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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往車窗外看一下站臺的名字。我想記住我來時走過的路。火車每到一個站臺,都會有一部分人下來一部分人上來。站臺是一部分人的終點,一部分人的起點。我不知道我過了幾個站臺。後來火車調了一次車頭,朦朧中我看見車窗外的物體朝著原來相反的方向滑過,忽地驚醒。後來弄懂了才覺得自己可笑至極。接著又吃東西,又朦朧睡去。

火車到達天津時我從朦朧中醒來,唐山快到了。我開始收拾行李,其實也就是把未喝完的水喝完。行李就一個簡單的揹包,旅行總是不喜歡帶很多的行李,如果可以更願意只穿一身破衣服簡單上路,路上彎彎曲曲,漫漫長長,總要簡單的過才覺得過癮。車廂的門口站著一個穿軍裝的女人,面板白淨,頭髮黛般的光亮,看著讓人覺得很舒服;雙手叉著夾著一個綠大衣,靠著車廂半睡著,腳前放著行李箱,一路站在一個地方動也不動。沒理由懷疑不是軍人。火車最終晃晃噹噹的到了唐山。冬末春初,天氣仍舊很冷。我帶上手套打上圍巾,揹著包就下去了。一路上坐的肢體乏力痠痛,很想找個地方好好躺躺,可陌生地方的新奇讓我放棄了這個浪費的想法。出火車站回頭看見車廂門口的女兵,一個人提著一個大箱子,走路時顛著身子,看著箱子很重也或者是身體一路太勞累。總之,這一生最後一次遇到她了,沒說過一句話,感覺人生很有意思,要不輕易忘記很多人。火車站口就有班車,我看了一下表,六點多一點。呵呵,班車剛好趕上我下火車。但我突然想起來不知道坐哪路車,環顧左右也沒看見電話亭。正想著找個人問問,看見一個攤煎餅的,剩下的零錢買了一個煎餅,只想試試異地的煎餅是什麼味的。我付完錢後就問她豐南坐哪路車,她說了幾句話,沒怎麼聽懂,覺得很沒意思。我吃著煎餅走了幾步,看見一家班車公司,走到一個班車前遇到一箇中年男人,我說完我的問題。他很熱情的給我指向前一個站牌說45路就可以到,剛好看見一輛車在,我開心極了。突然他好象又想起什麼,跑上前幫我叫住了車。原來車要走了,他等我上去後,他跟司機說了幾句話,我聽著半懂不懂,大意像是跟他說我去哪。我投完錢開始跟司機聊天,聊了幾句大都沒聽很明白,覺得很沒意思。又想起那個熱心幫我叫車的男人,覺得唐山人很不錯。司機慢慢的問我去哪,我就告訴他。爾後我又請他到時跟我說。就這樣,我坐上了去姐姐家的早班車,一路上站牌不多,可能天早,更沒見人。我一個人坐在車裡覺得這冷極了。本想看看街道風景,黑黑的大街沒幾個路燈,便覺得很是無趣。

車子大概走了40分鐘,司機終於告訴我到了。我開開心心的就下車了,深吸一口氣要開始一段陌生的生活了,覺得心裡很興奮。我看了看四周的建築,不知道姐姐在哪,心想要找個電話亭或話吧。無聊之際便開始順著大街瞎轉,但天氣還有點黑,實在沒發現什麼能打電話的地方。心裡絕望極了。我不知道轉了有多久,東方的天空開始慢慢變亮了,朝陽欲出時散射在天空的顏色看著讓人開心極了。後來終於在一個叫青年路的地方找到一個標著“公共電話”的報亭,我探頭往裡看,有一個露出半個頭的人正睡覺,被子一起一伏的很有節奏。我拍了拍窗戶,人沒動。又拍了拍醒了。我怕他聽不見就大聲喊我要打電話,他一定聽見了。他起來看了看天,然後說了一句話我聽不懂的話,接著又睡了。(後來才知道他說的那句話是:神經病。知道了我笑的肚子都疼死了)這讓我覺得沒意思極了,上門的生意都不要了。天氣越來越亮了,街上也開始陸續有人出來了,鞭炮聲也開始不停的響起了。人多的時候覺得城市裡好玩多了。我順著青年路繼續找電話,終於在一個超市找到了。老闆正在從店裡往外搬東西。我上去問有沒電話可打,他進店裡指了一邊一排的電話。我和姐姐通了電話。電話打了2分半,老闆說了一句:兩毛。他讓我覺得簡單多了。我開心的付了錢就走了。

打電話時姐姐還沒起來,按我們提前說的,我先找到地方,然後姐夫出來接我回家。我對找人的事情感興趣多了。我拐回去走到原來的文化大街,一直到一個大超市。這就是我的目的地了。大街上上班上學的人越來越多,漸漸熱鬧了起來。我在他們中間尋找熟悉的臉孔,可半個多小時沒見到。我只得在附近又找了一個電話,姐姐說馬上就到了。付錢時一個四十多的女店主收我5毛,我看一下時間是30多秒,於是便和她吵了起來,簡直逗極了。可最後我還是付了5毛錢,覺得自己被騙了。我罵店主是個混蛋。我出來回大超市的時候看見姐夫已經在那等我了,跟別人吵了一架,我精神好了很多。

我終於到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