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奧迪車停在那裡,車子的後座上,齊部長不安的望著最高領導委員會辦公處的大院,心情忐忑不安。
《南濟晚報》的第一總編徐總編就坐在他的身邊,同樣是一種略低啊惶恐的心情。
因為這裡是最高領導委員會辦公處,因為這個偉大的國家眾多的策略方針,都是從這個大院之中制定的,而在這個大院之中工作著的每一個人,一旦走到地方上,都會是震懾四方的大人物,即便如齊部長這樣的一個省的省委宣傳部部長,來到這個大院的門口,也不過像是芸芸眾生之中極其普通的一員,並沒有多少能被稱之為優越感的東西泛出來。
“齊部長,我聽您的意思,是需要我們給國太的人道歉嗎?”
徐總編心裡琢磨著即將面對的事情,小心翼翼的請示說:“您看我保持一個什麼樣的基調比較好?”
齊部長稍稍思考了一下,說:“到時候見機行事吧,我聽應副部長的意思,對方似乎也不是不可以商量,關鍵就是《南濟晚報》這一次做的事情,人家嫌太過魯莽。我想只要你誠懇的擺正一個態度,有些問題不是不能商量。”
徐總編十分謹慎的點點頭,說:“我聽齊部長的。”
齊部長嘆息一聲,說道:“以後做事千萬三思而後行。你看他們拿出來的那個影片上,報社那麼多編輯記者都在,還能真是一點苗頭沒聽出來?就為了一時意氣用事,把事情給做絕了,這下惹事了。你們也就舒服了?”
“還有啊,既然這個夏陽當時這麼張得開嘴,說明他平時也不老實啊,別的部門主任什麼的難不成就一點都沒察覺?這是不對的,關心你們的編輯和記者,不能是單純的關心生活,這個想法呀,思想變動啊,也得關心。”
齊部長嘆息著說:“難為我們這一次還為了夏陽的事情左右找人疏通關係,硬逼著康局長在那裡抓緊時間破案,早知道夏陽是這個原因死的,就讓他死了算了,折騰什麼呀?”
徐總編嘆息說:“主要但是咱們報社的領導層也疏忽了。那時候咱們並不知道這些人是幹什麼的,只是誤以為是什麼大企業財團的人,所以想著看看能不能從他們身上搞一點廣告出來,也算是給咱們報社做點創收。”
“誰知道這個事的發展到了最後完全的脫離軌道了,夏陽一死,這個事直接就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徐總編很是難為情的說道:“齊部長您是知道的,咱們報社的記者和編輯,絕大部分都是崇尚新聞自由的,所以我們的人基本上在新聞採編的問題上奉行獨立獨家的原則。夏陽出了事,大家的情緒立刻就從廣告上偏移開了,都想這夥人是在是太囂張了,夏陽死了,居然還能都和沒事人一樣。這不是踐踏新聞的神聖嗎?”
“就這樣,咱們報社的人才把事情給鬧起來了。”
徐總編嘆息說:“其實當時國太的人把事情給咱們說明一下,大概什麼事情都沒有。結果……唉!沒辦法,誰讓人家比咱強勢呢,死了咱的人到了最後還得是咱去賠禮道歉。”
齊部長抿抿嘴,眉頭皺著,心裡好似很不是滋味。
一輛汽車的車燈從最高領導委員會辦公處大院之中透射出來,隨即有一輛軍車從裡面開出來,然後停在了齊部長所在的奧迪車旁邊。
齊部長記得應副部長乘坐的車子好像不是軍車,有些拿不準,等到應副部長的臉從車窗裡面露出來的時候,齊部長才是快速的下了車,堆著笑臉打招呼說:“應副部長您好!這次給您添麻煩了。”
應副部長沒有下車,只是在車裡笑呵呵的說道:“不好意思哈,剛才有點忙,讓你們久等了。”
齊部長趕快說道:“沒事沒事,領導都忙。”
應副部長也不過多客套,說道:“你們跟上這輛車。”
“好的!”
齊部長知道這是要去郭家了,趕快回到了自己的奧迪車之中坐好了,給司機交代了一下。
剛才徐總編沒有下車,這會兒忍不住問道:“齊部長,應副部長怎麼乘坐軍車呢?”
齊部長說:“應副部長正常不是這輛車,估計今天是因為請了警察部的葉副部長牽線搭橋,所以才搭了一下葉副部長的車吧。”
徐總編想想也是,忍不住感慨道:“這回這事真是弄得太大了,可惜的是不能報道,不然,咱們《南濟晚報》跟最高領導委員會宣傳部的副部長和警察部的副部長一起造訪郭家,這樣的新聞勢必是會造成極大的轟動啊!”
齊部長呵呵一笑,說:“小徐,你這個新聞敏感度還是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