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聊起了繪畫和學校的一些趣事。
第十章
豔雯查完病房,在靠窗的辦公桌前寫著病案。寫著寫著,窗外樹枝上兩隻鳥在“唧唧喳喳”地叫個不停,打住了她的思路。她站了起來,朝窗外看去。
兩隻鳥正相互用嘴在親暱著,翅膀不時的在撲打,彷彿沉喜在愛的暖潮中,幾束橙紅色斑駁的光影瀉在它們的羽翼上,是那麼溫馨甜蜜。
她姜慕著這兩隻快樂的鳥,想想自己與顧長順的愛,還不如這兩隻鳥那麼坦然,心中油然一種傷感!
“豔雯,在想什麼?”同事曉雲在叫她。
“沒想什麼,你看這兩隻鳥多麼可愛!”她回過頭來說。
曉雲也來到了窗前。也許是她們說話聲,驚動了這兩隻在愛撫中的小鳥,也許是它們又相約去另一個地方,不一會拍打著快樂的翅膀飛揚而去。
曉雲看著飛去的小鳥,又看著豔雯那憂鬱的眼神,心想:“豔雯不知是怎麼回事,身邊那麼多優秀男人都在覬覦著她,她怎麼就一個也看不上?”
“豔雯你該找一個男朋友了!”她將手輕輕地搭在豔雯的肩上,細聲地說。
“愛得講緣分,也許緣分未到吧!”豔雯苦笑著說。
“你那白馬王子何時也讓我見見?”豔雯用眼看著曉雲說。
“你中午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事。”
“那好,中午與我一起去吃吧,他請。”
“好呀,也真想見見你這位白馬王子,看看我們這溫柔的小鳥他能配得上嗎!”
曉雯撅著她那薄薄的嘴,打了一下豔雯:“就這樣定了,下班我來找你。” 說完,拿著病案走了。
十一點半,劉亮與陳龍偉在一家餐廳的雅房坐了下來。服務員給他們泡了一壺茶,他倆邊喝茶邊聊了起來。
“現在畫畫創作的氛圍不如從前了,很多畫的好的都不畫了,有些去搞裝修,有的跑到廣東去畫廣告牌和畫行畫,真是美術界的悲哀!”
“那也不能這樣說,現在是市場經濟了,用自己的專業去賺點錢,改變自己的生活,也不是什麼壞事。顏國文最近在忙什麼?”劉亮問。
“他現在不得了,與人合開了一個裝修公司,聽說賺了不少錢!”陳龍偉說著話,習慣性地把眼鏡取了下來,用上衣一角擦了擦。
“哈哈,你說話擦眼鏡的習慣還沒改!”劉亮說。
“嘿嘿,多少年的習慣了,無法改了。”陳龍偉笑著說。
“顏國文現在一點畫也不畫了?”劉亮接著問。
“偶爾也畫一畫,但沒有以前那種激情了。”陳龍偉又把眼鏡架在了鼻樑上。
“他不畫畫真有點可惜!有時間我們去看看他。”劉亮也感嘆了一下說。
“好的,不可他現在可是大忙人了!”
“再忙也得見我們哥們,我們一定要好好撮他一頓。”
正說著,服務員把曉雲和豔雯引進來了。
陳龍偉站起來,指著曉雲向劉亮介紹:“這是我的女朋友曉雲。”又指了指豔雯說:“曉雲,你也介紹一下?”
曉雲拉著豔雯的手輕輕地一甩一甩,用眼看著豔雯說:“她是我的好姐妹、同事張豔雯小姐,也是我們市的舞蹈明星。” 又指著張龍偉對豔雯說:“他是我的男朋友,叫陳龍偉。”
豔雯臉上堆著淡淡的笑,優雅地伸出手來與陳龍偉握手。
劉亮看著豔雯,心一怔:“她的舉止與氣質怎麼有點像陳英?骨髓裡滲入一種清高氣節!” 他為自己的感覺苦笑了一下,自言自語地說也許是幻覺吧!
陳龍偉拍了一下劉亮說:“他是我的鐵哥們和校友,剛畢業,分配在市群藝館工作。”
劉亮窘愣著臉,笑了笑。
彼此都坐了下來。豔雯一邊用杯中的水洗著碗筷,一邊心裡在想,他就是分到市群藝館的才子。
她用眼瞥了一下劉亮,劉亮正在與陳龍偉說著什麼,從他那眼神和說話的神態中,透露出一種深情陰鬱和男人那種特有的深沉銳智;帽簷下剛毅和自信的臉,閃爍著古銅色的亮光。豔雯想著想著,心裡對劉亮有一種說不出的好感,臉不自然地有點紅暈。
“各位想吃些什麼?”陳龍偉拿著選單,看了看豔雯,又看了看劉亮。同時叫了聲服務員。
“你點什麼我們就吃什麼,客隨主便。” 豔雯笑著說。
“那我們來點菜吧。”陳龍偉看了看曉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