才出發,他竟早來了半個時辰,見陸陸續續地人群,他忍不住下意識去檢視,是不是大舅兄?直到出發前,都沒見到那張熟悉的面孔,心下竟是鬆了一口氣,“想必正如進舉所言,是他看花眼了!”
再摸摸懷裡的東西,再不復那般沉甸甸的感覺了。
上了馬車,進舉把自家主子的小動作盡收眼底,心裡暗想,“原來公子是想少奶奶了!”嘴裡忙興高采烈地說,“公子,奴才就說是看花眼了不是?不過這看花眼也不賴,讓您早幾天回家,老夫人和少奶奶見了您,一定會高興壞了!”
“你去了一趟京城,別的竟是一絲半點沒有學到,倒是學成了十分的溜鬚拍馬的功夫,看來回家後是得罰你好好讀讀聖賢書才成了。”
“公子,奴才說的是真話,半個字都沒摻假;您怎麼又要罰奴才讀書,奴才看著一個個蝌蚪大的字兒就頭暈腦脹,公子還是饒了奴才這一回吧?”
“你什麼時候把你這油腔滑調的性子改改才是正經!”
“改、改,奴才一定改!公子就饒奴才一回吧!”
“下不為例!”唐耀祖再不理呱噪的書童,專心思考起策論題來。
“公子去了趟京城,竟越發用功了!”書童進舉在心裡暗道,“來年公子一定會榜上題名,到時候,咱也是真正的官家門人了。”
晝行夜伏,如此兩天一夜,唐耀祖主僕二人在十月初八晚亥初(21點)時分,風塵僕僕地趕回了唐家村。彼時唐家村各戶都早已關門閉戶,上弦月散發著微弱的光芒,進舉絲毫不敢大意,攙著唐耀祖一步一步慢慢走回唐家大宅,嘴裡還忍不住勸道,“公子,天都晚了!您這麼摸黑回家,讓老夫人和少奶奶知道,該多擔心啊!您還是慢點走吧!要是你再不留心摔了,老夫人一定會揭了奴才這張皮的。”
“我數月未曾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