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環過容白的肩膀,將她按在自己的胸口。
“我,我不是想要丟下你。”容白哽咽著。
被丟下的感覺,太難受了。容白吸了吸鼻子轉身面對衡清。轉身的時候,衡清又悶哼一聲。
他的腿骨早就長畸形了,側過身子,對於別人來說一點問題都沒有,但是對於衡清來說,卻極其痛苦。
更何況,最近連番的陰鬱,讓他本就雙腿疼痛。
不過,疼痛也好,疼痛,至少雙腿有知覺了。
“我知道,你不想丟下我。”衡清笑得溫柔,手指慢慢摸索著容白的臉:“小白,我知道,你不是我們這裡的人,你離開這裡想要做什麼,能跟我說說吧。”
容白呆了。
她從沒說過自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衡清到底怎麼知道的!
“我。。。。。。”
“那,小衡是誰?”沒得到回答的衡清,終於開口,問出了自己一直耿耿於懷的問題。
“他。。。。。。”
容白終於忍不住了。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容白一直處於不安中。哪怕有溫婉這個同樣穿越來的,容白也依舊不敢放鬆。
終於,現在有人可以傾訴了。
“小衡是我弟弟。”
“所以,你要離開,是為了把他找回來?”衡清揉了揉容白的頭頂:“你有他的行蹤麼?”
容白搖頭。
“那他長什麼樣子?”
容白依舊搖頭。
“既然你什麼都不知道,不如,為夫和你一起找吧。”衡清笑了,如春風一般。
第一百七十章 兇猛的漢子們
衡清那麼聰明,肯定能找到小衡的。容白這麼想,心情便鬆快了不少。被衡清抱著,容白也蠻習慣的,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容白便睡了過去。
衡清的腿很疼,疼得他根本睡不著。
容白呼吸均勻之後,衡清咬著牙,挪了挪身子,容白便有醒來的徵兆。所以,衡清下一秒動都不敢再動一下。
一夜,便這樣結束。
第二天,容白是在衡清懷中醒來的。
約莫夢中的自己,也哭了,所以衡清胸前的衣服上,沾了溼痕。容白蹭了蹭,衡清便醒了。
“小白。”臨近天亮才睡下的衡清,嗓子有些沙啞,卻添了幾分磁性。
“嗯。”容白的頭埋在衡清的懷裡,不肯抬起來。
千萬不能讓衡清看到衣服上的水痕,要是不然丟人就丟大發了。
衡清嘴角揚起笑容,這樣的小白還是第一次見。
“該起床了。再不起床,縣令大人就要帶著人過來敲門了。”衡清沒有被壓著的手拍了拍容白的頭頂。
容白有些懊惱,不過還是得起來。容白一起來,衡清便注意到自己胸前的溼潤,他也不說話,好像沒看到一般,跟著穿上外衣。
雨一停,縣令就把自己帶走的那波人送了回來。
這次回軍營,縣令可是狠狠的長了一波臉。本來,他作為一個縣令,是不能將軍營裡的兵帶出來的。
但是這些兵,都是他們常家的人,如今常家沒了權利,人家的家僕也不能帶走?更別說,這些人都沒入軍戶。
此次來監軍的卻是縣令的老朋友,非要看縣令練出來的兵。結果縣令只能把容白練習的兵帶了過去。
縣令只看過容白的能力,完全沒看過這些人現在的成長,結果,軍營大比,這些人完虐對手。
近戰?被容白全程毆打過的兵,簡直又能抗又能打。
遠端?別忘了,他們個個都配備了強弩。
至於打攻防?在容白的蹂躪下,在陳老么的刻意帶歪下,這批人的三觀下限已經全部碎成渣渣了,偷襲,誤導,根據環境設定陷阱。
最後,縣令老朋友讓一個營的一千多兵對抗這一百個人,也被一百個人打的落花流水!然後,常睿誠還展示了一下,眾人水戰技巧。
於是,監軍瘋了。
這才一百個人啊,直接幹掉一個營。這要是準備一個營,是不是可以抵人家一萬軍隊!
“你們到底吃了什麼藥,這麼勇猛。”
“他們,只是被練狠了。”
練狠了他們的人是誰,監軍不知道,但是絕對不是眼前的縣令。要是縣令的話,那早就有以一敵十的神軍了。
監軍一定要見見那個練兵的人。
所以,容白一開門,就看到院子門口坐著的兩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