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貢品送入北京。宮內的太監將這些小獅子犬和宮中的北京犬、八哥犬雜交,終於培育出了犬壇的國色天香——西施犬。慈禧太后對西施犬更是喜愛有加,在皇家犬場豢養著大量西施犬。慈禧駕崩後,皇家犬場漸趨衰敗,很多名犬散落民間。再後來西施犬被帶入英美,受到西方人士的喜愛,在他們看來,西施犬身上散發著令人傾倒的、神秘的東方神韻。
背完這一段,姥姥吃驚地問:“小祖宗,這一段誰教你的?”我答:“沒人教,我自己記的。”姥姥抱住我問:“真的?沒人教?自己記的?”我說:“那天從狗市上記的。”姥姥問:“那些字你都認識?”我淡淡地點點頭。
沒錯,以前我只能背別人至少念過一遍的東西,如今我可以背自己看過的東西了。我自己也完全不明白,這本事是從哪兒來的。如果不是姥姥大驚小怪,我本人其實並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彷彿我早就有一肚子的墨水。
由姥姥和客人的態度可以看出,這一次我貨真價實是神童了。以前的我只是記記數字、背背唐詩宋詞什麼的,鸚鵡學舌,不過是一臺“資料儲存器”而已。“不要再說末末是神童了,末末只是記憶力超人罷了,沒啥了不起,記憶力本來就有個體差別的嘛,大腦其實就是一架機器,機器的效能有好有壞,你不能說一架效能較好的機器就不是機器,不是由鐵和鋼製成的。”按理說,我和姥姥媽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應該好好幫助姥姥媽媽,用更多更好的事實證明我的確是神童,比如,我應該及時宣佈:我可以和一隻狗對話,我還可以透過和狗的某種身體接觸看到狗記憶中的清晰圖景,以便讓姥姥和媽媽在和姥爺的較量中變被動為主動,最終讓姥爺認輸,可我卻完全沒打算這麼做,除了秉賦使然之外,還有一點可能如此——姥爺的眼神告訴我,他不會相信一個人單獨看到的東西,不會相信拿不到顯微鏡下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