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相,你還要如何?要不要本郡主把看到當時情況的百姓都叫過來一一對質?事實就是事實,你再怎麼抵賴也是虛無!”美人垂淚,好不猶憐,安心拍了拍她的手,冷著聲音對著雲丞相道。
雲丞相張了張嘴,頂著安心強大的氣場囁嚅道,“微臣只是奇怪,青書雖然肆意妄為,但是良家女子他從沒招惹過…”
“你的意思是人家清清白白的姑娘勾引你家那個慫貨了?”安心嘲諷的勾唇一笑,“這話說出去有人信嗎?”
“心兒妹妹,何必多費唇舌。”凌亦痕眼眸一轉,聲音之冷像含了一塊兒碎冰,“本小王親眼所見,不會有假,把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逼迫成這樣,雲相很得意是不是?”
“微臣知錯!”稟告的人並沒有說凌亦痕全盤目睹了此事,現在聽他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說出來,霎時驚駭欲絕,忙磕頭告饒。
“以後好好管教你的兒子,再有下一次,本小王就要了他的命!”凌亦痕眉間掠過一絲殺氣,很快就隱匿下去,冷冷一笑,道。
寧王是皇后正宮所出,並且除了早逝的大皇子,他就是正宮長子,是最具有登上皇位的皇子,凌亦痕作為寧王唯一的嫡子,理所當然會繼承大統。
雖說他已經站在了武王的陣營,助他爭那把至高無上的位子,但現在皇上身體還算健朗,藏在底下的暗湧還不宜浮出水面,所以朝堂暫時還得保持著風平浪靜。
這時候,的確不該和寧王府發生正面的衝突。
凌亦痕見雲丞相唯唯諾諾的連喊知錯,眸光微冷,皇室子弟的威儀不遜於任何人,“今日這事到此為止,雲相若是不服氣,可以去金殿當著皇爺爺的面來個雙方對質!”
“既然是寧小王爺親自看到的,那就不會有錯了,是老臣愚昧,還請小王爺恕罪!”雲丞相拱了拱手,一臉誠懇的道,只是眼底的濃濃不甘怎麼也掩飾不住。
“嗯,既然如此,那就這樣吧。”凌亦痕嘴角玩味的勾起,探究著他眸底的不甘心,忽然撲哧一笑,轉身拉著安心的手,“心兒妹妹,該去赴宴了!希望還來得及啊,哈哈!”
“姑娘,如果有人敢找你麻煩,來將軍府找我!本郡主把他打的滿地找牙!”安心腳步沒動,對著低頭不語的夏鶯道,邊說著還邊若有若無的看了滿頭大汗的雲丞相一眼。
雲丞相聽安心這麼一說,明擺著就是指桑罵槐嘛,眸中掠過了一絲惱怒,咬了咬牙,沒說話。
夏鶯本來心中惴惴,這裡的人哪個不是位高權重,捏死她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似的,她生怕引來事後報復,不得善終,現在聽了安心的話,不安的心頓時平穩了,滿懷感激的看著安心,盈盈行禮,“民女多謝長安郡主!”
安心笑著搖搖頭,隨即偏頭對著凌亦痕道,“找個侍衛送她回家。”
凌亦痕見安心想的這麼周全,不由輕笑,點頭道,“沒問題。”說完,喚來了自己的暗衛,吩咐他保護夏鶯回家。
事情終於拉下了帷幕,安心一行三人坐上了馬車,楚逸絕和龍井死皮賴臉的爬了上來,不管凌亦痕如何冷麵以對,都裝作沒看到似的,一個勁的看著安心,含情脈脈的欲語還休。
“不要對姐放電,姐這裡有來電顯示。”安心受不住這樣的目光,打了一個哆嗦,往安沐塵旁邊靠了靠。
“本太子看了天下諸多美人,突然發現,還是心兒最得我的心。”楚逸絕眨了眨瀲灩生輝的桃花眼,眸內一片明珠生輝,大紅衣衫如火,襯著他白皙如玉的肌膚,更顯邪魅張狂。
安心被他‘心兒’的稱呼給驚了一下,咧了咧嘴,送給他一對大白眼兒,“你的心容量是一萬g的,可是我的心才幾k,裝不下你這麼大噸位的人兒。”
楚逸絕似懂非懂,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似乎在考慮該說什麼。
“你笨死了,長安郡主的意思就是她不喜歡你。”龍井鄙視的看了他一眼,慢悠悠的道。
“茶公子的眼睛雪亮的跟刀子似的。”安心讚了一句。
“我不姓茶!”這回輪到龍井迷濛了。
“龍井不是極品好茶嗎?可惜本姑娘不喜歡喝茶,不然真會把你泡了,喝下腹中的。”安心的腦袋靠在安沐塵的肩膀上,小手挽著他的胳膊,將自己身體上的重量全部都壓在他的身上。
安沐塵看著她沒骨頭似的軟倒在他肩上,心中好笑,眸光氤氳出一片濃郁的寵溺。
“哈哈,茶公子,這名字果然好聽!”楚逸絕聽了安心的解釋,立時大笑,調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