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沒有給你請先生教習麼!”
忠順王世子臉上掛著冷笑,靜靜地看著賈琮:“你是榮國府裡賈赦的小兒子賈琮,年紀輕輕就中了秀才,又被皇上選做了太子伴讀,學問如何暫且不提,這膽子倒是夠大的!”
賈琮對於他能認出自己一點都不奇怪,畢竟忠順王跟賈家屬於政敵,互相蒐集情報的事情做得多了,他不跟對方廢話,只撣撣衣裳,義正言辭地說:“今天的事情,都是因為你帶著豹子上街,才讓我們的馬受了驚嚇,而之後你的侍衛又殺了我們的馬。你須得賠償我們的馬匹,還得給我哥哥一點壓驚錢。”
忠順王世子上下打量賈琮,又看了看一邊臉色慘白的寶玉和兩股戰戰的小廝們,最後目光又落回到賈琮身上,忽然笑了出來:“水溶那個酸王今日請客,你們這是要去赴宴了?久聞他府上有一位從南方請來的好廚子,做出來的湯菜天下一絕,又有一位絕美的歌妓,遊園驚夢唱得最好,他今日大請賓客,我正好閒的無聊,也去見識見識。”
44打架
北靜王水溶萬萬沒想到忠順王世子會來赴宴;因當年他也是支援義忠王的,與忠順王向來沒有什麼來往,甚至互相敵視,今日忠順王的嫡長子朱澤風竟然親自登門,而且還是跟賈府的兩位一起過來,更是讓許多人都摸不著頭腦。
不夠雖然是恨不能對方死無葬身之地;面上卻不能失了禮數,他聽了下人回報之後親自出來迎接;不過卻只是跟朱澤風客套了幾句,便讓專門待客的領到花廳裡;然後便帶著寶玉和賈琮往後花園裡的亭子裡來:“屋裡面吵鬧;有幾個又俗氣得很;專會說些不尷不尬的話惹人不快,我叫人在這裡擺一個小桌,你們兄弟且在這裡斟飲,回頭我來和你們說話。”
賈琮看王府裡面也有個精緻的院子,面積沒有大觀園大,但卻更加的精緻,山水之間所形成的意境也更加的優美,水溶把他們安排在一片小山後面,山上爬滿了紫藤,上面掛綴著淡雅的小花,旁邊就是一眼清泉,用石頭略作堆砌成井狀,引出一個小溪匯在假山腳下的潭子裡,水中放滿了各色錦鯉彩魚。
寶玉常來北靜王府,比賈琮要放得開,自顧坐了,等侍女倒了茶,親手給賈琮端了一杯:“弟弟不必拘束,王爺是很和藹隨意的,在這裡儘管吃喝,等待會王爺應酬完了,就會過來跟咱們說話。”
賈琮看著遠處的花廳和廊上:水溶這是要請多少人啊,竟然這般排場,倒是有不少熟人。他自然沒有過去相間的意思,只是有些感嘆,自己到了這裡,盡然能夠參加到這樣大型的派對。
此時正是賓客陸陸續續到來的時候,水溶往來應酬,不是拉著這個的手引入園子,就是與那個說說笑笑帶進花廳,這裡的都是有身份,或是人情厚的,剩下的那些都由管家引入,到水上折廊上就做。
寶玉和賈琮都還沒有吃飯,正餓著肚子,兄弟兩個一邊說話一邊拿著桌上的點心吃,剛喝了兩碗茶,忽然假山背後轉出一個人來,正是忠順王世子朱澤風,他徑直走過來,坐在賈琮對面,拈起一塊小點心放進口中,然後撇了撇嘴:“這酸王就專門在這些吃喝風月方面下功夫,一丁點面做出來的東西,能有這個味道,也算他的才能。”
寶玉完全被朱澤風的氣勢所懾服,臉色蒼白地坐在一邊,不敢說話,賈琮討厭朱澤風的跋扈,也不理他,只問寶玉:“前兒我說的話,哥哥可還記得?”
寶玉道:“什麼話?”
賈琮說:“男人,當修身立命,所謂三十而立,如何解?三十歲,就要在這個世界上,不依不靠,自己立住,你想想等你到了三十歲的時候,能不能不靠府裡,自己掙錢養活自己?”
寶玉一怔,似乎在想自己到三十歲的時候能不能做到,一旁朱澤風冷笑:“曲解聖人大意,也說的這般真事似的,你們賈府裡除了酒色之徒、□之輩,原來也有你這樣半綸之客!”
賈琮依然當做沒聽見,只問寶玉:“你連自己都養不活,將來如何養活別人?你賺到的錢,連吃飯睡覺都不能夠,到時候連盒脂粉也買不起,如何對得起她們對你的一片真心?”
不等寶玉說話,朱澤風先重重地一拍桌子:“你們敢藐視我!”
賈琮連看也不看他,扳過寶玉的腦袋,也不然他看,只顧自說:“我知道寶哥哥想守著咱們家那個園子,守住院裡的兄弟姐妹,做個人間淨土,只是你本身沒有能力,將來大廈傾頹,頃刻之間,便要成了滿地廢墟,到那時候,你該何去何從?園裡的人又該依靠哪個?我也不知道哥哥願不願意聽,只這些話,我都以為是好話,拿來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