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願意天涯海角都隨你去
我知道一切不容易
我的心一直溫習說服自己
最怕你忽然說要放棄
最怕你忽然說要放棄……無論什麼樣的結果,都是她自找的,是她必須承受的,直到這段感情灰飛煙滅。
灰飛煙滅……
她自嘲的笑笑,最近變得越來越多愁善感了。
兩個人就這麼有些悶悶的,他忽而低聲咒罵了一句,“去他媽的什麼神靈”,接著他又大聲嚷著,“你們都給我聽清了,有種的就衝我來,別盡欺負女人”。
姜允諾輕輕捶了他一下,“有病是不是”。
他的神情卻極為認真,“放心吧,他們不會找你麻煩的,就算錯也是我有錯在先”。
她的心裡一暖,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拉住他的手,把玩著他纖長有力的手指。
“我想……一直呆在這兒,哪兒也不去”,她和他十指相纏。
外面,那麼多人,那麼多雙眼睛。
“好,可是我現在沒那麼多錢”,他俯身吻她,“最多隻能呆到晚上”。
她不樂意的撅著嘴,“沒錢了,我打工養活你唄”。
許可撥開她額前的溼發,捏捏她的鼻子,“說什麼呢,我才應該是賺錢養家的那一個”。
家……她笑著,有些忐忑的笑容。
手機上十多個未接來電。
姜允諾很不情願的撥了回去。
那邊關穎沒等她說話就自顧自的說開了,“都24小時了,再找不著人我們就準備報警了,雷遠說你弟也不在寢室,你們是在一起嗎?今天有電學測驗你也忘了?那老頭把你的名字記下了,小姜,你一天沒上課,前所未有啊,還想著你和你的神秘男友私奔去了,怎麼還和你弟粘在一起啊,太讓人失望了,太沒出息了你……”
“你就歇口氣吧,我馬上就回了”,說完她就結束通話了電話,無可奈何的看著許可。
“走吧”,許可重重的吻了她一下,拿起她的書包,開啟房門。
此後的幾天,許可一直很忙,忙著找工作,幫人寫點程式碼,或是去律師事務所做做跑腿的。沒錢怎麼辦,人總是要吃飯的,他不想再向許瑞懷伸手去要。況且就要期末考,兩個專業的考試。他像機器人一樣不停歇的學習打工,睡覺的時間都嫌少。
有些事情發生了,他不願再回頭去想,他也害怕,只是不敢多加考慮,也不敢有所表現。如果他也猶豫後悔,她怎麼辦?他們怎麼辦?
時間已無法回到過去。
他覺得自己像是瘋了,拼命透支自己的精力。在一起的時候甜蜜忘我,一旦融入了人群,自責以及罪惡感便如鬼魅一樣的侵襲過來。愛情是麻藥,只能緩解一時的痛苦。
對於將來,他心裡沒底,只有儘可能的把握身邊的機會。等熬到畢業了,找個好點的工作,和她一起離開這座城市,去一個沒人認識他們的地方,也許就好了。
也許,一切都會好的,只要她也這麼想。
週末,雷遠嚷著要請客吃飯,慶祝他和關穎的複合。有些人就是這麼沒心沒肺的,簡單而快樂的活著。這個世界上,幸運的人都能在陽光下恣意的享受。真正的相愛著,有誰不願意把自己的喜悅昭告天下。
雷遠找陸程禹借錢,“原本打算只有咱們吃喝玩樂五人組出去吃一頓好的,誰知道球隊裡的那幫兔崽子天天在我旁邊嘮叨,連帶著搞後勤的那些丫頭也跟著起鬨,這樣算起來少說也有十來個人,我哪有這麼多錢,一個大男人,總不能找老婆要去”。
陸程禹直接把自己的錢包遞給了他,“什麼吃喝玩樂五人組?”他不解。
“不就是我們家兩口子,許可他們姐弟倆,在加上你……”,他拿過錢包來翻了翻,“這他媽哪夠呀”。
“不如叫吃喝嫖賭五人組”,陸程禹閒閒地說,“你丫盡整些有的沒的,失戀了找人陪你喝酒,談成了又要請客吃飯,我那點錢都被你敲光了,我是沒有了,你找許可要去”。
“那小子?比我還窮,最近急得到處找工作”,雷遠很是沒風度的抓耳撓腮。
陸程禹轉身就走。
雷遠趕緊拉住他,“別走啊,幫忙想想辦法”。
陸程禹說,“我們學校附屬醫院一向腎源緊張,你考慮考慮”。
他說歸說,做歸做,仍是幫雷遠湊足了錢。
雷遠和“同學有約”的老闆早就混熟了,於是找了個週六中午沒什麼人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