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個問題。
自從萬曆二十年春三月十一日妖書案爆發,隨著郭正域、周嘉慶、胡化等一眾官員被捕入獄開始,再到沈鯉府前被幾百錦衣衛圍堵,種種不同尋常的舉動足以讓任何立在朝中的任何一個人慄慄自危。
剛過了年就遇上這種事的京城中百姓同樣大呼倒黴,放眼滿大街來回亂竄的不是東廠就是錦衣衛,對於這些身上長著��嗣�募一錈牽��諾娜巳繽��叫諮穸襠罰�薏煌吮莧�崍��毆孛瘧棧В�ǹ忠桓霾簧鞅閌腔齟猶旖怠�
朝中諸官更是風聲鶴唳談‘妖’色變,恨不能找貼膏藥將嘴沾起來,個個全是一問搖頭三不知,看著雖然好笑,實在是不得不然。這京城朝廷中混出來的,誰不知道只要一隻腳進了錦衣衛或是東廠大獄的大門,那就是踏進了讓死人開口,石人點頭的所在,前程不保不說,這條命能不能活著出來都是個問題。
日子要過路要走,光憑著保持沉默不是最好的辦法,想在朝廷中立足不受牽連,最好的辦法是站好隊,所謂背靠大樹好乘涼,有靠山腰板就硬,所以在妖書案進行到如火如荼的進候,朝廷除了極少數人之外,大多數人壁壘森嚴的分成了二沈一鄭三派。
從妖書一案開始,沈閣老恨不能天天把那塊太子賞的歙硯頂到腦門上,事實證明當今太子確實是旗幟鮮明傾向到首輔沈一貫這邊,幾乎是有疏必應,如此幾般之後沈一貫這邊陣營意氣風發,沈鯉這一方自然黴得掉渣,眼看著自已這邊的親信、朋友一個接著一個被清算,沈鯉急得眼裡幾乎都要噴出火來。
鄭氏一派人數雖然不多,卻因沈一貫分身乏術沒有招致趁火打壓,這當然在顧憲成意料之中。
一樁樁的訊息傳到宮裡後,申時行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天欲使其亡,必先使其狂。”
朱常洛會心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