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這種睡姿的人通常缺乏安全感,對熟悉的人或環境總是有著極強的依賴心理。可是她一點兒也不像,離了他,照樣過得好好的,和別的男人談戀愛,繼而有了婚約,全不似他這般渾渾噩噩,越想著掙扎越是無法改變。
仔細回想,似乎從沒見她十分投入到一件事裡,哪怕是剛才那樣狂熱的糾纏著,仍然能覺察出她的剋制,壓抑甚至隱隱的不安。
他嘆息一聲,起身去浴室裡關了水閥門。扯過外套,掏出紙菸和打火機,點燃了,站在窗邊靜靜的吸著煙。外面迷迷濛濛的飄著冬雨,屋裡卻是溼悶的,飄散著歡愉過後的氣息。
忽而聽見她斷斷續續的輕咳了兩聲,他趕緊將窗戶推開一條小縫,清冷的空氣撲面而至,吹散了淡藍的煙霧。回頭看了看,她仍是閉眼側臥,薄唇微啟,輕輕巧巧的呼吸著,身上的被褥滑了開去,露出秀氣的肩頭和半側酥胸,圓滿豐潤的弧線被白嫩的臂膀壓迫著,順著呼吸輕顫微漾。
他站在原處看了一會兒,將紙菸咬入齒間,走了過去。
輕輕地跪在床邊,用手把那薄被一點一點地掀開,慢慢褪到她的腳邊。
象牙白的膚色襯著略帶陽剛的深色床罩尤其迷人,纖柔修長的雙腿乖巧的輕並著。他把紙菸捏在手裡,俯下身,先是用唇輕輕碰了碰那圓潤可愛的小腿肚兒,然後順著柔滑的側身曲線一路吻了上去,到了盆骨處,那裡漸漸隆起,比以前更豐腴了些許,小腹卻平滑緊緻如故。再往上,曲線徒降,腰肢細柔的不可思議,不覺用青短的胡茬輕輕研磨她的腰側,細嫩的肌膚上頓時泛起羞人緋色。
她似有醒動,嘴裡輕哼了幾下,在床單上微微磨蹭著身子,他便停下來不去碰她,在一旁吸菸,靜靜的瞧著。
沒多時,她又熟睡過去,慵懶而柔順的橫陳在他的眼前,毫不設防。
他索性扔了手上的菸捲,卻顧不上捻熄它,菸蒂跌落在地,細微的火燼閃爍明滅,漸漸燻暗了一小處木紋地板。
長長的青絲散落在她的肩頭背脊,小心翼翼的將它們縷縷挽起,搭在手心裡,他閉上眼吻著它們,又慢慢吻上那片光裸的肌膚,小口的嘬著,溫柔品嚐。嘴蹭到那軟綿綿的臂膀處,忍不住輕咬了一下。再輕輕地抬起她的手臂,替她移去胸前的壓迫。那裡白生生的鼓弄著,淺藍色的血管清晰可辨,暗紅吻痕和青色齒印觸目驚心。他不忍再去折磨,只是伸舌去舔弄,看著那前端在嘴邊悄然挺立,嬌嫩欲滴。
心頭的火早已燒得嘭嘭作響,他躺在她的身後,將她緊緊地貼在自己的胸口,託著她的小腹向後移了移,輕輕分開她的腿,就著先前的溼潤嘗試著擠入。
這一下當然是把她給鬧醒了。她嘴裡支吾低喚著,扭過頭來看他,滿眼的困惑羞澀,似嗔似怒,臉紅得像只蘋果,叫人想狠狠的咬上一口。
“弄疼你了……”他輕齧著她的耳垂問道,身下的動作剋制而緩慢。
身體裡漲得難受,心裡悔恨之意又起,她急得反手過來推他,卻是怎麼也推不開,只好去掰他扶在她臀上的手,依然不見半點用處。
她直起上身,想盡量挪到別處去,他的呼吸越發急促,分毫不讓的跟著黏過去,直將她迫到床頭架跟前。她再無處可去,眼裡蘊著淚,扭轉了身子用力打他。他情急之下捏住她的兩隻手,“唰”的一下從腰間抽出長褲的皮帶,不小心將那皮帶尾端打在了她的腰部,她疼得往下縮了縮身子,臀部卻更為挺翹起來,被他使勁地向下頂住,致使兩人之間結合的更加深入。
他的力氣那麼大,差點讓她一口氣沒緩上來,心裡恨極,嘰裡咕嚕的罵出一串法語。他連連親吻著她,言語裡透著無奈壓抑的喘息:“對不起,諾諾,對不起……我控制不了。”
她幾乎是低泣著說了出來:“不行……太裡面了。”
他憐惜的吻去她的淚,卻又壞心眼的問她:“什麼太裡面了?”
她咬著嘴唇狠狠的瞪他。他用皮帶把她的雙手手腕一圈一圈的繞住縛在一起,大有不管不顧之意。她煩得要命:“我們不能這樣……你每次都這樣……”
“扶好。”把她的手搭在面前的欄杆上,他說,“我在你面前盡做些傻事……但是,你說過你是喜歡的……”
她恨不得咬他一口:“我才不會喜歡。你還不如殺了我算了,一了百了。”
“不好。”他從身後密密實實的摟著她,下巴擱在她的肩窩裡,認真地說,“我們要一起活著,好好活著。”
“好好活著?”她嗤笑,“怎麼個好法?你這樣,萬一我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