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下面跟我表白說喜歡我,然後在我錯愕的時候奪走了我的初吻,然後笑著摸了摸我的頭,說明天早上會買早餐給我。”說著,安然淡淡的笑了,似乎真的回到了當初,那種青澀的年紀,“第二天他真的在我們寢室下等我,手裡拿著剛從食堂買來的包子和豆奶。我們似乎就是這樣糊里糊塗的開始,沒有浪漫的鮮花,沒有惹人的情話。一切開始得很普通,甚至沒有新意。因為知道他的經濟狀況不好,我們的約會總是很簡單,最初沒有去餐廳,甚至沒有看電影,我們總是最簡單的在學校食堂吃飯,然後飯後在學校的操場散步,有時候去那小林子裡牽著走過每一棵樹,有時候也一起牽手在那無名的湖畔走過,最多的話題似乎還是關於學習。莫非也是個有理想有抱負的人,從那個時候我就知道他渴望成功,無比的渴望,只是他缺少的是機會,是運氣。”
“我們的戀情很平穩,沒有刺激浪漫,也沒有轟轟烈烈的刻骨,但是卻如細水長流一般,溫馨漸進。也許跟我們兩人的性格有關,這樣看似平淡乏味沒有激情的感情,我們都特別用心,特別珍惜保護。”安然說的很輕,很淡,似乎就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而自己不過是個旁觀的人。
“你把他說的那麼好,就不怕我嫉妒嗎?”耳邊,傳來蘇奕丞低低悶悶的聲音,語氣頗為認真,並不似在開玩笑。
安然輕輕的笑,沒有回應他的問題,繼續說道:“就這樣我們走過了大學的三年,最後一年我們因為各自實習的事能見面的時間並不多,我們所在的兩家公司正好在南北兩邊,這中間單單就車程距離,就要一個多小時,也就是因為距離遠了,我們見面的時間和次數就少了。另外常常我們決定要見面的時候,往往不是因為他在辦公室趕案子趕設計,就是我要為先接手的工作而忙碌,因為是實習,因為想在實習結束爭取留下來,那段時間我們都很努力,甚至連休息的週末,我們都用來在公司加班。但是我們每天晚上都會通電話,他是一個體貼的男友,不管自己忙到多晚,忙完之後他總是會給我打一個電話,因為見面少了,工作忙了,他一定要給我打個電話,不管這一天他因為工作的關係有多累,他說他就是想聽聽我的聲音,有時候往往說著說著他就沒了聲音,那是因為他真的累得睡著了。他曾經向我保證,說他自己會成功,說他會給我一個盛大的婚禮,讓我做世界上最美麗最幸福的新娘,他還要給我買一個很大,不小的鑽戒,然後包下江城最高建築的餐廳,然後跟我求婚,只是這些都要等他成功之後,他說,他成功之後會兌現他給我曾許下的所有承諾。那次我哭了,卻是笑著哭的,拿著電話,我邊哭邊點頭,雖然知道他明明看不見也聽不見我的點頭,可是那刻的我,除了哭泣和點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不過他似乎知道我在電話這邊的反應,只是拿著電話傻傻的笑著。”
“就這樣過了大四的一年,經過努力,我們全都順利的實習完可以直接留下來正式轉正。那一年雖然我們每天通電話,知道彼此間的是有一切,但是真正見面的次數是屈指可數的,而且每次似乎就是一頓放的時間,然後他要為設計圖奮鬥,而我也要隨時準備去工地。我以為那一年雖然見的少,但是是我們感情發展最快的一年,我們彼此更加了解彼此,可以說感情相比起以往,更好了些。就在我這樣以為的時候,我甚至不知道發生什麼事,身邊總會斷斷續續偶爾聽到他的訊息,說他經常同另以位女生進出餐廳,兩人手挽著手,面上總是帶著笑容,關係很是甜蜜。我自然是不相信的,以為他們口中所說的人每晚仍舊堅持給我通半小時的電話,說著每天在公司裡發生的有趣的事情。甚至還說他最近接了多大的案子,公司的老總有多賞識他的工作能力,他說他覺得自己似乎裡成功更近了一步,他說如果順利,他可以在兩年內給我所有當初跟我承諾的那些。可是謊言終究是謊言,它越是美麗也越是傷人,我可以不相信所有告訴我他變心他劈腿的人,我甚至一次一次告訴自己要相信他,因為自己才是跟他一起走了三年,最瞭解他的人,可是所有的一切全都抵不過自己雙眼那親眼見到的事實,那天我……。”說著,安然有些哽咽,眼淚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氾濫上了眼眶。
蘇奕丞放開她,定定看著她,伸手替她抹去她那滑下眼角的累,輕輕淡淡的說道:“如果難受,那些回憶讓你不快樂,那麼就不要勉強自己說,我知道你已經放下就好。”他不願意勉強她,即使非常渴望她能親口跟自己說出口,但是如果她有一點點為難,他並不想她不快樂。
安然朝他笑,伸手擦去自己臉上的淚,邊搖頭堅持說道:“那天公司派我出席晚會,我卻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