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鳳的話匣子一開啟就完全收不住了,說到最後,就連小丸子都忍不住了,放下茶杯就跟蕭圖笑成了一團,邊笑還邊對兀自喝茶強裝鎮定的沈硯臣指指點點的。
蕭圖在沈硯臣對面笑還不夠,他還從位置上站起,來到她身邊笑,指著沈硯臣的手指幾乎都要碰到她的鼻尖兒了,沈硯臣蹙眉,猛地抬手就是一拍,蕭圖這回難得的反應迅速,趕忙往後面退了兩步,沒想到竟然撞到了過路人,轉身對那人說了句‘抱歉’之後,他就想繼續回到沈硯臣面前去調戲一番,可是沒想到,沒走成,胳膊被人抓住了。
蕭圖停□子,往後一看,只見一個紈絝子弟用一種超級驚豔的眼神看著他,浪蕩言語隨即而出:
“喲,這是誰家的小相公,生的竟如此美貌。”
蕭圖眉頭緊蹙,將自己的胳膊從那人手裡抽了出來,也沒客氣他,翻了個白眼:
“有病!”
說著就要走,可那人卻更來勁了,拉著他的衣袖耍起了無賴:“喲喲喲,小相公生氣了,本公子最喜歡生氣的,夠勁兒!是不是?”
“……”
蕭圖簡直是用生命在容忍這些蠢貨了。
同一天,遇到了兩回撥戲,兩回還都是男人!到底是他看起來好欺負,還是這些人在作死?
那紈絝公子身後的人也跟著起鬨,蕭圖被他拉著,赤鳳已經拿著劍站了起來,誰知蕭圖卻比她快,看準了角度,一腳踩在那人的腳面上,那公子吃痛,就鬆開了他的袖子,蕭圖就乘勝追擊,抬起膝蓋,就撞在那人的雙腿之間。
一時間,天一酒樓裡充斥著那公子鬼哭狼嚎般的喊叫,對身後的人怒極喊叫: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快把這個混球給我抓起來!哎喲,哎喲……老子今晚就辦了他!”
如此狂言在蕭圖聽來簡直是怒極攻心的,正好赤鳳來到他身旁保護,他抽出了赤鳳手裡的劍,就往那人砍去,卻被那公子身後閃出的一人擋住,只見那人一身灰撲撲的短打,一看就知道是習武之人,看出手,看架勢,看勁力,功力應該是不低的,赤鳳見狀,趕忙將蕭圖給拉了回來,自己迎了上去與那人拆招。
兩人打了兩三個回合,那被踢□的公子才稍微好了些,對身後另外的人指揮道:
“去,把那小子給抓過來!我就不信了,在揚州地盤兒,老子還能被人欺負了?”
身後的打手們領命,就要去抓蕭圖,蕭圖只覺得眼前一閃,自己就莫名其妙的回到了桌子旁,一個沒站穩就順勢坐了下去,而那些嚷嚷著要來抓他的打手們,也全都被人莫名其妙打了兩個巴掌,連帶那個紈絝公子哥兒,樓裡一陣噼裡啪啦,眾人只覺眼前一閃,誰也沒看到是誰打的。
蕭圖定下神來,正好看到沈硯臣迅疾坐回座位的動作,對她的身手又進一步領教了。
那些被打的人環顧一圈後,終於反應遲鈍的把目標鎖定在不住摸手的沈硯臣身上,可是因為剛才都被打的莫名其妙,一個個全都不敢上前再跟她動手。
那公子撥開人群,凶神惡煞的指著沈硯臣道:“剛才是你打的我?”
沈硯臣放下手,斜眼撇了他一眼,挑眉直認不諱:“是啊。”
那公子對她比了比手指,又惡狠狠的說:“你知道我爹是誰嗎?你知道我是誰嗎?我趙龍趙公子的名號,在揚州誰沒聽過?”
沈硯臣無聊的掏掏耳朵:“我就沒聽過。”轉頭對蕭圖和小丸子問道:“你們聽過?”
蕭圖冷哼了一聲,小丸子則果斷搖頭。
那趙龍臉上沒光,轉而指著蕭圖叫道:“你識相的就把他交出來,老子放你們一條生路,否則的,對不起了,知府大牢裡請吧。”
沈硯臣不為所動,淡定自若的對趙龍瀟灑一笑:“交出他?恐怕不行!他是我的人,怎麼,你想跟我搶人?”
趙龍若是看到現在還不明白怎麼回事,那他也算是榆木腦袋了,在沈硯臣和蕭圖之間迴轉幾下目光之後,咧嘴一笑:
“跟你搶人又怎麼樣?別以為你武功高強,老子可不怕,老子有的是兵!”
沈硯臣挑眉:“兵?敢問你是朝廷幾品大員,有多少兵啊?”
趙龍見他們面露‘懼色’,又得瑟起來,趾高氣昂的走到人前,說道:“我怕說出來嚇死你!”
沈硯臣和蕭圖對視一眼,蕭圖手捏著茶杯,簡直下一秒就要把茶杯扔到那王八蛋的臉上去了。
“是嗎?那就說出來,嚇嚇看!我也好多年沒被人嚇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