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堂的,那花如夫人是咎由自取,怨不了別人,關她屁事,現在竟然要她跟他走?還不如要了她的小命來得快。
阿旺似乎看出她的心思,威脅道:“記住,跑一次就封你一大穴。當然,如果你想當廢人的話,多跑幾次也沒有關係。若想找人幫你解穴,我奉勸你還是打消那念頭,折騰來折騰去,最後你會發現還得回來求我。因為我點的穴,世上除了我,別無他人能解。”
花如的舊相好阿財哥
聲音低沉,宛如熟睡的大海鼻尖發出的低吟,雖平平仄仄始終處在一個調上,但聽起來卻額外的害怕,膽子小點的估計都能被這句嚇死。
顯然寶貝的定力夠好,仍然還坐在椅子上,只是手心冷汗直冒,頭皮發麻。
“阿旺,你就別再嚇她啦!”
“是嗎?”阿旺反問,嘴角掀起了一絲嗜血的笑容,冷冷的,如地獄裡的寒冰,又帶著濃重的血腥味,又道:“七王爺,既然都已自行解穴,何不進來小坐?”
寒風驟然颳起,嗚嗚作響,迷的人睜不開眼,紛紛用衣袖遮擋。
等風平浪靜,寶貝偷偷別開臉,小心翼翼的偷窺,卻發現小七的兩綹青絲翩翩落下,如最美的舞者剛舞完一支驚鴻的舞蹈。
阿旺嘴角依舊掛著他那嗜血般的笑,阿財眼神陡然冷凝。
三雄頂立,勢必一場惡鬥,所以他們默默的注視對方,並不著急。
她看了眼小七,又掃了眼阿旺和阿財,心裡萬分的著急,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卻被小七冷冷的阻止。
“閉嘴!”兩個字霸道而又不容小視,她乖乖的閉緊了嘴。
阿旺掃了她一眼,嘴角笑得更加嗜血,連眼睛也染滿了血。
風再次揚起,如卷卷浪濤,層層疊起,一層高過一層,一層又比一層來勢洶洶。
小小的酒樓大廳,瞬間像是進入了時空隧道,重影疊疊,看不清自己,亦看不清他人,只聽得耳畔呼嘯而過的風聲。
逃跑
突然,身體如一道煙似的飛了出去,還沒來得急探尋究竟,她已端端正正坐於馬背上,之後傳來小七的一聲“快走!”大門便“砰”的一聲死死關上。
她手足無措,只能憑著感覺,朝馬屁股狠狠一拍,大喝一聲“駕”,馬便衝了出去。
由於地形的不熟悉,她就像只無頭蒼蠅似的瞎跑瞎撞,也不知道這是哪?是不是與燕國背道而馳?只是一味的驅趕馬兒奔跑,一刻也不敢停。
那張嗜血的面孔時時提醒她,不能停,不能停,好似停下後便會有一雙手掐著她的脖子,直到活活把她掐死為止。
雲遮住了驕陽的眼,天陰陰的,天邊時不時傳來幾聲悶雷,之後嘩嘩下起了雨。
雨水打溼了她的頭髮,她的衣衫,她的眼。她看不清方向,也不知道身在哪?
害怕,恐怖,不知所措。
其實,有時她也很脆弱,脆弱得一分不值,但她沒有脆弱的資本,這個時候本來是在大商場狂掃出血的時候,對著自己喜歡的名牌流口水的時候,她卻在這裡寸步艱難。
但,此刻,她真的感到很脆弱,她想起了蘭陵王那張臉,那雙眼,甚至能聞到他身上若有若無的薄荷香,但他卻是不在她身邊。
突然,馬蹄一軟,她重心不穩,重重的從馬背摔了下來,狠狠地落了地。
寶貝動了動手指,掙扎著要起來,但潛意識告訴她休息休息吧。
黑暗,無盡的黑暗,她漸漸掉進了黑暗之中。
累,全無;艱辛,全無。
靜靜的,默默的,身體漸漸朝下墜落……
緩緩的閉上那倔強的雙眼……
王妃失蹤
蘭陵王府。
王爺正勃然大怒,“王妃怎麼會離家出走?平時你們是怎樣做事的?這麼大的一個人會憑空消失?”
全部人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只有青衣哭得接不過氣來。
蘭陵王指著她,問,“你不是侍候王妃的麼?她怎麼會不見了?”
青衣嚇得噤聲,“老……王妃要青衣幫她多帶點衣裳,所以青衣一走開,回來,王,妃就不見了。”
一道寒芒從他眼中閃過,“不見了?她要收拾衣服去哪?”
青衣磕頭,“青衣已經向王爺稟報了呀,王妃要回孃家。”
蘭陵王所有的淡定和從容全部被他拋諸腦後,此時他衝著一個丫環大怒,“胡說,本王何時允許她離開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