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氣氛。
豔雯對眼前的一切,視若無睹,彷彿這個世界只有她一個人在急匆匆地行走。
她姐姐家離群藝館路途並不遠,但今天感覺這段路特別地漫長,在橫過馬路時,汽車一輛接著一輛攔住了她前進的步伐。她的心特別的悶煩,感覺眼前的汽車猶如是蝸牛似在慢慢地爬行,恨不得飛越過去。她站在那等待著,彷彿是等了半個世紀。汽車慢悠悠地終於過去了,她高興地飛跑過去,又邁著她修長的雙腿,急促地往前走。
她來到群藝館門前,心猶如小孩在蹦蹦床上彈跳似,越跳越厲害!她也感覺很奇怪,現在為什麼會如此急切地的想去見劉亮?而且這種感覺與顧長順是沒有過的。也許這就是愛的神經,又一次被一根根撥弄起來了,所有的意識也在隨它波動。想到這,她的臉火燙火燙的。
進了群藝館大門,她內心猶如抱著一個灼熱的火球似,急切地一口氣上了五樓。上了樓,在走廓的昏暗燈光下,她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喘氣聲和情緒,面部帶著安寧、嫻靜地朝劉亮地畫室走去。
來到畫室門口,她舉手輕輕的敲了一下門。等了一下,裡面沒有任何動靜。她又加重了一下敲門聲,裡面還是沒有動靜。劉亮不在?心裡一種失望湧上心頭。她低下頭,欣喜地看見從門下的縫裡,透露出一線暗暗的燈光來,房間燈是亮的。
劉亮曾告訴過她,只要畫室裡還有燈光,他就一定會回畫室。
她從失望中又找到了希望。心裡默默地在想,他去哪了?
她在走廓上來回地走了幾次,然後在劉亮畫室對面的窗前停了下來,雙手肘託在窗臺上,窈窕的身子微躬著,等待著劉亮。
她憑窗眺望,在路燈和車燈的照射下,遠遠地幾條交錯的公路,就像一條條經過冬眠後的春蛇,身上閃著光在蠕動。
初春的夜晚,風是那麼溫柔深情,空氣在微風吹佛下,瀰漫著甜溼溼沁人的馨香。她深吸了一口,感覺心裡特別的愜意。
她舉頭望著天空,深邃的夜空,飄著朵朵祥雲,圓月在空中澱開著迷人的笑容;寥寥可數的星星,眨著晶亮誘人的眼睛。
不一會樓梯傳來一陣陣“嗒嗒”的沉重的上樓腳步聲,豔雯豎起身子,眼底流露出既驚喜又惶惑的眼神,望著樓梯口。
“嗒嗒”地腳步聲出現在樓梯口,豔雯在昏暗的走廊燈光照射下,看清了來人頭上那頂熟悉的帽子,惶惑的心放了下來。
劉亮心事從從地往畫室走,突然看見一個身影站在自己畫室門前,他把眼中所有的光聚攏在一起,如閃電般直射過來。光電中的豔雯,婷婷玉立,他心中暗喜,三步並著二步高興地走了過來,深情地看了看她。
“豔雯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他邊說邊掏著鑰匙,剛才還是陰鬱的臉,頃間放出燦爛的光芒。
豔雯在昏暗的燈光和劉亮帽簷的投影下,雖然看不清劉亮臉上的變化,但是她憑感覺,知道他的情緒在發生變化。
“我剛回不久。你好像有什麼心事?去哪了?”豔雯關切地問。
“我弟弟劉強病了,住進了醫院,剛給他送完飯回來。”劉亮掏著鑰匙,開著門,低沉地說。
“是什麼病?”豔雯焦急地問。
“現在還沒有檢查出來,看得出我弟弟這次病得不輕!” 劉亮憂慮地回答著。
進了畫室,劉亮把房間所有的燈都開啟了,整個天地頓時亮堂了起來。
“那他有哪些症狀?”豔雯追問著。
“他現發著低燒,全身泛力,吃什麼也沒口味,感覺關節腫痛 ......我弟弟身體一直很好,從來就沒上過醫院。”
“你不用急,待查出病來了,治起來就快了。我明天去醫院看看。是不是在我們醫院?”豔雯安慰著他說。
“是的,我們市現在也就是你們醫院最權威了!”劉亮不想讓弟弟的病影響情緒,接著說:
“聽說你們這次演出獲得了成功,而且你還獲了二等獎,恭喜!”劉亮堅毅的臉上笑了笑。
“這次最值得恭喜的是李虹。她不但榮獲了一等獎,而且被省電視臺看中了,節後就要辦調動了。”
“我也聽說了,這傻妹妹還沒給我來報喜!”
劉亮說完後,接下來不知說什麼好,用深邃含著情意的眼光靜靜地看著豔雯。
豔雯被劉亮溫情的眼光看得羞紅了臉,她本來心中有很多話想對他說,但得知了他弟弟重病,話又不知從何說起,只好一句句的打回到肚裡。
劉亮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