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之閉口禪,不知道神妙多少倍。
話音落下。
在峽谷中,陡然間所有的光線彷彿在瞬間消散不見,一團漆黑的夜幕詭異的呈現出來,那夜幕深邃無比,彷彿能吞噬一切光線,快速的向四周擴散開來,迅速的覆蓋大片區域。宛如一隻能吞噬天地的可怕兇獸,向那枚金色太陽籠罩過去。
轟隆隆!
立時,在峽谷上空,出現一種詭異的情況。天地彷彿被分割成兩半,一邊是伸手不見五指的無邊黑暗,一邊是金燦燦,熾烈的旭日白晝。這是黑暗與光明的碰撞,在相互交界的位置,整個空間都在不斷地扭曲。一時間,連太陽真火都無法爆發出其霸道的偉力。
“命運?太玄,你不過僅僅只是命運之子而已。哪怕你真與命運主宰有關聯,敢三番兩次的算計我,真以為我不敢動你不成。”
帝釋天端坐凌霄寶座上,寶座凌空而起,身上帝皇意志充斥全身,雙眸中,迸發出攝人的威嚴。看著太玄,神情冰冷,毫不客氣的呵斥道:“惹怒了我,哪怕是命運主宰的血脈。本皇照樣敢殺敢埋。”
“真以為我的忍耐是無限的,那就錯了,我的忍耐是有限的。你們已經觸及到我的忍耐限度,今天本皇就要實實在在的告訴你們,玩火……是會自殘的!”
帝釋天冷眼掃視峽谷中的諸位人族傑出天驕。他深知,像眼前這些人,若不給他們深刻慘痛的教訓,他們是永遠都不會知道收斂。反而會得寸進尺。既然在這死亡峽谷中佈下殺局,他就沒打算讓這些人完整的走出去。
殺!
要殺的他們恐懼殺的他們懼怕。
這一刻,他的殺心無比強烈。
“但凡敢算計於本皇者,當誅!”
帝釋天一字一句,都蘊涵著一種制霸天地的無上意志,瞬間,端坐在凌霄寶座上,跟一尊天地間唯一的無上帝皇一樣,號令諸天萬物,敕令天地。神情中,帶著無上威嚴。
“天地間萬千雷霆之力,遵從本皇詔令,化為審判一切敵人的雷霆戰矛,為我誅殺命運之子。”
轟隆隆!
蘊涵無上意志的話音剛一落下,立即,天地間言出法隨。一道道大大小小的雷電自虛空中憑空的閃現出來,每一道雷電中,都蘊涵著驚人的偉力,有著截然不同的氣息,有陰雷,有煞雷,有五行神雷,紫霄神雷,滅魔神雷等等。
各種各樣的雷霆,竟真的遵照著帝釋天的敕令,紛紛湧現而出。億萬道雷霆以神秘的軌跡交織在一起,完美的融合,凝聚成一柄七彩戰矛。戰矛上,無數電光在激烈的閃爍。每迸出一道電光,落在四周,都讓周圍的空間,跟被鋒利的戰刀切割過一樣。劃出可怕的裂縫。
戰矛一震,四周雷霆相隨。
戰矛中,散發出一種狂暴,毀滅一切的恐怖偉力。
咔嚓!
這柄戰矛巨大無比,足有上千丈大小,上面,有清晰的神秘紋理。勾勒出天地間雷霆道紋。戰矛彷彿有意識一樣,對準太玄,毫不遲疑,重重地轟擊過去,一矛直接對準其胸口。要將其當場轟成齏粉。
“言出法隨,金口玉言?還是金口律令?妖皇到底修煉的是什麼神通?難道他已經開始融萬千神通為一爐?”
葫蘆子的眼瞳不自覺的收縮幾次。
每次看到帝釋天一句話立即號令天地的情景,他在心中總是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這根本不是向天地發出一種請求,而是一種赤裸裸的命令,這種命令,極為霸道,幾乎是不給天地任何拒絕,任何左右的權力。其代表的意義,極為的恐怖。號令天地,連蓋世強者都幾乎無法做到的事情。
就算是太玄,他在施展命運之術時,同樣要先在太虛寶鑑上纂寫,這等於是在向命運長河遞交一種申請。以其命運之子的身份,命運並不會拒絕其請求,但請求與命令之間,似乎已經有一種高低差距之分。
這讓葫蘆子,始終猜不透,帝釋天施展的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逆天神通。
“妖皇,我在很早以前,就想與你一戰,今天正好完成我這一願望。算計者,恆被算計。被你框入陷阱,我太玄絕無怨恨。不過,今天你能否將我逼入峽谷,那就先將我打敗再說。”
太玄自然也看得出帝釋天那如同言出法隨般的可怕神通,威力極為的恐怖,不過,其為命運之子,心中的驕傲與自信同樣讓他沒有半絲的退縮與畏懼。反而在心底洋溢位一種從未有過的戰意乃至是好勝之心。他絕不相信,自己的命運之術,宿命之道,會輸給任何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