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郗道茂剛剛離開桓家習武的院子,桓濟就從後面走跟了出來。
“二——桓——”郗道茂一時不知道叫他什麼好了,桓濟微微皺眉,“這裡說話不方便,跟我來。”
郗道茂聞言望了望周圍,見四下一片安靜,除了桓濟和自己之外,也就自己的兩個貼身丫鬟,只能舉步跟上桓濟。桓濟帶著她三轉四彎,不一會就到了一個僻靜的小院子。
桓濟回頭對郗道茂笑道:“這裡離宴廳很近的,走幾步路就到了,你先進來坐一會吧。”
郗道茂好奇的四處望了望,果然從這裡隔著一排灌木林望去,不遠處就是宴廳了,前面那麼熱鬧,這裡到安靜,也算是鬧中取靜了。
桓濟回頭見郗道茂遲疑不前,不由笑道:“你放心,這裡肯定沒人,別站在門口了,先進來,我有話跟你說。”
郗道茂聽了他的話,不由一笑,知道他誤會了,但也不解釋什麼,就跟著桓濟進了小屋。
“阿渝,你怎麼跟司馬道福在一起?”桓濟讓郗道茂坐下,又吩咐下人上了茶水點心之後,開口問道。
“我同郡主是剛剛才認識的。”郗道茂低頭輕聲說道。
桓濟聽了皺了皺眉頭說道:“你以後離司馬道福遠一點,這丫頭心眼小,驕縱任性,又會討長輩歡心,難纏的很。”
郗道茂點點頭,跟皇族在一起最討厭了,隨時隨地都可能要行禮,尤其是在面對司馬道福這種難纏霸道的人的時候,更是要小心她隨時會翻臉。再說她也吃不準司馬道福突然對她如此親暱到底是什麼原因?畢竟她們兩人不熟,當時在場也不止她一個女孩子,她可不認為自己有讓人一見傾心的魅力。
桓濟鬆了一口氣,和聲對郗道茂說道:“你從小見到人就不多,不知道人心險惡,司馬道福她——”
聽了桓濟的話,郗道茂心裡多少有點數了,但臉上一臉懵懂疑惑的模樣。
桓濟見她那疑惑的模樣,有些為難的撓了撓頭,含糊的說道:“反正以後離她遠一點!”
郗道茂見他一臉的為難,心裡暗笑的同時也隱約帶了幾分感激,她貌似柔順的對桓濟點了點頭說道:“二哥,我知道了。”
桓濟見郗道茂聽了自己的勸,鬆了一口氣,起身說道:“時間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吧,別那個丫頭都回去了,你還沒回去呢。”
“嗯。”郗道茂起身對桓濟笑道:“謝謝你二哥。”
桓濟紅了紅臉說道:“沒什麼,我也看那個丫頭不順眼,就會仗著自己的輩分欺負人!”
郗道茂不由噗嗤一笑,看剛剛司馬道福趾高氣昂的模樣,就知道他被欺負的很慘了。
桓濟突然想起一事道:“對了阿渝,郗大哥身上的那個用五彩絲線打成的結絡是你的打的嗎?”
郗道茂點點頭說道:“嗯,是的。”
桓濟有些支吾的說道:“那個結絡打的真好看,是什麼結啊?”
郗道茂瞭然一笑,從荷包裡取出一個用五彩絲線的結絡道:“二哥要是不嫌棄我打的醜,就收下這個五彩絲吧,這是女紅阿嬤剛剛教我打的吉祥如意結,放在身上也能驅邪用。”
“好。”桓濟歡喜接過那結絡,然後招了一名丫鬟道:“你跟著阿霞走,一會就到了。”
“嗯。”郗道茂點點頭,屈身朝桓濟道謝道:“多謝二哥。”不管今天司馬道福打什麼主意,今天桓濟是幫她解圍了。
桓濟笑了笑說道:“別客氣。對了,我新近得了一頭小雕,等過來惡月,我去接他來玩。”
“好,前幾日阿乞還在想你呢。”郗道茂說道。
“哈哈,他定是想要我帶他去騎馬了。”桓濟也挺喜歡肉嘟嘟、黏人又撒嬌的郗恢。
郗道茂同桓濟告辭之後,便跟著丫鬟走回了宴廳,不多時,南康公主身邊的女官也領著滿臉不捨之情的司馬道福回了宴廳,這時龍舟會快開始了,郗道茂跟在崔氏身後,同眾人一起去看龍舟會了。
惡月
晚上回府的時候,眾人皆有些累了,郗恢早就趴在保母懷裡睡得流口水了,郗道茂也躺在喜娘懷裡,腦袋一晃一晃的,崔氏見兩個孩子如此,就吩咐保母把孩子先抱下去睡覺,又看了王氏夫妻也回了暫住的院子,才安心的回了上房。
郗曇喝得醉醺醺的,由小廝扶著下了牛車,一到側廳裡就癱坐在躺椅上,崔氏忙吩咐丫鬟:“快,把醒酒湯拿來。”她上前給郗曇輕柔的按摩著太陽穴,心疼的說道:“夫君怎麼喝成這個樣子?”
郗曇喝了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