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現在這個社會根本就不能拿職業分個是非黑白。您說呢?”
曾保民怔怔的盯著揚益發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自嘲似的笑了笑,道“當了半輩子官了,竟然還不如你一個小孩子看的透徹。真是白活了這麼多年。可是,你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現象嗎?”
揚益想了想,道“無非就是國家對貪汙的打擊力度還不夠。一個人貪汙了,然後還能升官發財,於是大家都有樣學樣。慢慢的就貪官橫行了。”
曾保民點了點頭,然後緊接著又搖了搖頭,道“對,也不對。人活一世,有幾個是不貪利的呢?如果沒有那些黑心的商人和你們黑道上的人給政fu的人送錢,他們就是想貪也沒得貪。所以歸根結底,詬病還是在那些你們身上。域名請大家熟知”
“曾書記,你倒是把責任推了一個乾淨。”揚益忍不住冷笑。“如果相關部mén對於那些行賄的商人出臺一系列嚴格的法律制度。還有誰敢跑來行賄?所以最根本的原因還是在於政fu。”
“我沒說政fu就完全沒有錯。”曾保民苦笑著搖了搖頭,沉聲道“這也是和政fu的體制不健全有直接關係的。”
“那不就是了,體制不健全,而且當官的素質也不是很高嘛。如果是那些信念堅定的,誰送錢都不理會,怎麼還會有這麼多貪官?”揚益冷笑連連。
“這就是體制。”曾保民冷著臉一字一頓的說道。
“是啊,你們體制內也是時候好好整頓整頓了。”揚益笑了。
至少現在看來,這場仗是他勝了那麼一籌。
“整頓?”曾保民像是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一般,饒有意思的看了揚益一眼,道“怎麼整頓?要是像你說的這麼輕鬆的話,咱們國家現在就是一片朗朗乾坤了。”
“當然是抓幾個典型,然後殺ji儆猴,再出臺新政策了。”揚益理所當然的說道。
只要讓他們從內心深處都開始害怕了,還有誰敢鋌而走險?
曾保民猛的將酒杯裡的酒一口喝乾。絲毫不顧形象的用袖子擦了擦嘴,道“抓典型?抓誰?小揚啊,體制裡的事情遠遠都不會是像你想象的那麼簡單。我在當人民公僕之前也想過要做一個好官,不敢想讓百姓歌功頌德,但是至少也要造福一方。可是當我真正的步入官場之後才知道,我當時是多麼的天真幼稚。官場裡關係盤根錯節,拉幫結派。面對的第一道難題就是站隊,如果不站隊就要被踢出局。可是這個隊也不好站啊。站對了,往上爬的比誰都快,站錯了,那就等於自毀前程。至於受賄,那些人拿著錢站在你跟前的時候你有幾分勇氣拒絕?就算是拒絕了,他們可以去賄賂你的上司,上司拒絕了他們還可以去給更上面送錢。不接受,那他們就想盡辦法。你孩子要出國留學,他們幫你做了。送一套房子在家人的名下。等等,你如何拒絕?呵呵,這也許就是別人所說的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吧。”
曾保民一口氣說了這麼多,似乎心情也跟著好了不少。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還是一口氣喝乾。給人的感覺根本就不像是一個文雅書生。倒是跟軍區的那幾個老爺子一樣,有一股豪爽…勁兒。
揚益聽的目瞪口呆。
原來不要錢也是這麼的困難啊。
曾保民饒有深意的看了揚益一眼,輕笑道“小揚啊,所以我還是很認同你所說的,黑白,這東西不是表面上就能看出來的。”
“所以說並不是所有hun黑的都是壞人。曾書記既然能聯合白雲幫來對付潛龍幫,那為什麼不能扶持潛龍幫呢?”揚益一臉希冀的問道。
曾保民嘴角翹起一絲詭異的弧度,沉聲道“你知道當初省裡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嗎?”
無非就是害怕潛龍幫強大到難以控制罷了。還有什麼理由?
以黑治黑本來就是他們一貫的手段。
揚益沒有說出自己的想法,只是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靜等著曾保民的下文。
曾保民重新將頭轉向窗外,一臉凝重的說道“省裡之前的決定就是藉助白雲幫的實力將潛龍幫這個大患除了,然後省裡再趁白雲幫沒在j省站穩腳跟的情況下重新將白雲幫趕出j省。這樣就算是那些小幫派乘機崛起,也絕對不會在短時間內對政fu造成威脅。並不是每一個幫派都能像潛龍幫有這麼快的崛起速度的。”
“那現在省裡的意思呢?”揚益饒有興致的問道。
心裡卻忍不住破口大罵,這就是典型的過河拆橋,卸磨殺驢。
都說hun黑的心狠手辣,和這些在體制內hun的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