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
“林大人此話實在是折煞奴才了,奴才人笨,剛才有些捻不清輕重,大人就不要與奴才計較了吧!大人且說說看,那所謂的退路是……”
林君逸笑了起來,說道:“罷了,罷了,公公素來對我照顧,我如今有了好處,也委實不敢瞞著公公!”
說著,林君逸一頓,反問道:“孟公公可有想過封侯賞爵?”
孟一一聽,雙眼亮了起來,他雖然風光多年,可畢竟只是個下等的太監,哪裡能夠有封侯賞爵的機會?
他這樣的人,其實說起來,地位最低,便是以色侍人的子滿也可以仗著帝王的寵愛而成了侯爺,但是他不行。且不說他無功於社稷,諫官不會讓他安穩的當侯爺,便是靖遠帝那裡,也從未起過心思封他爵位。
想著這些,孟一心裡充斥著心酸、不甘和渴望,道:“不瞞大人,奴才自然有過這樣的想法,可到底只是個卑微的身份,哪裡……哎……”
“若我有個機會,能夠讓孟公公當上侯爺,孟公公可願意?”
孟一眼中出現狂喜的神色,很快又變成狐疑,十分懷疑的看著林君逸,小心問道:“這……當真?”
“當真!”說著,林君逸一字一句說道:“你我雖然身份卑微,可若是能對社稷有功,能夠扶持新帝上位,定可以封侯拜相。到時候,便是迂腐不化的諫官,也不能多說半句話!”
“扶持新帝?你是說太子……”
林君逸搖了搖頭,道:“太子現下已經是儲君,身邊又有那麼多的謀士,哪裡會瞧得上你我二人?”
“那……你是說二皇子?可他遠在西涼之地,恐怕與皇位無緣……”
“公公怎麼就只看到兩位皇子,難道看不到鎮國公主嗎?”
孟一臉色一變,抿唇不語,細細打量林君逸,藉著微弱的光亮,他看得清楚,林君逸神情鄭重,沒有半點戲謔之意。
思忖片刻,他支支吾吾道:“公主、公主畢竟是女子,怎麼能夠……”
“公公此話就錯了!難道公公看不到近來陛下對公主的器重,難道公公不知道前朝的神龍女帝嗎?”
“可……可……太子再不好,畢竟是太子。至於前朝的神龍女帝,那是因為當時皇室中再無其他血脈,迫不得已才讓她登基稱帝,如今陛下子嗣雖不多,可畢竟有太子……”
“公公!”林君逸臉色一沉,一字一句道:“有太子又如何?難道公公以為,太子會器重你我二人?對於他來說,我們可有可無,以後他登基後,你以為他會維護你我二人嗎?只怕到時候,他為了他的賢名,會主動將你我的人頭摘下來!”
“可公主、公主畢竟是女子……此事實在是難!”
“公公,難道沒有聽說過富貴險中求的道理嗎?如果公主能夠輕而易舉的登基,又怎麼會器重你我?”
“這……”
看出孟一心動但還有所顧忌,林君逸神秘一笑,道:“孟公公可是害怕事敗之後,太子會殺了我們?”
“哎……”孟一嘆了一口氣,道:“大人英明,奴才這點心思,逃不過大人的眼睛。”
“若這是公公的顧忌,那公公大可放心,皇族裡的人誰都可能登上帝位,唯獨何旭不可能!”
“哦?林大人何以如此肯定?”在孟一看來,最有可能登上帝位的便是太子,畢竟他名正言順,雖然近來靖遠帝對他多有不滿,可也沒有廢楚另立的徵兆呀。
“他……根本就不是皇室血脈!”
孟一驚得嘴巴張大,雙眼突出,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公公,我將此事告訴你,全因你我一條心,還請公公在事成之前保守秘密!”
短短的時間內,孟一腦海中已經閃現出成百上千個念頭,當他的心情平復下來,他唯一的想法便是,富貴確實需要險中求,他不如賭上一把,事成他可以封侯拜相,縱使身為太監,也能收養子嗣,傳承香火!
那樣,才叫做風光無限!而他現下,不過是個身份卑微的太監,縱使人們當面對他笑臉相迎,私下也對他多有鄙夷!
思及此,孟一甚至沒有過問林君逸是怎麼知道太子身世的,也沒有過問林君逸手上有什麼證據。
他只是微微一笑,說道:“奴才早已經看出來,林大人是做大事的人!今後,奴才這條命便交給林大人了!”
林君逸笑,答:“公公錯了,你我的性命,皆是交給了公主!”
“是,是,是奴才錯了!”
孟一的反應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