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會兒又是說道,“我也說過,我最不喜歡受制於人,可惜偏偏的,打從出生起就認識了你。”
“你已經很無法無天了。”她說著,慢慢挪到床架旁,用牙齒去咬圍巾打成的結。
他並不阻止,已然出了門,挺拔的身影卻又回返門邊,他說,“如果這次走了,自此以後,就別再讓我看見你。”
《彼愛無岸(原:為你著了魔)》不經語 ˇ第69章 愛情最無用ˇ
姜允諾以為許可會把門鎖上,但是他沒有。
她試了好幾次,居然把圍巾打成的結給解開了。也許,他根本就沒曾想過要如何把她縛住,他只是表達了自己的希翼,卻也給她留下了選擇的餘地。
手腳失去了束縛,她起身下床,骨頭跟閃散了架似的提不起力氣。胡亂梳洗整理了一番,穿好衣服,鏡子裡的女人兩頰暈紅,眼眸清亮,竟是光彩照人,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誘人韻味,她不覺輕輕苦笑了一聲。
床上的水漬已然乾涸,遺留下羞人的印跡。她一把扯起床單塞進洗衣機裡。拎起小包,正要出門,卻是退了回去,從衣櫃裡找出乾淨的床罩鋪上。
又在屋裡轉了一圈,終於明白無事可做了。手觸及到門把的時候,她低嘆一聲,將額頭抵在房門上,站立良久。
內心深處的一些情緒彷彿人生歷程中的烙印,也許,只有用利器和死亡才能消除。
她緩緩地坐到地上,靠著門,從包裡掏出一支雪茄,撕開前端密封的雪茄頭。“給我一支雪茄,除此之外,我別無他求,”這是一首出自拜倫之手的雪茄讚美詩,簡單的詞彙組織在一起,卻表達出心裡極致的渴望。她點燃了雪茄,慢慢的吸上一小口……
許可去到廠裡之前,沈清河早已安排了北京的一干人等用過午飯,許可去得晚了,難免被勸了幾杯酒水,這種情形之下,他素來爽快。只是心裡有事,很不容易打發了北京那幫人,才去了辦公室。
與此同時,劉鑫帶了陳梓琛在廠房裡轉悠了一圈,陳梓琛看見新換的生產線心裡就有了底,一門心思的想速戰速決的做成這筆生意。
陳梓琛被人帶進許可的辦公室時,見他隨意的穿著襯衣西褲,站在巨大的寫字檯和落地窗之間,一手抄在長褲口袋裡,一手握著手機正在接聽電話,他的右手無名指上戴著一枚並不醒目的男戒。陳梓琛想了半天,不記得有人曾提起過,許可是否已婚。
許可轉身見了陳梓琛便點頭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坐下,嘴裡繼續說道:“……你聽著,這批貨一定要在年前運過去,那邊正催得急,運輸問題可以去鐵路局找張處……老熟人,路上能有個照應,我一會兒給他去個電話……對,多要兩個火車皮,完了請人吃頓飯……行了,你辛苦點兒,這事不能緩,趁著這兩天天氣還成,得抓緊著辦……嗯,好,就這樣,其他的你就自己看著辦吧……”
陳梓琛在一旁暗自揣度著,只覺得此人的行事風範和他的年齡不太相稱,頗有點少年老成的意思。
許可放下手機,和陳梓琛握手:“這一路過來還順利吧?讓老劉帶你去廠房裡看過沒?”
陳梓琛也客套:“都挺順利的。剛才劉總一定要帶著我去看看,我說用不著這麼麻煩,我對你們許總是一百個放心……”
許可微笑道:“應該的,做買賣當然要眼見為信心中有數。”
陳梓琛也笑了笑,說:“也不知道諾諾……你姐去哪兒了,打電話給她也沒人聽,她是一個人先回去了嗎?”
秘書端了兩杯茶進來。
許可微微抿了口茶水說:“她在家。”
陳梓琛一呆,笑道:“那等談完了合同我再去找她,這大冷天的,也不好讓她跟著我到處跑。”
許可品著茶沒搭腔,過了會兒才說,“你給的價格比市場上的最低價格足足低了百分之十。”
只有這麼一句話,被他如此直接的說出口,倒叫陳梓琛既是琢磨不透又有點不好意思,他只好微笑著低頭喝茶,也不忙接話,估摸著許可接下來會怎麼說。
許可坐在高背真皮轉椅裡看著陳梓琛,忽然漫不經心的丟擲一句,“我可以給你再降低十個百分點。”
陳梓琛含著一口水差點沒嗆著,抬起頭來瞧了瞧許可,卻見不到他的眼裡有絲毫促狹之意。陳梓琛滿心詫異,臉上卻也不願表露分毫,嘴裡打著哈哈:“這怎麼好意思,許總,你沒和我說笑吧。你姐也和我說過多次,說你為人仗義豪爽,對自己人極為照顧……”
許可打斷他的話,輕描淡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