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她心亂如麻,一時間拿不定主意。
不過,這樣的慌亂終於是短暫的,她想清楚事情的輕重緩急之後,心湖到底重新趨於平靜,幽幽說道:“罷了,罷了,他如此煞費苦心的跑來,我若是不迎他進來,倒顯得我小家子氣了!”
“公主……”
聞她之言,左權面上露出明顯不贊同的神色,還欲再勸,卻見她擺了擺手,神色堅決的模樣。
左權想到了世子的吩咐,凡事,皆以公主的意志為準!即便左權再有不甘,想到這一點,他也不得不垂下腦袋,悶悶說道:“公主,奴才先行告退,公主若是有事便請高聲喚奴才,奴才就在公主門外!”
林若頷心裡一暖,頷首答應。
待左權出去,蕭逸之便走了進來,面上帶著靦腆之色,道:“若兒,我……”
林若見了他,面色一沉,雙眸一寒,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先聲奪人道:“我問你,你是不是故意隱瞞我掛宮燈的含義?”
他知道事情敗露,倒也沒有爭辯,老老實實的嗯了一聲,答道:“我本也不想如此,但你搬到公主府後,想要見你一面委實不易,若不騙你,我根本進不來……”
“如今你進來了,有什麼話,大可直言!”
見林若態度如此疏離,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斷他的話,蕭逸之不禁有些氣餒,卻又很快振作起精神來,面上露出諂媚的笑容,道:“若兒,可還記得,我在牢中與你說過的話?”
“記得!”
“我與你的親事,雖然是太后和父親一手促成,並非你我本意,我也做錯了許多事情。但我以為,無論開始你我抱著怎樣的心思,經過那麼多事情,大家的心思已經發生了變化,何不如試一試,做一對相敬如賓的夫妻,你看如何?”
說完,蕭逸之小心看向林若,卻似乎底氣不足,不等她回答,便又急急張嘴說道:“而且,你我也很清楚,無論事情發展到什麼樣子,林蕭兩家萬萬不會輕易答應你我和離,與其不甘不願的做無望之鬥,整天怨天尤人,不如各退一步。佛不是也說,一切隨緣嗎?你我既然能走到一起,不就是種緣分嗎?何不如,讓我們惜取眼前人,你說是不是?”
林若笑了,笑得如同雨後初霽般燦爛、生動,雖然不明白蕭逸之這般做的原因,但這樣的結果,對她而言是有利的。
靖遠帝也好,朝臣也罷,還有宮中的端靜太后,若是看到她和蕭逸之相親相愛定然會萬分欣慰。尤其是靖遠帝,唯有他相信了她找到了中意的駙馬,才會不再懷疑她和林君逸的事情。
見她雖然久久不語,卻面帶笑意,蕭逸之心思微動,一把握住了她的手,道:“若兒,你這算是答應了嗎?”
林若緩緩頷首,道:“我答應,但我有條件!”
“你說。”
“你我現下毫無感情而言,前段時間還發生了許多的不愉快,要我一下接受你,實在是不太可能。而且,我以為,男女之間肌膚相親只是因為感情深厚,不然與禽獸無異……”
“你的意識是……”
“在你我沒有真正相愛之間,我們不能行周公之禮!”
“這……”
“怎麼?你覺得為難?”問完,林若漫不經心的抬起手邊的茶水喝了一口,而後又道:“你若不願意,那就當我什麼都沒有說,我們還是如以前一樣好了!”
“若兒!”蕭逸之不由握緊了她的另一隻手,鄭重點頭,道:“我答應,我黨營!只是……”
“只是什麼?”
“若你我久不同房,被宮裡的人還有我父親知道了,難免會節外生枝……”
“這個好辦!我這裡有軟榻還有大床,每隔五天,你便到我這裡來一次,只需在軟榻上休息一宿,定能掩人耳目。”
這個結果,和他想要的全然不一樣,但他知道凡事不能操之過急,林若對他的成見猶在,她能答應與他和平相處已經不易。
現下,他起碼有了靠近她的機會,假以時日,他定能得償所願!
抱著這樣的念頭,蕭逸之幾乎沒有猶豫,便答應了她,道:“如此,那我們便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約定好,蕭逸之自動自覺的和衣躺在軟榻之上,道:“這軟榻可真舒服呀!”
林若斜睨他一眼,看了看他懸在軟榻外面的腿腳,不由蹙眉,這軟榻是她小憩時用,剛好能夠容納下她。而他,因為個頭過高,軟榻根本容不下他!
但見他神情悠閒,她便也沒有說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