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06部分

毛毯。

此時尚是初春,草長的淺,只到馬蹄高低,若是盛夏之時,足可長到馬腿一半的高度,大量的野獸潛藏其中,整個草原,蘊含著勃勃生機。

一到秋冬之時,綠草枯黃,一場接一場的大雪自天空而降,到深冬時節,整個平原上除了白色之外再也看不到別的色彩,牧民都是藏在毛皮縫紉出來的氈包之中抵禦寒冬,沒有必要不出氈包一步,一場大雪下來,可能就是成群的羊群或牛群凍死,到那時,獵獸不得,這些牧人就化身強盜,去搶掠辛苦耕作的農耕民族。

漢族與草原民族的戰爭,就是一場資源的搶奪的戰鬥,如此而已!

看到速把亥的大纛和大隊的披甲騎兵漫山遍野而來的時候,惟功心中一陣激動。

他沒有害怕的感覺,十餘年的武者生涯,這麼多年的辛苦,在國公府的掙扎,奮進,和一個個對手的搏殺,這一切早就將他鍛鍊的心如鐵石。

眼前這一切,將會是自己的試金石。

回首身後,他心中更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密密麻麻的各色戰馬噴著響鼻開始從坡底列隊而上,指揮官不停地下令,號手們開始不停地吹響銅號,將大隊騎兵指引到他們應該呆在的位置上。

坡頂上開始出現一個個騎兵佇列,每個騎兵局下有三個旗隊,每個旗隊是三個小隊,每個小隊十一人,旗隊長手中持著的是鑲嵌著小旗的騎槍,每一隊騎兵都緊緊挨著身邊的戰友,每一匹戰馬的橫度線都是根據旗隊長手中的旗槍,每個小隊,一個小隊接一個小隊,整個騎兵戰線猶如刀切一般的整齊。

整整近兩年時間,所有的騎兵在不停的訓練著密集陣形,訓練二百步提速衝擊,三百步,五百步,訓練彼此的配合,訓練陣形,與夜不收騎兵局全方面的訓練不同,普通騎兵局訓練的兵器種類都少得可憐。

三百四十人正好是排列成三排,長長的三列陣列每排是一百一十餘人,陣列上豎起的長矛槍頭和旗槍的槍尖閃爍成片,整個佇列緊密相連,每個騎士之間幾乎沒有任何間隔,每個人的膝蓋都能頂到同伴的膝蓋。這樣密集的隊形對步兵來說都不容易保持,對騎兵來說,更是來之不易。

兩年多的時間,不論是騎兵本身還是戰馬,都是經歷了嚴格的淬鍊!

這就是赫赫有名的近代訓練和戰爭體系之下的真正的近代騎陣,拿破崙的精銳騎兵就是這麼訓練出來的,一個法國騎兵打不過一個馬木留克遊牧騎兵,五個法國騎兵就能與敵人互相有勝負,一個小隊的法國騎兵就能追著對手打,而一個連的法國騎兵,足以挑戰五倍以上的敵騎!

這就是體系的勝利,在近代騎兵體系面前,任何巔峰或是低谷的封建遊牧騎兵都玩兒蛋去。

這是惟功的殺手鐧,也是他敢於在戚繼光面前說大話的理由。

他早在京城就考慮過未來的佈局。

在大明,要出頭一定要涮軍功,在京城所謂的出頭,當上國公,屁用也不頂,在大明的權力體系裡,國公根本連七品六科給事中都比不上,也就是看著尊貴而已。

京營是暫且碰不得,這一條路走不通,另外一條路就是經營地方,成為一個比李家還有實力的強勢藩鎮。

挾地方勢力,再入京城,到時候,才是另外一番天地。

這些騎兵,就是他的法寶,是他在大明涮軍功闖出一番天地的最大的倚仗,是不是能成功,就看今天了!

坡頂出現大隊明軍,剛剛趕到草塘灣這個月牙型坡地的北虜馬隊一陣混亂,號角聲聲,先是有超過百騎的遊騎過來,遠遠繞道往遠方趕去,顯然是要看看除了眼前的明軍馬隊之外,是否還有更多的伏兵藏在山谷深處。

更多的披甲北虜開始在號聲中集結起來,大股大股的騎兵轟隆隆的跑來跑去,整個天地之間似乎都是被這些拿著鐵矛的蠻夷給填滿了,各色的旗幟隨風飄揚著,各色的戰馬,各色的皮甲……整個草原之處,到處都是五顏六色的色塊,在最初的慌亂之後,在速把亥的大纛之下迅速集結了近千騎兵,槍矛成林,戰馬尾羽拂動時的景象都是一道奇詭而瑰麗的風景,這麼近的距離之下,似乎每個北虜的臉都是清晰可見,那種醜惡,猙獰的臉龐,嗜血與殘暴混合的眼神,還有很多好奇的眼神打量著四周,不到四百人的明軍擋在他們幾千甲騎回家的道路上,怎麼想都是一種不智的行為。

與惟功和參謀局上下設想的一樣,北虜的軍政混雜不堪,真正每個大酋長身邊的親衛騎兵並不算多,大大小小的臺吉們自己有自己的算盤,最少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