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如何會看不出這話只是在敷衍,她微微一笑,也不點破他,做出一副乖巧的模樣,道:“原來如此!公爹何必煩勞?不過是幾個姬妾而已,若是不開心,便責罰她們一頓。若是她們依舊不知悔改,那就將她們逐出府去。”
“若兒所說甚是,是老夫自尋煩勞了!”
見他說得自然,她也跟著笑得委婉,又道:“倒是若兒這裡,真正有件煩心事需要公爹幫忙化解……”
“哦?若兒且說來給老夫聽聽。”
林若嘟起了嘴,似有無限委屈,道:“駙馬他……”
“逸之?”
“新婚之時他消失不見,我有心為他隱瞞,誰知道他竟然是和我身邊的宮婢混了一夜……後來、後來我責罰那個宮婢,駙馬還與我起了爭執,將宮婢帶走。如今聽說、聽說他更是明目張膽的將宮婢帶著出京辦事去了!”
說到這裡,她高舉左手以寬大的衣袖遮住面目,而後右手拿著手絹好似很傷心,連連在臉上擦拭眼淚。
半響,才又抽抽噎噎的接著說:“原本這是醜事,我不敢亂說。但,如今……我不能回宮去說,更不能告訴太后,唯有、唯有找公爹做主才是……”
說完這番話,她將衣袖微微側開,眼睛小心的看向蕭贊。她看得明白,蕭贊面上並沒有驚訝之色,就連氣憤也好似裝出來一般!
她心下了然,蕭贊對她和蕭逸之院裡的事情看樣子是很清楚的。只是不知道,為何他身為堂堂丞相,能容忍他的兒子在和公主大婚之後就親近一個婢女。
雖然不知道其中原因,不過蕭讚的反應,已經足夠林若肯定,蕭贊和蕭逸之有一個十分重要的秘密隱瞞著她。這個秘密,是丞相府中其他下人都不瞭解的。
蕭贊小心斜睨林若,憤憤道:“這個孽子竟敢如此,待他回來老夫必然饒不了他。”
林若頷首,柔聲說:“責罰駙馬之事我看倒也不必!駙馬想來只是一時糊塗,倒是那個宮婢,希望公爹能夠派人將她接回來。她畢竟是我從宮裡帶回來的人,如此和駙馬廝混在一起只怕為給別人平添笑柄而已。”
想不到林若如此著急找長紅,蕭讚的面色有些僵硬,一雙黑色眼珠開始漂浮不定,囁嚅道:“這、這……逸之他到何處辦事老夫都不知曉,如何能將那個宮婢接回來?”
林若也並非要他將長紅立即弄回來,這樣說不過是試探他的態度,他的回答已經告訴她,長紅的事情他不僅是知情,還贊成蕭逸之這般做。
林若不再多言,又隨便抱怨了幾句,便向蕭贊告辭。
待她領著襲香走到轉角的無人處,方才駐足望向蕭贊在的地方,道:“襲香,你說是什麼樣的原因能夠使蕭贊這個老滑頭不反對蕭逸之帶著長紅呢?要知道,先前他為了促進這婚事,可是和太后一般挖空心思呢?他不會不知道蕭逸之帶長紅出京辦事之事傳出去,太后和林家會怎麼想!”
襲香搖頭,據實答道:“不知道。不過,我會盡快查明。”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回了院落。此時,看守院門的小廝居然不在,林若不由覺得奇怪。待走到她住的閣樓前,又看到左為和左權皆站在門外,表情十分謹慎。
她剛走到門邊,兩人示意襲香留在外面。
林若疑惑,做什麼如此神神秘秘的?難不成裡面有什麼人不成?
思及此,她一下笑了起來,忙疾步進去。
她剛進到閣樓中,門便在她身後合上。
她愈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邊往裡面走邊問道:“可是你來了?”
“若兒!”
她見到林君逸正站在裡間,雀躍的就奔了上去,一頭往他懷裡鑽,喃喃說:“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林君逸微微有些不自然,躲了一下,道:“若兒,你現下已經是別人的妻子了……”
林若隨即僵住,而後又呵呵一笑,裝作不在意的模樣,離開了他的身體,說:“你應該知道的,我和蕭逸之並沒有圓房。”
“可你們也不……”
“君逸,你別說了,同樣的話我跟襲香說過,既然她沒有轉告你,那我跟你說一次,我不會和他圓房的。他對我沒有意思,我對他也沒有意思!”
“你這是何苦呢?”
見林君逸又開始動搖,林若一咬牙,道:“你不相信我,我現下就證明給你看。”
“證明?”
“你閉上眼睛,我證明給你看!”
“若兒,我今日來是有要事對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