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顯得更為動人,還有這肩頭看著實在圓潤,保管叫蕭統領看了垂涎欲滴。”
林若臉微微紅,這個她在歷史書上全然沒有看見過的大綏朝,穿著打扮真是開放,這樣暴露的穿法,就是她前世也不曾試過。
好在,下面是一條長裙,裙子逶迤,以飄逸為主,並沒有如同上面一般暴露。腳下踩的,是一雙鳳頭絲履,繡功超群加之以金線為絲,顯得高貴異常。
宴席是傍晚酉時三刻開始,申時末,蕭逸之處理完公務,便坐著馬車前來接林若一同入宮。
當他看到林若一聲衫衣長裙時,驚得挪不開眼神,待林若臉紅欲滴,而旁邊的長紅微微咳嗽後,他方才將視線下移,可是這一下移,剛好就注意到她纖細的腰身還有胸前隱隱顯露的豐腴。
轟的一聲,他腦子什麼感覺都沒有,只除了覺得口乾舌燥,外加身體發熱。
林若握緊了雙拳,就知道這身衣服穿來沒有好事,只是,就像長紅所說那般,不管衣服如何,只要是太后準備的,就是樹葉她也得笑著穿在身上。
長紅見他二人氣氛尷尬,噗嗤一笑,道:“蕭統領,莫要再看了,再看下去公主可就惱了。”
長紅話畢,兩人都成了大紅臉。
蕭逸之微微侷促,乾咳一聲,道:“若兒上馬車吧,宴席酉時開始,現下走剛剛好。”
林若頷首,施施然走到馬車前,借他手臂的力氣跨了上去。只是,這一路上,兩人各自坐在一邊,皆默默的看著窗外,好像外面風景十分怡人,都不肯扭一下頭看一眼對方。
等她和蕭逸之進到宮裡,群臣已經到得差不多了。
宴會設在太液池,四周的迴廊、殿宇上皆已經掛上了喜慶的宮燈。
丹陛上已張了黃幔,金器俱以陳放,滷薄後的青幔隨風搖動,大小官員和後宮嬪妃入座後三三兩兩在一起或高談闊論,或竊竊私語。
唯有高高在上的兩張御宴寶座還空著。
林若舉目四顧,發現林君逸已經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光線的關係,還是他本身的原因。他抿唇不語,顯得臉色有些清冷和蒼白,正坐在一張木質的靠椅上面,雙腿上皆纏著包紮的白布。
他好似感受到了林若的注視,一扭頭,就對上了她的一雙杏仁大眼。
他有短暫的怔愣,隨即好似有話想說,嘴唇蠕動了兩下。只是,轉而看見林若身旁的蕭逸之時,他的神色明顯一變,便若無其事的轉過頭去,不再看林若。
林若微微有些失落,但她還不及傷心,就聽到太監唱道:“陛下駕到,太后駕到!”
眾人皆起身站在兩旁,跪拜行禮。
端靜太后和靖遠帝緩緩入席,靖遠帝命大家就坐。
眾人剛剛坐好,便聽到靖遠帝道:“君逸可在?”
林君逸因為沒有等級,又是個太監的身份,按理是沒有他入座的資格,但因為他雙腿受傷,此番正坐在擺放於最末的一張木椅上。他的前面,沒有放桌案和器皿,所以算不得入座。
聽到靖遠帝問話,他俯首,高聲答道:“奴才在此。”
靖遠帝順著他的聲音望去,發現他沒有入座,且處於最末尾的地位,臉上神色立馬不悅起來,責怪他身邊的太監總管孟一道:“小孟子是怎麼辦事的?朕不是早早囑咐你要好生安排君逸嗎?”
孟一忙彎腰告罪,道:“陛下有所不知,實在不是奴才沒有安排,而是林公公說他只是下臣而已,若是入座,恐怕他人非議,汙陛下的賢名。”
聞言,靖遠帝好似有些吃驚,轉而露出感動之色,道:“君逸對朕實在是忠心耿耿,朕身邊的人,不管是嬪妃,還是奴才,或者大臣也一樣,只要朕對他們稍微好點,他們便忘了自己的本分,更忘了對朕感恩!”
話落,一幫嬪妃和大臣皆有些不自然,沒有人敢搭話,紛紛眼觀鼻,鼻觀心,老神在在的坐著。
唯獨孟一呵呵笑,道:“陛下所言甚是。林公公對陛下的忠心無人能及,奴才對他十分佩服呢。不說旁的,就說這次猴腦之事,奴才雖然想為陛下取,但奴才捨得命,卻沒有那個本事,實在不如林公公。”
靖遠帝一笑,好像孟一的話說到了他的心窩裡去,道:“孟一呀孟一,你沒有別的好處,就這張嘴,說出來的話比蜂蜜還甜!”
“謝陛下誇獎,那以後奴才便多說些話讓陛下高興。”
靖遠帝莞爾,又道:“好了,你就不要在朕的面前賣乖了,快些過去侍候君逸過來坐朕的旁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