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的苦心經營，幾乎不用思考就能知道現在的四仙女究竟是一個多麼龐大的組織，按照通俗的說法，這個四仙女現在已經成為全國性質的富二代、富三代的一個組織，任何一個稍稍有點頭腦的人都能夠分辨的出來，這樣的一個組織究竟蘊含著什麼樣的能量。

她沒有再一次就今天最早跟高小凡所說的那個“殺了又何妨”的話題進行探討，因為這個問題的答案已經顯而易見了。

只要是高小凡能夠接受這樣的一個條件，所謂“殺了又何妨”的事情，對於高小凡而言，將不再是一個夢想，而是一個俯首可得的既定事實。

在這樣一個龐大的組織面前，還有什麼樣的事情是做不到的？

蓉蓉姐信心滿滿的望著高小凡，等待著高小凡開口的剎那，告訴自己一個滿意的答案。

有風在天台上吹過，吹落了高小凡手指間的菸灰。

灰白色的菸灰在地面上滾動著，化作塵埃，消失不見。

高小凡告訴蓉蓉姐：“不。不過還是謝謝蓉蓉姐。”

………【106　生子當如孫仲謀，生女當如郭雁蓉】………

陽光在蓉蓉姐的眼裡變得有些慘白，就連那風似乎也帶了一點初秋的寒意。

高小凡已經走了，彬彬有禮的告辭之前依然是十分堅定的拒絕。

在一塊幾乎從天而降的大餡餅面前，高小凡幾乎是不假思索的選擇了拒絕。

“很失望？”曾經多次和高小凡的爸爸在小攤上喝茶的國字臉中年男子從空調機房的後面慢慢走了出來，看著蓉蓉姐的眼神裡面帶著絲絲憐愛。

“不是失望，只是很詫異。”蓉蓉姐苦笑著：“我想不明白，這樣大的一個機會擺在面前，為什麼弟弟會選擇拒絕。”

“華夏人根深蒂固的上門女婿觀念毫無疑問的是小凡選擇拒絕的原因之一。”中年人坐在原來高小凡作者的位置上，說道：“不要忘記了，你要他統領的部門乃是所有四仙女成員的男朋友，這跟上門女婿的觀念是差不多的。”

“不會啊！他們不能說是完全獨立的，但是至少是各自有著各自的空間，跟上門女婿的觀念是完全不一樣的。”蓉蓉姐皺著眉頭說：“又不是讓他嫁給四仙女！”

“站在你的角度上，你自然可以這樣去想，但是站在小凡的角度上，卻是完全不同的兩碼事。”中年人說道：“他為什麼能夠成為四仙女駙馬團的統領，是因為咪咪――至少他自己是這麼認為的。這也就意味著，他所得到的一切，都是建立在他和咪咪的關係的基礎上。從某種意義上說，這就屬於上門女婿的範疇。當然，更加貼題的說法就是吃軟飯。”

蓉蓉姐愕然半晌，終於是忍不住苦笑：“這倒是十分有可能，弟弟看著大大咧咧的，似乎什麼事情都無所畏懼，不過他其實很有自己的主見。只要是他認準的事情，誰也別想改變。”

“那你現在有什麼主意？”中年人問道。

“再看看情況吧。”蓉蓉姐想了想，說：“我拉弟弟進入四仙女，其實也是抱著幫他的心思，不是出於什麼壞心思。現在看的話，只能是希望弟弟能夠自己轉過這個彎來。”

中年人呵呵一笑，說：“靜觀其變也好。”

他端起高小凡用過的茶杯，看著杯子裡面已經漸涼的茶水，掌心之中閃爍出若有若無的光芒，等到茶杯之中再一次升騰起水蒸氣的時候，才湊到嘴邊，輕輕的喝了一小口。

“有時間去看看你高二叔。”中年人沉吟著說道：“這麼多年來，他一個人拉扯小凡長大成人也不容易。”

蓉蓉姐卻是搖搖頭，說：“我不去。”

中年人不解：“為什麼？”

“去了又能說什麼？你在他那裡出現一下，他就已經很緊張了，我再去，豈不是顯得咱們在逼他？”蓉蓉姐搖頭嘆息著：“再說現在弟弟又剛剛拒絕了我的提議，我再去找高二叔，一旦是弟弟知道了，指不定還會怎麼想。我可不想把事情徹底的弄僵。”

“五年前，華夏世家總商會的林老爺子曾經說過：‘生子當如孫仲謀，生女當如郭雁蓉’。那時候我還有點懷疑老爺子是不是過譽了。不過這幾年的事情似乎一點點的驗證了林老爺子的這個話。”中年人的嘴角上帶著一點點溫馨和讚賞的微笑，說道：

“蓉蓉，爸爸以你為榮。”

……

高小凡慢慢的從天台上走下來，教學樓的走廊裡一片靜悄悄的，偶爾會有一兩聲高亢的聲音傳來，講解著什麼樣的試題。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