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有意,而是故意為之。因為,這根本不是神器,也不是我泱泱中原所產之物!”
“什麼?”靖遠帝詫異,不可思議的問:“你說什麼?”
林若忙將地上那塊內側有梵文和蓮花瓣的東西拾了起來,道:“父皇請看,此物上面刻的並非我華夏文字,而是梵文!試問,我泱泱華夏會在祭祀器皿上刻它族人的文字嗎?父皇身為大綏的陛下,又怎麼可以尊別人的東西為神器呢?如此做法,若是傳出去,豈不是令蠻夷之邦嗤笑我大綏,嗤笑父皇?”
說到這裡,林若小心看靖遠帝,發現他面上依舊愕然,她忙接著道:“兒臣以為,父皇是英明神武的君主,定是一是失查,被小人所迷惑。才會、才會誤將番邦之物當做我華夏的神器。都道,百善孝為先,兒臣不才,卻也不願意見到父皇被他人所矇騙。一時心急,這才冒天下之大不韙,將玉器打破,只希望父皇能明察秋毫。”
她話落,群臣議論紛紛。
這議論聲,越來越大。
有人道:“陛下,公主聰慧,此舉至孝,當賞呀!”
有人從地上拾了一片玉片,發現上面果然有梵文,忙道:“陛下,公主所言甚是,這不是神器呀。”
隨即,議論聲更大。
“陛下,公主無罪,該賞,該賞。”
“公主不僅聰慧,還膽識過人,實為難得……”
……
這一聲聲的議論,令靖遠帝怔愣許久,而後方才道:“如此說來,是朕失查了,我兒聰慧!該賞,該賞!”
話落,殿中眾臣山呼道:“陛下英明,陛下英明!”
在這山呼聲中,靖遠帝看了看一直冷漠的林君逸,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蕭逸之,道:“眾卿平身吧,朕得好好想想,要如何獎賞朕的金言公主才是!”
眾臣和林若忙起身回到原位。
“若兒呀,你說朕該賞賜你些什麼呢?”
此時,林若哪裡敢要獎賞,聞他之言忙道:“父皇,兒臣所做不值一提,獎賞二字萬萬不敢當!”
靖遠帝卻是慈愛一笑,答:“我兒貴為天家之女,什麼都不缺,就連世間女子最想要的絕世容顏都有,一時間,朕竟然想不到該獎賞你何物才好!”
“父皇……”林若開口,正欲再推辭。
靖遠帝卻一下提高聲音打斷了她的話,道:“朕想起來了,你現下呀……還缺一個駙馬,不如朕就獎賞你一個駙馬好了!”
說完,他也不管林若的表情,徑直看向蕭逸之,道:“人都說,千金難買有情郎!剛才朕見蕭統領十分關心朕的公主,又想起太后所說你二人十分般配。不如,朕便趁此機會為你們指婚吧!”
聞言,蕭逸之驚住,林若也驚住。
好一會,二人方才反應過來,齊齊又重新跪到殿中,欲推辭。
靖遠帝在他們未開口前,已經呵呵笑了出來,道:“好了,好了,不用如此拘禮,都是家宴而已,哪裡用得著你們叩頭謝恩?起來吧,起來吧!”
林若和蕭逸之面面相覷,靖遠帝的口氣雖然看似和善,其中卻透露著令人不容置喙的霸道。
靖遠帝見他二人不起身,又呵呵道:“蕭丞相,蕭丞相,你說說朕的女兒和你的兒子可般配?”
蕭贊忙起身,行禮,無比恭敬的說道:“啟奏陛下,臣以為公主聰慧,天資過人,是犬子高攀了!日後,公主到了臣的家中,臣定然會命犬子善待公主,以報陛下的恩德!”
靖遠帝顯然十分滿意蕭讚的回答,扭頭,看向身邊的太監總管孟一,問:“小孟子以為公主與蕭統領可般配?”
“陛下英明,奴才覺得公主和蕭統領實在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靖遠帝頷首,可好似又十分不確定的模樣,再扭頭,看向林君逸,道:“林卿家以為呢?”
聽到靖遠帝點了林君逸,林若的心大慟,他何其殘忍,到了此刻也不放過她和林君逸!
林君逸緩緩起身,答:“臣以為,公主是陛下的女兒,是天之驕女,盡得陛下的風采。這天下怕只有蕭統領與她相配了。且……”
說到此,他微微一頓,又道:“……公主是我大綏的嫡公主,如今出嫁,當是天下大喜之事,不可草草行事,理當慶賀一番。”
見他如此回答,靖遠帝陰沉的面緩和了起來,離開位置,上前走到林若和蕭逸之的面前,俯身虛扶他二人一把,道:“你們這兩個孩子呀,再是歡喜也不必久跪不起呀?快快起來,快快起來!朕立時傳旨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