脈,自也分得了盤古開天部分功德,想那開天功德如何之大,祖巫雖僅得部分,卻也足夠鎮壓巫族氣運了。而妖族既有那盤古斧所化成的洪荒三大先天至寶之一的混沌鍾,也有那十大先天靈寶之一的河圖洛書來鎮壓氣運,自也是安穩無憂。
數千萬年來,巫妖兩族不明天道,不日不夜的相互撕殺,卻從不做功德之事,氣運已然在慢慢耗盡,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如此下去,也不知何年何月才是個了結。而三清立教後,若無信徒,卻是難以傳承,終不免消亡,三清雖說是聖人,天地毀滅都不會皺一眉頭,但是在道統氣運也是急啊!
眼下妖族殘殺人族煉製戮巫劍,卻是自取滅亡。因此,老子大為高興,心道:人族只要不死盡,總還有興旺的一天,即使全部死盡了,再造出一批就是。
媧皇宮,至聖女媧娘娘道場,琪花瑤草遍佈,無數妖族靈禽走獸奔走其中,雖然妖氣沖天,但是沒有一絲狡詐、奸猾之氣,盡是純粹的祥和明淨之象。
女媧娘娘坐在雲床上,頂上現出萬畝功德慶雲,雲氣翻滾間,異相橫生,盡現造化之精髓。只見七彩霞光之中一幅寶圖飄蕩其上,正是其法器山河社稷圖,而後隱隱有紅繡球閃爍其上,周圍鮮花飄飛,香氣襲襲。
就在此時,只聽“波”地一聲,飛出一道玄氣,作赤色,化作一位宮裝少女,面目與女媧娘娘有七分相象。此時少女面露慈悲之色,修行億萬載,女媧娘娘的善屍化身終於是靈通如意,不再似從前一般木訥。女媧娘娘此刻道行大進,只覺對於天道的理解越來越深。正當女媧娘娘沉浸在大道之中時,忽然旁邊少女面露痛苦之色,體內玄黃功德之氣噴湧而出,不斷消失在虛空之中。只見女媧娘娘的善屍化身漸漸的面板老化,面目之上道道皺紋現出,頭髮也是漸漸的由油亮的黑色變為花白,最後竟是變成蒼蒼白髮。
女媧娘娘心中猛然一驚,一顆心漸漸沉了下去:“天人五衰”。隨即閉目推演天機,良久之後怒道:“帝俊太一,你們做的好事!”
女媧心中大怒,起了雲床,正想出宮,可是這時耳邊卻傳來道祖鴻鈞淡淡的聲音:“人族當有此一劫,你不得干擾,靜心修煉便是。”
女媧知道道祖示警,天意不可違,雖然自己如今已經是聖人之尊了,可是對於違逆天道她還是不敢的。女媧娘娘面無表情,穩坐雲床鳳台,頭頂霞光萬道,山河社稷圖展開,萬里錦繡山河浮現,卻是抑制不住的氣運流失,讓娘娘大為心痛。
須彌山上接引正在為門下弟子講經說法,接引道人端座蓮臺,舍利大放光明,頭頂二十四道白虹貫穿南北虛空,眾位弟子全都圍繞其下,也坐蓮臺。
接引口若懸河,舌綻蓮花;地湧鑫蓮,眾未弟子誠心皈依,口中誦讀。整個西天極樂梵唱之聲大做,直直傳到了西牛賀洲佛國之中。眾佛祖,菩薩,羅漢,金剛,都合掌稱善,漫天白虹貫穿,天花下得越緊,流光點雨,異彩紛呈,異香充滿了整個無極無量的極樂世界。
突然一旁準提冷亨一聲,“天庭這兩位好大的膽子啊!”語言之中說不出的譏諷和怒意。
似乎感受到了這股怒火,須彌山上空朗朗乾坤驟然風雲匯聚電閃雷鳴,百獸惶恐,盡皆奔走,白鳥墜落。眾佛菩薩大為驚慌,茫然不知所措。
接引停止講道,讓眾佛菩薩弟子下去,問準提:“師弟何以生嗔心?”
準提手中七寶妙樹一刷,七彩霞光飛出,呈喇叭形向外輻射,遍察洪荒,無數人族血淚橫流,倉皇逃竄,而無數妖族如同看兒戲一般,在身後一邊追趕,一邊戲耍,不時出刺耳的囂張狂笑。
西方二位教主神通廣大,神念猶如蛛絲網,遍佈周天虛無,洞察一切,如何能不知人族正遭受前所未有的大劫。
準提道:“師兄,如今人族遭劫,我曾經照拂人族,如今我心下不忍。”
準提哼了一聲,背後一顆白黃相間的菩提樹上縈繞的庚金之氣瞬間化作白金之色的天龍,龍吟咆哮而去。於此同時九天之下落下一道巨雷,一條白金天龍,盤踞在妖族天庭上空久久不去,龍吟咆哮,雷聲轟鳴。
聖人之威,隱於九天。不顯於人世,大怒之時,節氣變化,雷霆滾滾,萬物伏誅。可謂是,天子一怒,屍野千里,血海漂椿;聖人一怒。仙佛隕落,天塌地陷。
天庭上一眾妖族天兵天將驚慌失措。帝俊和太一、妖師鯤鵬一眾巨頭面色鐵青。
太一大怒道:”豈有此理,準提好不要麵皮,居然拿此事大做文章,在我等天庭門前示威。”
八景宮中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