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事情,自然是因為邵微冰而起。
當時,邵微冰恨得高小凡咬牙切齒,準備挖掘關於高小凡的一切新聞,想要在《南濟晚報》上將高小凡搞臭,但是那個時候的邵微冰並不熟悉高小凡的一些事情,所以,邵微冰第一時間就找到了自己的母校河東藝術學院,準備找找還在學校之中工作的當年的同學,幫著找找線索。
於是乎,邵微冰找到了這個辦卡老師。
一起而變得水到渠成起來,這個辦卡老師給邵微冰提供了關於高小凡的少得可憐的一些資訊,然後幫助邵微冰在學校之中摸索著高小凡的活動規律,幾點吃飯,幾點上課等等等等,這一切,讀給邵微冰當時的偷拍提供了十分有力的支援。
然後夏陽死了,邵微冰失蹤了……
正當辦卡老師和邵微冰一起,為著高小凡的事情感覺到無比的興奮的時候,正在兩個人夢想著很快就會將高小凡的老底挖出來的時候,夏陽之死和邵微冰的失蹤,讓辦卡老師的心刷的一下涼了。
更加準確的說,是刷的一下摔到萬丈深淵之中去了。
他已經知道高小凡的身份深不可測,他已經知道在高小凡的身上隱藏著巨大的力量,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高小凡這邊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居然是直接要人命!
夏陽死了,邵微冰失蹤了,參與到直接針對高小凡的行動之中的三個人已經有兩個出事了,那麼剩下的最後一個呢?
作為這個最後一個,辦卡老師的心一直處於極度的忐忑之中,很是害怕隨時隨地都會有人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將一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不止一次的在睡夢之中驚醒,不止一次的在街上走著走著的時候,總懷疑自己的背後有人跟蹤,辦卡老師睡不好吃不好,坐立不安。
本想著找到高小凡,以進為退,主動交代一點點問題的,但是誰知道在他準備這樣做的時候,高小凡卻不來學校了。
誰也不知道高小凡那段時間住在哪裡,在辦卡老師和邵微冰掌握的資訊之中,這是一片空白的。
驚悚的日子依然繼續著,一直到有一天,《南濟晚報》在城市的報攤上消失掉了,辦卡老師的心徹底的凍成了冰疙瘩。
他非常清楚的知道,這是高小凡的手再一次的向著這個城市抓了下來,而且這一次,高小凡的手更加強大,以至於直接將一份報紙的生命硬生生的掐斷了。
到了這個時候,辦卡老師已經是對自己徹底的失去了生的希望,他相信,在未來不久的某一天,有可能自己的屍體會在某個不常為人所知的地方被挖掘出來,長滿蛆蟲,散發著惡臭。
行屍走肉一般在這個學校之中行走著,辦卡老師反倒是有一種看開了的感覺;在承受了多日的驚嚇之後,他已經做好了迎接一切意外的準備。
只是,他真正遭遇的意外是在學校食堂的門口看到高小凡,而且高小凡像是沒事人一樣,要來二樓餐廳吃早餐。
在這樣的一個時刻,他內心深處最最隱蔽的對於生存的希望在一次的萌發出來,往日裡的淡淡然到了現在完完全全的被生存下去的衝動和希望所佔據。
他終於是滿頭大汗的來到了高小凡的面前,問出了自己內心深處最想問的那個問題。
只要……只要高小凡說一句沒事了,那就是真的沒事了……
……
……
“邵微冰?”
辦卡老師萬萬沒想到高小凡居然主動提到了這個在辦卡老師看來代表著某些可能見不得人的事件的名字。
“是啊……”
辦卡老師的心在輕輕的哆嗦著:“好久……好久沒聯絡了。”
高小凡笑笑,說:“你別隻是害怕,給他打個電話,他電話號碼沒換。”
辦卡老師愕然:“他沒死?”
高小凡好奇的問他:“有誰說過他死了?”
辦卡老師的雙眼爆睜,一張嘴巴張大著,幾乎能夠塞進一個鹹鴨蛋去。
下一秒鐘,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竄到了餐廳的一角,摸出自己的電話來,飛快的給邵微冰撥了出去,小聲問道:“老邵,你……你在哪?”
電話那頭的邵微冰說道:“我在大漠呢。”
他那頭果然有著大漠之中那種風沙四起的風聲,以至於辦卡老師這邊聽著這邊的聲音都不是很清楚。
辦卡老師愕然問道:“你在大漠幹什麼?”
邵微冰回答說:“在這邊拍電影啊!老包,我擦,我回頭給你說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