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她笑靨如花,嬌嫩的唇瓣一張一合的說:“我不怕,殺頭也不過碗大一個疤!”
“若兒,你不要任性!”
“君逸,我並非任性,我想試試,我不想做無用的人。我相信,命運,應該是握在自己手中的!”
林君逸震撼,久久不知道該如何說。
面對她的堅決,他緩緩頷首,還不等她高興,他又道:“我們做個約定,我不再逼你招駙馬,但你也不許插手我的事情。”
“可是……”
“只要你能做到,那我們就以三年為期,最晚三年,三年後我即便殺不了靖遠帝,也應該能想出辦法帶你遠走天涯!”
林若知道這一刻很難說服他,但,他能說出這樣的承諾,已經很難得。她不再逼迫,而是乖巧的頷首,道:“好,我等你三年,然後我們生孩子,過日子!”
林君逸聞言笑了,真心的、燦爛的笑,笑得滿腔的感動,一心的滿足。
“不過,我們現下就要成親!”
林君逸的笑容凝滯,他有些不解的看向林若,靜待她的下文。
林若沒有再說話,而是忙不迭的拉著他的手,然後跪在地上,而後又扯著他的衣角,道:“快跪下來,快跪下來!”
林君逸有些呆愣,不明白她在做什麼,但也沒有拒絕她,而是有些木木的跟著她下跪。
林若和他並肩而跪,舉起右手道:“蒼天在上,后土為證。今,信女林若,願與林君逸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從今後,無論幸福還是痛苦,無論生老亦或病死,我們都要共同度過!”
話畢,林若直直的看著林君逸,一雙翦水明眸中盡是流光溢彩,黑亮的眸子因為期待而顯得格外的有神。
林君逸儘管覺得此舉不妥,可這一刻,他太累了,不想一直那麼理智的去想事情,去做決定。在她的注視下,他緩緩舉起了手,道:“蒼天在上,后土為證。今,信男林君逸,願與林若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從今後,無論幸福還是痛苦,無論生老亦或病死,我們都要共同度過!”
說完,他便拉著林若站了起來,道:“這下,你該滿意了吧?切記以後不可任意妄為,更不能再飲酒!”
林若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嘿嘿一笑,道:“不太滿意?”
呃?林君逸愣住,想不通為什麼事事都依著她了,她還是不滿意。
見他一副費解的模樣,林若雙頰有些緋紅,眼中似有春情流淌、自有一番波光漣漪,面帶嬌羞的說:“我們,還沒有入洞房。”
林君逸愣住,他的一張臉立刻變得嚴肅起來,有些怒意的說:“現下天色不早了,你快些回去休息吧!”
林若卻是絲毫不管他,拉住了他的雙手放在她的兩個腰窩處,道:“君逸,你不要覺得委屈我,我很高興,很高興能和你結成夫妻,也高興能成為你的女人。”
他聽到她的話,心靈為之震撼,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可這個傻姑娘,在別人對他避之唯恐不及的時候,不管不顧的撞上來,居然不怕被撞得粉身碎骨。
擱在她腰上的手,開始是被動,後來不由自己用上了力氣。這個傻姑娘,真是傻得不可思議。
明明,他手下握住的腰肢那般纖細,好像只要他稍稍用力,就能將它折斷。
可,就是這樣纖細的腰肢,竟是那般的筆直,那般的堅強。居然,不害怕一切的危險;居然,不在乎別人口中的非議。
想著這些,他的一支手摟在了她的腰後,另一支手放在了她的背上,用力一拉,將她抱到了懷裡,道:“傻瓜……現下的我,自身都難保,哪裡有資格能夠要你?”
她不以為然,乾脆的回答:“要我,不需要有家產萬貫,不需要高官厚祿。只要你心中有人,我心中有你,我你便要得起我,我也要得起你。”
“若兒啊若兒……”他說著,喉頭有些哽咽,暗自想,大概是夜間起風,風沙入眼,刺得他想要流淚。索性,他將頭埋在了她的脖頸間,喃喃:“即便如此,我也不能……我怕,將來害了你。”
“為何你就確定這樣會害了我呢?”她問完,俯首,對著他的耳朵慢慢說:“就因為你可能朝不保夕嗎?但,世事難料,你又怎麼確定即便不和你在一起,我就能長命百歲?說不定,我嫁了一個人面獸心的夫君,最後鬱鬱而終呢?”
“不、不會的……”
“君逸,你聽我說完。人之所以和別的東西不一樣,便在於人有自己的追求,有自己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