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在親吻,又好似湊巧而已。
這樣的接觸使林若很不舒服,因為距離太近,她若想要觀察他,就只能用鬥雞眼的形式。
她深呼吸了幾下,待最初的慌亂過去,便用力扒開他放在她唇上的手,無比鎮定的說道:“好了,你到底想要說什麼就直說吧,不要做出這幅樣子。我對你不感興趣,同樣的,你對我也沒有什麼興趣,何必浪費大家的時間呢?”
子滿的動作一滯,顯然想不到她是這個反應,在初時的詫異過去之後,撲哧一下笑了出來。
笑著笑著,他鬆開了對她的鉗制,身體微微後退,說道:“我原以為公主既然能夠在短短的一個月內就移情別戀喜歡上蕭逸之,定然是個貪戀色相之人,如今看來,好像不是……”
林若聞言,頗為奇怪,為何這個子滿會關心她與蕭逸之的事情,而且口氣中多有不滿。莫不是,他和蕭逸之原本是一對戀人吧?
這樣的想法,在林若腦海中一閃而過,囧得她不由打了一個哆嗦。子滿或許是個有龍陽之好的男人,但是蕭逸之絕對不是。那晚上蕭逸之對她的反應,絕對不是裝出來的。
難道說,子滿一直暗戀蕭逸之,所以對她和蕭逸之之間的親近尤為不滿,所以才會用如此酸澀的口氣說話?
她在思考之時一雙黑亮的眼珠子溜溜直轉,還總是似有似無的打量子滿。這些,皆使得子滿頗為不舒服。
子滿又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輕輕咳嗽一聲,道:“你莫要胡思亂想!”
他不說還好,這一說,倒像是有欲蓋彌彰的嫌疑,林若不由笑了起來,神經不再緊繃,反問道:“我什麼都沒有說,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還是說,你害怕自己的心思被我猜中,所以才會如此警惕?”
“你……”子滿一噎,一雙丹鳳眼不忿的瞪著她。
林若此時已經足夠冷靜,將事情前後想一遍,尤其是襲香的態度。方才子滿動手時雖然仗著牆角的阻隔,使別人無法察覺。但,襲香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便是看不見,這麼大的動靜,又如何會聽不見?
可是,襲香選擇了聽從子滿的話離開。對於襲香對林君逸的忠誠,林若從不懷疑,襲香不會背叛林君逸,她今天如此做,只能說明,子滿也是林君逸信賴的人。
說到底,還是她林若開始看得簡單了,以為林君逸不過是找了一個相貌出眾的男人引薦給靖遠帝,如今看來,這個叫做子滿的男人只怕也是河西郡王府的舊部。
想通了這些,林若心裡微微不舒服,方才子滿對她那般的輕視該是為林君逸打抱不平吧?襲香這樣看她,左權左為這樣看她,紫紅這樣看她,如今出來個子滿也這樣看她!
明明她也是無辜的,為何要遭到這樣的待遇?
她冷冷笑了起來,看向被她話語噎得面紅耳赤的子滿,說道:“再說,我要如何,何須你來過問?”
“你……”
“你管好自己的事情便是,方才那般輕率的舉動,我勸你還是不要再做,否則被皇上發現,你自己沒有好下場也就罷了,可能還會連累他人!”
她話落,子滿的神色果然收斂許多,雙眼中卻還是有憤怒的神色,道:“連累旁人?你是怕連累你自己吧?”
說著,子滿又道:“你這個女人,不僅喜新厭舊,還貪生怕死,真不配被他喜歡。”
子滿憤怒,林若又何嘗不是呢?
但是,她有她的驕傲,子滿是什麼人,憑什麼能夠干涉她的事情?
她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轉頭對牆那邊的幾個隨從說道:“一幫狗奴才,還不快隨本宮離開?”
她話落,幾個跟隨她進宮的婢子從轉角的那邊走了出來,其中包括襲香。
見到襲香若無其事的目光,她原本的憤怒又迅速轉變成了無奈,襲香時時跟在她的身旁侍候,也不再相信她對林君逸的情意,那麼別人又如何會相信呢?
還有林君逸,他本就在有意無意的躲避她,自那晚在鶴歸樓裡巧遇之後,他更是躲得徹底了,她竟然將近半個多月不曾見到他了。
這樁樁件件的事情都使她厭煩,真想不管不顧就此離開,趁著所有人不注意,收拾點值錢的東西遠離京城,遠離是非,找個地方過安穩清淨的日子。
離開的念頭,剛剛冒出頭,便如同充滿生命的雜草,嗖嗖在她的心間不斷長大拔高……
一旁的婢子見她神色變幻莫名,都有些膽怯,不敢說話打斷她的沉思。
過了好一會,襲香出聲喚她,方才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