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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哪怕誰有勇氣跳樓,一時半會也撬不開。

要是燒死燒殘個把病人,你這個當院長的,就算不必償命,也少不了來個翫忽職守罪。

簡方寧沉思道,我應該重視你的建議。

走出院外的鐵籬笆,明晃晃的陽光,耀得人睜不開眼。

好一會兒,沈若魚才適應了室外的強烈光線。

你這醫院夠闊的,居然還建有動物實驗室?她說。

簡方寧說,我哪有這麼大的譜兒?是景天星教授科研的一畝三分地。

沈若魚說,實在想不通,動物實驗和人有多大關係?簡方寧說,科盲。

沈若魚臉上不悅,簡方寧趕緊解釋說,我剛來時,想法也跟你差不多。

時間長了,才覺得動物世界好。

它們沒思想,不會說謊,簡單誠實,無遮無攔,好像假分數約分簡化,一切變得單純明朗。

在人間看不清楚的問題,到了動物那兒,一目瞭然。

沈若魚說,真有那麼神奇?舉個例子。

比如印度的狼孩,就說明母愛沒有什麼了不起的,不過是兇殘的動物都可以具有的一種本能,不必將它吹捧得那麼高尚。

沈若魚說,材料老了些,再說狼孩是在大自然中偶然發現的,和實驗室沒什麼關係。

簡方寧說,好,舉個籠子裡的例子。

先問你一個非動物世界的問題,比如賣淫,你說實質是什麼?沈若魚說,是社會問題。

男女不平等,剝削壓迫貧窮。。。。。。等等。

我也不詳細說了,反正你知道我掌握了這個問題的實質就是。

簡方寧說,在動物實驗裡,你可以看到類似的現象。。。。。。沈若魚打斷說,你們的動物實驗也夠腌臢的,什麼不可實驗,卻非實驗這個?它們怎麼表示意願?有貨幣嗎?能明碼標價嗎?簡方寧說,也不是特意設計的,只是在觀察中偶然發現。

籠子裡關著一隻公猴一隻母猴,已經狠狠餓了它們一段時間。

這當然比較殘忍了,但要觀察在飢餓狀態下的各種反應,和突然進食以後身體各種機能的改變,還有試驗某種新型藥物的效果,都只有在極端情況下,從動物身上取得第一手的資料。

有人會說,捱餓的人多得很,還不如在人身上試驗呢!那是殺人。

日軍731部隊就是那種魔王,當時也有科學家參與了這一卑鄙行徑,就是殘忍地想獲取人體資料。

實驗人員來了,把可憐的一點麵包屑灑在地上。

兩隻猴就上來搶。

猴子是靈長類的動物,不愧萬靈之長,立即判斷出,這點東西要想讓雙方都填滿肚子,絕對不夠,最多隻能讓一隻猴吃個半飽。

雄猴力量大,當然比較佔優勢,它用身子霸佔了所有灑了麵包屑的領地,開始貪婪地吞吃。

雌猴一看,形勢對自己極為不利,大部分食物,失之交臂。

它略略思索了一下,也就幾秒鐘吧,你很難說它在這段時間裡進行了複雜的權衡,至多是查閱了大腦裡的潛意識記錄,瞧瞧無數同性祖先在遇到這種境況時的應對措施。

一種血液中遺傳的法則,開始指揮它的行為。

它放棄了正面與雄猴競爭麵包屑的努力,連自己原有的地盤也棄之不顧,悠然地踱步到一邊去了。

雄猴很高興,它安心了,自己可以沒有後顧之憂地吃個痛快。

雄猴又老又醜,雌猴正是青春年少。

剛把它們兩個關在一起的時候,雄猴流露過求偶的意思,但是雌猴根本就不答理它,保持十分驕傲的神態。

它心裡也許在想,哼,還想做我孩子的父親,你老得足可做祖父了。

雄猴便仙訕地知難而退。

但麵包屑使形勢發生了微妙變化。

雌猴從一旁繞到雄猴的正前方,籠子比較小,它幾乎要貼到雄猴身上了。

雄猴依然全神貫注地盯著它的麵包屑,預備美餐一頓。

它突然從香噴噴的麵包味裡,嗅到了一種奇異的撩撥氣味,鼻翼猛烈地抽動起來,一種久違了的瘋狂開始激盪。。。。。。那隻一直很鄙視它的母猴,背轉著身,自動露出紅紅的臀部,做出渴望性交的姿態,為了吸引雄猴的注意,它還輕輕地晃動著身體。

由於本能,在危險中生活的動物,對移動的物體,更易傾瀉注意力。

雄猴的慾望被點燃,飢餓的胃和同樣飢餓的性器,在雄猴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