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能夠聽她的意思,她沒有用高高在上的稱謂,言辭中帶著幾分對他們的欣賞,連連暗示打算重用他們。
誰知道,這兩人一個是繼續垂首不語,一個是繼續裝瘋賣傻。
丁海呵呵笑,將臉湊到林若面前,道:“我以為,男女之間的欣賞,更多應該在晚上……如果公主喜歡白天行事,海也願意奉陪!”
林若不動,林海的回答還有盧元昊的無動於衷,顯然出乎林若的預料。她原本以為丁盧兩家送兩個公子來是存了試探和示好的心思,順帶著監視她的一舉一動,至於她把他二人如何,他們多半不會過問。
可如今看來,他們是存了心思向她獻媚,若是她不寵幸他們二人,只怕不得安寧。
而這兩個人,對她的做法並不感激,相反,他們恐怕將她當做笑話看。
思及此,她嘆了一口氣,原先準備好的一番鼓勵他二人的豪言壯語也因此再無法說出口。
想了想,她只能無奈的說道:“我本打算重用你們,可你們對我,多有怠慢和不信任之心。今晚這酒,不飲也罷!”
說著,她站起身來,作勢欲走。
丁海沒有勸阻她,一徑嘟起嘴,一副委屈至極的模樣。而盧元昊張了張嘴巴,卻到底沒有喚她。
她將二人的反應看在眼裡,更加坐實了自己的猜測,丁盧二人明明知道她存的心思,卻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紅臉,目的就是為了堵住她的嘴,讓她無法將招攬他們的話語說出來!
她不知道,他們不願意為她所用的原因,或許因為他是女子,他們身為男子不願意為一個女子跑腿賣力,也或許是他們的家族裡另有打算。更或許,她只是個沒有大用的公主,永遠無緣大寶之位,在他們看來,跟著她無異於自毀前途!
這種種思量,本應該放在心裡才對,可林若走了幾步,心裡忽然生出幾分不甘和怒氣來,轉身面前他二人,冷冷說道:“你們在我面前裝瘋賣傻,是不是因為跟著我沒有未來?”
問完,她也不等二人答話,又道:“你們聽著,早晚有一天,你們會知道,莫要以男女論英雄!”
她走了很遠,丁海和盧元昊兩人都沒有離開。盧元昊看著她消失的方向,喃喃道:“丁海,你自比為千里馬,欲尋得伯樂。可今天,公主分明就是看重了你,你卻以這樣的方式拒絕她,日後可會後悔?”
丁海不回答,他本該冷冷回盧元昊一句,她不過是個女子,做什麼千里馬。但想起她離去前那雙飽滿信心的黑亮眼睛,這話他又有些難以說出口,只得一徑將他們嚥下肚去。
他們二人心裡,同時想起了賀罡元師傅坐化前的話語,難道說,這大綏真會出一個女主不成?
丁海和盧元昊兩人的態度,著實打擊了林若那本就可憐的自尊和自信心,她再次深刻意識到,縱使靖遠帝願意給她機會讓她不斷擴大她的權力,可在這麼一個男尊女卑的大環境裡,她真的想要創出自己的一片天地談何容易?
胡思亂想間,她已經回到自己的寢殿前,看著那盞高高懸在飛簷下、公主專門用來召喚駙馬侍寢的宮燈,她的心思更加沉重。
她自認為自己不是個聖人,但也好歹是個潔身自愛的女人,有自己的做人原則和道德水準,可到了這個世界,大臣們給她送男寵,太后給她送表哥,靖遠帝給她送來駙馬,無論是誰送的,都不是她想要的,卻也不得不接受!
她自嘲的想起了一句話,空穴來風未必無因。她身邊如此的美男環繞,也難怪林君逸會指責她是人盡可夫的女人!
想到這裡,她又是長長一聲嘆息。
“若兒為何在此長吁短嘆?”蕭逸之從黑暗中走出來,看那樣子,似乎等候她很久了。
林若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話題一轉,反問道:“逸之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不進去等我?”
“外面黑,想著你有孕在身,所以我出來看看。”
說著,蕭逸之無比自然的上前,攙扶著林若往裡面走,邊走邊嘮叨道:“若兒,你近來如此操勞,心裡可是有什麼打算?”
這個問題,倒是著實將林若給難住了,剛剛她才經歷了一番打擊,若是現下再跟他說她想要發奮圖強,為自己謀出一片天地,會不會被他嘲笑?
她猶豫會,終究沒有將他的想法說出來,只是淡淡道:“畢竟受了皇恩,有了開府置業的權力,我若是什麼都不做,只怕會平白遭人笑話!”
蕭逸之看出她敷衍的意思,倒也不再追問,漫不經心的囑咐道:“若兒,凡事該以身體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