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老了,並不像精力旺盛的時候,調皮活潑的能夠鎮得住,管得住。這十來年沒收徒弟,一方面是因為這些年年輕人的性子越來越浮躁,脾氣也越來越急躁,跟本就沒有心思踏踏實實的靜下來學東西的可能。而另外一方面則是沒有遇見合適的,他也不想教那些不合心意的徒弟。
高大全這人他認識幾十年了,彼此都十分的瞭解,如果不是天分特高,品性不錯的人,他也不會往自己這裡推薦。
鄒衡新心裡邊幾個念頭過了過,雖然他老了之後脾氣有點不像年輕的時候那般嚴謹,然而在有關陶瓷藝術這個自己最擅長的領域裡他的要求還是非常嚴厲的。
人他不想錯過,卻也不能這麼草率。
鄒衡新的眼睛在放在茶几上的青白瓷纏枝蓮花梅瓶上看了又看,最終說道:“這樣吧,你先回去,等我準備幾天,到時候過去親眼看上一眼。”
高大全意外的說道:“你這老胳膊老腿的瞎跑什麼?你這相徒弟的怎麼也應該讓小徐上你這裡來,也不能讓你親自跑一趟啊。”
鄒衡新皺了一下鼻子說道:“算了吧,還是我自己親自去看一眼妥當。你先別跟人孩子說,萬一到時候我沒相上,不是讓人家失望麼。我去看他還不著痕跡一點,你把人叫過來也太刻意了,看的也不真。”
高大全見他態度這麼認真,知道他是把這件事情放在了心上,這才放鬆身體的靠在沙發上:“行,後天我就動身回去。等我回去之後這次讓他從頭到尾都自己動手的燒一件作品,也好讓你看看他現在的真實水平怎麼樣。”
鄒衡新挺性急的說道:“幹嘛後天,你明天就走吧。”
高大全吹鬍子瞪眼的說道:“我坐了一天的火車不累麼?你這麼這麼狠?連一天休息時間都不給我?”
鄒衡新頗為不屑的說道:“得了吧,少來騙人,以為我都不看新聞?現在鄭州到邯鄲有高鐵,一個多小時就到了。哪來那麼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