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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部分

,請儘管放心,咱們帶著虎賁衛來的呢。”

聽到王安這樣說,李如松沉吟了片刻,終究忍不住上前一步:“殿下,今日的事……”

黑暗中朱常洛轉頭看他的臉,就算夜色再沉,也擋不住那人臉上寫滿的期待和興奮,當然也有忐忑和疑惑。對方在擔心什麼和期待什麼,朱常洛自然瞭解,心裡卻嘆了口氣……自已明明給出了他想要的答案,可是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二的問個不停?可看對方一臉執著堅定,似乎自已不再次給出答案,還真不好意思出這個門。

朱常洛忽然笑了起來,黑暗中眼眸晶瑩閃動:“今夜之事,還請將軍再思再想,一切就看明日金殿之上,將軍如何擇選,機會只有一次,請將軍慎而重之。”說罷這些後不再遲疑,轉身邁步就走。

一句慎而重之,包含了多少意思……說的人有心,聽得人有意。李如松心裡五味雜陳,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不知為什麼,原來信心滿滿的自信在這一刻忽然有了鬆動,想到朱常洛做出的承諾,又想起他要自已做出的承諾,一時間思緒如飛,居然恍惚惚出開了神,完全沒有發現太子朱常洛已經出門而去。

守著門瞪著他的王安大為不滿:就算殿下此刻白龍魚服,你們李府不必大開三門跪地迎接,可這是要走了怎麼著也得送出幾步吧?瞟了一眼出神的李如松,不由得心裡有氣,掩門的手難免著意加了幾分力。

隨著砰的一聲大響,讓李如松從出神中醒了過來,這才發現太子人蹤不見,先罵了自已幾句糊塗,連忙搶出門去送。

車輦前一匹高頭大馬上邊端坐一人,見著朱常洛緩步走來,微微一笑,夜色中露出一口白牙燦然生光,向著他伸出一隻手,笑喝道:“上來!”朱常洛微笑著伸手相握,那人伸手一用力,朱常洛身如紙鳶飄身上車,追出門來的李如松急上幾步喊道:“殿下……”

馬上之人驀然回頭,兩道鋒銳冷酷的眼光如同電閃般掃來。李如松吃了一驚,不自主的停住腳步,定睛一看才認出騎在馬上的人正是葉赫。因為他的出現,原來隱在暗處的一行人所有眼神齊唰唰望了過來,一片冷森凌厲的殺氣,如實質如潮水般向李如松奔騰襲來。

首當其衝的李如松不由自主輕聲噝了一聲,他久在軍中,對於這種熟悉之極的殺氣,感受比常人要敏感的多。心中颯然驚悚,前移的腳步已經停下,發現殺氣正是來自對面那一群筆直站立的黑衣玄甲的守衛。帶了半輩子兵的李如松只看了幾眼就已經斷定,這些必定就是剛才王安口中所說的虎賁衛……傳說太子用京中難民練了一隻虎賁衛,勇敢驍剽無比,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忽然念頭一轉,驚歎的心情忽然變成一種莫名的恐懼,所謂知一得十,虎賁衛已經如此,那麼這位太子殿下一手建立的三大營又是何等神威?這個念頭如同電光石火一般瞬間閃過腦海,讓李如松不自覺的抬起頭驚訝的瞪著朱常洛,額頭上忽然就出了一層細密之極的汗珠。

朱常洛從簾中露出一個頭,“將軍,可還有什麼事要說?”

李如松幾句想說的話忽然堵在了嗓子眼裡,到了嘆息一聲:“今日說的事,還請殿下一定守信,無論結果如何,微臣一門感同深受,永誌不忘。”黑暗中看不清朱常洛的眼色,只見他的眼眸晶瑩閃光:“將軍儘管放心,既然說起了,我也提醒將軍一句,月盈必虧,水滿自流,人貴有自知之明。”

二人在這裡打啞謎賣機鋒,葉赫靜靜的站在一旁,忽然開口道:“時候不早,再不回去宮門就要閉了。”

朱常洛點點頭:“將軍請回罷,明日自然就有旨意頌下。”

“微臣恭送殿下。”車聲粼粼遠去,李如松靜靜的悵望,心中充滿了不安與興奮……還有些惶恐。

寬敞的青石大街上靜無一人,忽然前面路口拐彎出現了一個紅衣少女,微風吹起了她的鬢髮,在這溫暖的夏夜中如同一朵靜靜綻放的花。葉赫忽然停住馬,隨著他伸出的一隻手,眾多虎賁衛握住腰間長刀的手已經鬆了下來。

瞪著眼前這個修長挺拔的身影,李青青忽然覺得臉有些發燒,當年的痴纏愛戀雖然已經過去,可是尷尬卻不能隨著時間的消逝而消除,就在這時候,朱常洛探頭出來:“怎麼不走……咦,是你?”看到了擋在車駕前的李青青,不由得瞬間怔住。

李青青眼神好的很,嫣然一笑伸手招了幾招:“你過來,我有話要對你說。”

於是大街上出現了這麼一幕奇景,一男一女並肩前行,離他們將近五十步遠的地方,一行車隊緊緊跟隨。說起來五十步是個很好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