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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許可靠在沙發上,半夢半醒的喝著水,又吃了片維C。姜允諾摸了摸他的額頭,略微有些汗意,溫度退了一些。“快躺下去。”她扯了被子搭在他身上。

他閉著眼睛靠在沙發上,不動。她輕輕的推他。

他突然抬起手,將她摁倒在自己的胸前,低頭含住她的嘴唇。

他的身體很燙,嘴唇也是滾燙的,不容她有任何的遲疑,他伸舌用力抵入她的唇齒之間,霸道的攪動吮吸,激情彷彿狂風驟雨一般劈頭蓋臉的襲來,帶著甘甜的味道和薄荷的氣息。

嘴唇很痛,卻又甘心承受這種疼痛,熱熱的呼吸糾纏在一處,如同戰場上勢均力敵的廝殺。只是幾秒的時間,她便發覺,內心的防禦變成了泡沫,身體顫抖著,某一處的記憶已悄然甦醒。

這是一個令人恐懼而又不幸的發現。全身的血液轟然湧入大腦,羞愧,憤怒和膽怯的意識不斷衝擊著她。多年來的第一次,她必須正視自己薄弱的意志,面對那個令人憎惡的自己。

她使出最大的力氣去推開他,自己也踉蹌的向後退去。她急促的呼吸著,睜大眼睛看著沙發上的那個人。

他看上去倒是極為平靜,甚至連眼睛也未睜開一下。

他在沙發上靠坐了數秒,然後就懶懶的滑進被褥裡,翻了個身,睡著了。

頭暈目眩,心跳不已。

她慢慢的躺回床上,一宿未睡。

第二天,姜允諾賴在床上不願起來,並非貪眠,而是在心裡還端著凌晨間的突發事件。偷偷睜開眼,看見許可正準備吃藥,於是趕緊說,“三個小時前你才吃過。”維C這玩意兒雖說可以預防感冒,但是若吃得多了,也會增加腎臟的負荷。

“是嗎?”他轉頭看向她,神情茫然,帶著點孩子氣。

他不記得了。夢遊?他竟然不記得了。

姜允諾暗自驚訝,再偷偷地觀察著許可的表情,後者是一如既往的平靜。

她突然間就鬆了一口氣,跳下床去刷牙。

唇舌之間似乎還殘留著他的味道,姜允諾對著鏡子發了一會兒傻,接了杯水,輕輕的漱口。她突然覺得這樣子不對,於是用了很多牙膏,拿了牙刷在嘴裡使勁地刷著。又過了一會兒,她還是覺得不對勁,思來想去,腦海裡突然冒出了令人沮喪的念頭,難不成,她被當作了周小全?又或者其它的什麼人……

如此這般,姜允諾生平第一次花了半個鐘頭才刷完牙齒。

啥時候才是個頭啊?她使勁地將牙刷扔進漱口杯裡。

心不在焉的走出浴室,貌似無辜的某人正坐在在沙發上看電視新聞,身上的衣物不似平時的穿著。黑色連帽套頭衫配著淺色休閒褲,頭髮微亂,率性隨意,好像又回到大學時那種吊兒郎當的模樣。

想當初,姜允諾最煩的也是他這副樣子,旁人心裡難受得不行,他偏偏擺出一種萬事皆不上心的姿態。曾經小打小鬧的情形浮上心頭,她不禁又恨得牙癢癢,正琢磨著要不要再去刷一次該死的牙齒,許可卻在此時抬起頭來看著她。

姜允諾忙摁捺住一連串的腹誹,隨口問道,“好點沒?”

“還行,”他伸手探探自己的額頭,“我自己試不出來。”

她遲疑了一會兒,仍是走過去,拿手心覆在他的額上。溫度降了些,已經比昨天好了很多。

“屋裡挺暖和的,手怎麼還這麼涼呢?”他突然說,“跟以前一個樣。”

他對她微笑著,好像他們之間什麼也沒發生過,又彷彿他們還似曾經那般的親密。

姜允諾一時語塞,暈頭漲腦的地別開目光,望向電視螢幕。

新聞裡說,未來幾天裡,降雪量會明顯減少,天氣也將逐漸轉晴。這樣的預報,簡直同昨天報紙上的訊息大相徑庭,真不知該聽誰的才好。

《彼愛無岸(原:為你著了魔)》不經語 ˇ第64章 油鹽醬醋茶ˇ

許可不忍看到姜允諾的窘迫,終是放過了她。

“有沒有吃的,餓了。”他說。

姜允諾如釋重負,轉身就進了廚房。

她在冰箱裡翻了半天,找出一包鹹菜,又去抓了兩把米,熬粥,最後煎了兩隻荷包蛋。

家裡好像就只剩米和雞蛋了。她扭頭問許可,“上哪兒可以買菜?你晚上還回來吃飯麼?”

許可翻著報紙,“今天廠裡沒什麼事,中午沈廠長請咱們吃飯。沈清河,你上次見過的。完了可以順便帶點菜回來,他們家附近就有菜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