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盒,遞給安心。
安心接回錦盒,放入懷裡,一夾馬腹,馬兒頓時邁開四蹄,往前跑去。
“跟上!”玄英也翻身上馬,面色威嚴的揮了揮手。
“是!”眾人立即整齊一致的跨上了馬背,抖落馬韁,催著馬兒跟在安心的後面。
玄璃注視著一行人的離開,直到遠處的地平線上再也看不到一絲的人影,才轉身回了玄族。
這一路上,安心不眠不休的趕了兩日路,玄璃早就安排好了落腳點和歇息的房屋,但安心歸心似箭,恨不得立即到達剎血閣,但她受得住,其他人受不住。
在距離京城八百里的時候,安心終於開口說歇息一晚上,這個命令,讓早就疲憊不堪的人和馬得以喘息,紛紛鬆了一口氣,內心已經對安心佩服的五體投地,聖女兩天兩夜的趕路,風餐露宿,可眉宇間連一絲的疲色都沒有。
換了重新趕路的馬匹,雞鳴十分,安心就起床吩咐說繼續上路,在暮色降臨的時候,來到了玄璃說的山頭。
安心勒住韁繩,馬兒停止了奔跑,靜靜的看著樹木林立的大山,安心從懷中掏出一張紙,甩給身後的玄英,吩咐道,“按照上面的陣法圍繞住這座山,不得有誤!”
玄英的目光定在圖紙上,似乎被黏住了一般,怎麼也移不開,半響,才震驚道,“聖女?”
“這陣法算什麼,按照上面所寫的佈置,咱們不必進山,等著剎血閣的人自投羅網就是!”安心表情冷凝,眼神直視前方,寒聲道。
“是!聖女。”玄英的語氣中隱隱夾雜著激動,領了一百多人,下去佈置了。
剩下的人馬原地待命,心中驚奇聖女給玄英統領的紙上到底寫了什麼,讓他方才離去的時候臉上是怎麼也掩飾不住的喜色和驚訝。
半個時辰後,寂靜的山頭忽然從四面八方升起一陣紅色的煙霧,慢慢的繚繞,逐漸的擴散,很快,就蔓延了整座山。
“聖女,屬下幸不辱命!”玄英來報,臉色的興奮比之離去前更甚,看向安心的眼神帶著崇敬,聲音高昂。
“嗯,其他路口已經被陣法封鎖,你帶著人馬在這裡擺成只出不許進的進攻陣法,本聖女要血洗剎血閣,還有,京城中肯定還有剎血閣的分佈據點,派人打聽出來,一一拔掉!”安心聲音如寒冬臘月,冰涼涼的不帶一絲情緒。
“是!聖女!”玄英鄭重的應聲,隨即立即著手佈陣,傳訊息給埋在京城中的玄族人。
不消一刻鐘的時間,安心就隱約見到了紅色霧色中有人影湧動,前進的路線就是朝她的方向而來。
“你們是何人?為何要圍困剎血閣!”為首的人長著一臉的絡腮鬍子,從下斜坡衝下來,避開了紅色霧氣的籠罩,看到了立於高頭大馬之上的安心,手中的軟劍對準她,似有一言不對就大打出手的架勢,跟在他身後的一群人也相繼滑下了斜坡,看著鐵血肅穆的安心等人,個個屏息以待。
“叫你們閣主出來,不然本聖女就血洗剎血閣,不留活口!”安心冰冷的目光從這上千人的身上徐徐掃過,被她視線接觸過的人頭皮霎時一麻,心中無端的生出了不寒而慄的感覺。
“閣主不在!我是剎血閣的副閣主!你有事可以跟我說!”絡腮鬍男子是從血雨腥風中一路摸爬打滾出來的,即使安心的視線極為懾人,但他臉上卻沒有一絲懼怕,強硬道。
“本族聖女豈是你一個副閣主就有資格對話的?”玄英眼中蕩著嗜殺的氣息,陰狠的眸光牢牢鎖定著男子,大怒道。
“莫非你是玄族聖女?”男子大驚,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天底下不世出的族群只有玄族,且只有隱秘強大的玄族有如此張狂的本錢,絲毫不懼剎血閣。
安心無一絲溫度的眸子看著強自鎮定的男子,紅唇輕啟,“說,夜梟在哪裡?本聖女給你一炷香的時間,時間過後,沒看見他人,統統殺無赦!”
話落,有四道身影倏地從天而降,皆是白髮老者,精光熠熠,老眼中一片慎重,四人落在男子的身前,朝安心拱了拱手,“不知玄族聖女大駕光臨,有何貴幹?聖女用如此大的陣仗逼迫本閣人馬盡數現身,所為何事?”
“本聖女不說第二遍,一炷香的時間,夜梟出來,還有商解的餘地,他若不出,你們全都得死!”安心嘴角勾勒出一絲冷笑,徹骨寒涼的目光定在這千人身上,他們中的誰截殺了孃親?
“聖女是否太過分了,閣主並不在,聖女何必強人所難,雖然聖女有鐵騎五千,但本閣也不是任人宰割的魚肉!”其中一位老者忍著翻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