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揚益拍著額頭呻。吟了一下,都不知道怎麼解釋這件事了。
“好了好了,你別在這裡鬧了,走走走,找個地方,我們坐下來慢慢說好不好?唉,我真有病,怎麼非要跟你解釋清楚呢?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亂七八糟,一塌糊塗……”
揚益一見大廈的玻璃門旁邊好像又有人影躲躲閃閃的,登時頭就有些大,趕緊扯著周妖嬈往對面咖啡廳跑,生怕再引來圍觀,到時候再被人罵成是陳世美,那就麻煩了。
“你跟我解釋什麼,還能解釋什麼,嗚嗚,她都送你錢包了,你竟然還接受了,你這個沒良心的,枉我對你,對你……嗚嗚……你這混蛋……”
周妖嬈這個傷心啊,坐在咖啡廳裡大哭不止,已經將咖啡桌上的紙巾用掉了大半盒了。
揚益也不說話,心緒煩亂地在那裡悶著頭攪拌著黑色的咖啡,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揚益,你今天,今天就把話給我說明白,給我一個答覆,倒底,我算什麼?馬上給我答覆,否則我就一頭撞死在這裡,然後留下封遺死書,就說是你強姦了我,我無可奈何才尋死的,看公安局來不來人抓你!”
周妖嬈看揚益半點解釋都沒有,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哭著哭著就撕起潑來,將剛擦完眼淚的紙巾揉成了一團扔了過去,被揚益一擺頭躲過去了。
“你還敢躲?人家送了你錢包,你還死不要臉的要了,你還敢躲?我打死你!”
周妖嬈看揚益躲來躲去的,更生氣了,邊哭著,隨手又抓起了桌上的一大堆紙團要打,卻被揚益隔著桌子一把抓住了手腕子。
“夠了,別再鬧了。那個錢包不是她送給我的,原本就屬於我。”
揚益抓著她的手低吼道。
“你少騙我,裡面的照片還是那位林大小姐的呢,你竟然還騙我說不是她送你的錢包,你這個混蛋!花心大蘿蔔!”
周妖嬈使勁晃了幾下胳膊,卻怎麼也擺脫不開揚益那有力的手掌,索性另一隻手上來死命地捶打著揚益的胳膊,又抓又咬的邊哭邊罵。
“周妖嬈,你稍微冷靜一下,聽我說幾句話,好嗎?”
揚益也不躲閒,忍著鑽心的疼痛半站在那裡,任憑周妖嬈抓咬著自己,靜靜地凝視著周妖嬈說道。
他覺得,應該把某些事情告訴周妖嬈了。否則,對這個女人來說,確實很不公平,從心底往外講,他覺得還是欠了周妖嬈的。
“你,要說什麼……”
周妖嬈正咬著揚益的胳膊,一抬頭,便看見了揚益那雙深遂如海洋般的眼睛,這雙眼睛裡彷彿透著無盡的深沉與難說的憂傷,看得她心頭沒來由地一疼,一時間都讓她迷醉得忘了哭泣,如呢喃般輕聲說道。
“難道你不覺得現在的揚益跟以前的揚益不一樣了嗎?”
揚益注視著她說道,兩眼如夜空中熠熠閃光的兩粒星辰。
“不一樣了?什麼意思?啊?你難道不是揚益?是假冒他回來的?”
周妖嬈嚇了一跳,瞪大了眼睛驚恐地說道。
“呵呵,那倒不是,我只是想告訴你,我還是我,可我又不是以前的我了。”
揚益苦笑著搖頭,鬆開了她的手腕,重新坐了下來,向咖啡杯裡扔了粒方糖,緩緩地用銀色閃光的小勺攪動起來,盯著杯子裡黑色的小漩渦,聽著湯勺與杯子輕輕地相撞偶而發出的清脆響聲,他開始了緩緩的述說。
周妖嬈也不在鬧下去了,而是目瞪口呆地望著揚益,腦海裡猶自轉悠著揚益的那句話,“我還是我,可我又不是以前的我了。”她現在還未明白過來,這句話倒底代表著什麼意思。
“你應該知道,以前的我,是一個渺小的人,天生的種種生理缺陷讓我在這個俊男美女充斥的世界裡是那樣的懦弱、自卑,卻沒人憐憫我。那個時候,我感覺這個世界是如此的冰冷,殘酷,而且,說句話你不愛聽的話,正是因為你那天中傷的我的惡搞,讓我當時恨死了你,也恨透了這個世界。
對於這一切,都沒什麼值得可留戀的了,寒冷、冷酷,刀兵相加,我的心,鮮血淋漓。”
說到這裡,揚益饒有深意地望了周妖嬈一眼,而後者卻慚愧地低下了頭,大顆大顆的眼淚從腮邊滑落。
“對不起,揚益,我知道我當時很過份,請原諒我,其實我同樣是一個對世界充滿了抗拒的膽小鬼,只不過想透過外表的偽裝強悍與踩踏別人來替自己包裹起一層堅硬的外殼,原諒我,揚益,我當時那麼做確實很自私,也很過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