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四阿哥身邊,並沒有姓佟佳的人跟隨。並且,現在四阿哥還是太子黨,若是拉攏了佟佳氏的人,太子會對他產生猜忌。他不會那麼不謹慎。
齊布琛從荷包裡拿出玉佩,不顧兩隻老虎的不滿,走進了院子,將那枚玉牌壓到了妝奩盒的最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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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璋回府後,立刻去書房找了郡王。兩人在書房裡談了許久,期間,有丫鬟婆子聽到裡面傳來爭吵聲,砸東西的聲音。後來,郡王出了書房後,彷彿一下子老了許多,嘴裡只喊著報應。
迎璋看著郡王遠去的背影,神色莫名。
他身邊的侍從博敦猶豫地喊了一聲:“主子……”
迎璋轉頭看了他一眼,淡漠地吩咐:“把我去年去江南時得的那些東西點些出來,不需要太貴重,只挑新奇實用的,免得太招人眼。我要去五阿哥府。”
博敦彎著腰應道:“嗻。”
五阿哥府大廳,迎璋已經等了快三個時辰了。每一次博敦向來添水的小丫頭詢問五阿哥何時回來時,那些丫鬟都只說大阿哥請各位阿哥相聚去了,五阿哥也在內,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博敦急得團團轉,迎璋卻坐在椅子上不動如山。
又過了一個時辰,五阿哥回來了。許久後,終於有人來傳話說:“爺正在書房等世子,請世子隨奴才來。”
迎璋點了點頭。博敦忙滿臉笑容地對那小廝道了謝,又往他手裡塞了塊銀子。小廝暗地裡顛了顛銀子的分量,殷勤地領著他們去了。
五阿哥的書房是重地,博敦及那個小廝都是沒資格進去的。迎璋在另一個小廝的引領下,穿過一個又一個走廊,被帶著繞了許久,才進了書房。
迎璋知道五阿哥這是在給他下馬威,所以也不生氣,和和氣氣地給五阿哥請了安。
五阿哥指了指桌子上的畫,道:“世子來看看這畫如何。”
迎璋領了命,上前兩步細細看了一回,發現那是一幅雄鷹展翅圖。圖中,雄鷹栩栩如生,氣勢十足,那雙眼睛更是凌厲異常。他道:“形神兼具,是幅難得的好畫。”
五阿哥含笑點頭:“你也這麼認為?這是簡親王嫡次子所作。這樣一個少年英雄,和齊布琛倒是相配。”
迎璋心頭一跳,面上卻依舊平淡:“此鷹鋒芒畢露,凌厲異常,該是居於懸崖峭壁,或翱翔於草原天空,此刻卻是落在樹枝上。”頓了頓,他接著說,“簡親王二阿哥想必是一個極度嚮往疆場之人。”
若是齊布琛嫁給這個人,到時候這人前往西北戰場,齊布琛豈不是要擔驚受怕?
五阿哥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笑了笑後又想請他品評另一幅字,卻不防迎璋朝他行了一個大禮,直接道:“五阿哥,索卓羅府風評不好,奴才難辭其咎。往日裡,奴才莽撞偏激,釀成大禍,幸得佟大人不嫌棄,諄諄教導。奴才謹記佟大人的恩情,也感激大格格對奴才的照顧。奴才回府後,那些刁奴婆子,該杖斃的杖斃,該發賣的發賣。奴才阿瑪的妾室,皆被阿瑪拘於各自住處。家裡的兄弟,都被送往了軍營,姐妹都請了嚴厲的教導嬤嬤。”
他已經把家裡所有的問題都處理好了,這是他想要迎娶齊布琛的誠意。
五阿哥將字放在桌上,打量著迎璋,笑道:“世子好手段,想必以後禮郡王府在世子手裡,只會變得更好。”
迎璋見五阿哥仍不鬆口,自袖子中取出一張紙,雙手恭敬遞給五阿哥:“這是奴才的承諾,若是奴才得幸,能夠迎娶大格格,奴才保證,此生只有大格格一個妻子,一生一世一雙人。”
五阿哥一驚,從他手中接過那張紙,只見紙上寫著:“皇天在上,愛新覺羅迎璋以性命起誓,若此生能與大格格結成連理,願以大格格為終身唯一妻子,一生一世一雙人,絕無二心。”
底下籤著愛新覺羅羅迎璋和他父親的大名。
五阿哥大吃一驚:“這,郡王……”
迎璋低垂著眼,恭敬道:“此書奴才寫了三份。五阿哥若不嫌棄,奴才想請五阿哥做個見證人。這三份保證書,一份交由五阿哥保管,一份交由佟府,一份便由奴才存著。若奴才有二心,叫奴才不得好死!”
五阿哥神色複雜地接過那張紙,說不出一句話。
康熙大帝
迎璋走後,五阿哥小心地收起了那張保證書,皺著眉離開了書房。
貼身伺候的小路子跟在他身後,試探地問:“爺,今晚還去錢佳庶福晉那裡嗎?庶福晉剛剛遣人來說,燉了補品在等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