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林若冷哼一聲,對他的解釋一言不發。
“哎……若兒,哥哥的心意你難道不明白嗎?何必為這點事情與哥哥置氣,既然出來了,就要歡喜些,你說可好?”
林若不會去查證他話語的真偽,她要的只是一個氣氛而已,一個令他不會想到殺她滅口的氣氛。
發現這個氣氛終於來臨,她不再撅嘴,點頭如搗蒜。
見狀,何旭咧嘴笑開,好似想到什麼一般,語帶責備的問:“既然是來看望哥哥,若兒方才為何不大大方方的走進來,又為何要慌慌張張的逃跑?難不成,哥哥這裡藏著洪水猛獸不成,將你嚇住了?”
林若點頭的動作瞬間停滯住,木木的看向他,眼中閃過驚恐和慌亂之色,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一句話來!她暗自懊惱和著急,只恨自己不能舌燦蓮花、口若懸河,找到一番天衣無縫的說辭,將他順順利利的打發掉。
何旭不知道是沒有發現她的不自在,還是出於別的考量,只是愛憐的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眼眸中似有笑意又有冷意,讓人看不真切。
半響,他方才開口說道:“我看你方才摔倒了,定然是摔傷了腿,我這裡剛好有些專治跌倒的傷藥,可以給你抹上。”
說完,何旭便彎腰,強勢的將她打橫抱在懷裡,往裡間走去。
林若的身體繃得緊緊的,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看著慢慢出現在視線中的帷幔,好似清明時節墳頭上面飄揚著的錢紙和送葬時穿的白衣,她的手腳不由逐漸冰涼。
她張嘴,幾次欲出聲阻止,卻在何旭柔和又複雜的眼光注視下,將到嘴邊的話吞了下去,一句反駁的話語也說不出去。
她敏銳的感到了危險,在這幽深的殿中,真正是我為魚肉、人為刀俎。她想,若是她敢洩露出一絲不願意的情緒,惹惱了何旭,他一定會像對待盧巧慧那般對待她。
將她摔在地上,死死掐住她的喉嚨,讓她撲騰著手腳走向死亡,最後因為窒息而眼球凸出、舌頭外吐,死像無比駭人。
想著想著,她不禁打了一個寒戰,立刻便聽何旭幽幽問道:“若兒可是發冷?”
對上他深若寒潭的眸子,她小心的嚥了咽口水,這才發現原來竟然緊張得喉頭乾澀,這個吞嚥的動作做出來也極為艱難。
索性她不再說話,只是宛如乖巧而無害的小白兔般倉皇的搖了搖頭,面上露出極為牽強的笑容。
何旭用身體撞開了帷幔,帷幔卻好似有自己的意識一般,緊緊攀附著他和她的身體,即便最後終於被剝離開去,還好似不甘心般向著他們的方向飄動。
越過層層帷幔,何旭將林若放到寬敞的大床上,道:“你且等等,我這便為你取藥膏來。”
話畢,他走了兩步,側身開始翻找床邊的櫃子。
林若看了看兩人之間極短的距離,知道自己根本跑不出去,暗暗後悔方才因為一時的好奇心,竟然做了如此的舉動。
她現下實在是太緊張,開始無措的擺動手腳,胡亂扭頭。她的眼睛,不經意間看到了躺在地上眼白凸出的盧巧慧,她的呼吸隨之一滯,差點沒有被自己的口水給噎死。
她不想看的,儘管她扭開了頭,但盧巧慧那雙白眼鼓出的模樣已經深深印在了她的腦海裡,根本揮之不去。
她甚至產生了一種錯覺,好似盧巧慧也在死死的看著她,原本盧巧慧就不喜歡她,現下該是躺在那裡,安靜的等著她去陪她吧?
或許,下一秒,她就能聽見盧巧慧溫柔的喚她,叫她快些去陪她。
這個想法,令她渾身一機靈,渾身上下接連抖了三抖。
她胡思亂想間,林旭已經拿了藥膏坐到她旁邊,見她哆嗦,便一把將她抱起坐在他的腿上道:“這樣可還冷?”
“……”這樣,自然是更冷的!
但是林若不敢說實話,她還是勉強的笑,只盼望著何旭早早為她擦完藥膏,放她離去。
此時,何旭已經掀開了她的裙襬,將裙襬撩到了她的大腿上,而後又捲起她裙下寬鬆的褲腿,直捲到膝蓋上面,露出了她被摔得發青的膝蓋、也露出了她白 嫩、渾圓而均勻的小腿。
林若有些尷尬,雖說她從前便是連超短裙也穿過的都市女人,但畢竟今時不同往日,這裡雖然民風開放,可如她這般露出小腿也還是有些不妥。更何況,現下是孤男寡女、一室共處,他和她這個身體還有無盡的曖昧關係!
一時間,她如坐針氈,卻又只能死死的握緊自己的雙拳,暗暗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