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一份愧疚。
他知道無憂現在最擔心的,莫過於兩件事,一是鳳止能否接受與他們共處,二是不凡的身體。
她與鳳止的糾葛,他不會給她任何意見,卻能讓她免去不凡這裡的後顧之憂。
無憂站在他身前,彷彿覺得天地間在這一剎變得寧靜,只剩下心間淌過的那了汪柔水,綿綿緩緩地將整顆心都變得柔軟。
雖然不凡的傷沒好,她不該離開,但這許多人的命運捏在鳳止手中,她不敢賭,怕耐性已經到了極限的鳳止做出什麼驚人之舉。
把寧墨的手握了握,快步出了院門,翻身上馬,回頭衝著目送她的寧墨微微一笑,都說老天不公平,她卻覺得老天對她太過寵愛,尋常女子難求一份的真情,她卻得了幾份。
寧墨聽著馬蹄聲遠去,才步上臺階,推門而入,與依坐在榻上的看書兄長對視了半晌,才走到榻邊圓凳上坐下。
不凡也是擔心夜長夢多,鳳止胡亂猜測,做出讓人措手不及之事,才佯裝睏乏。
見寧墨取出金針,自行解開中衣,“你不該助她。雲仙有損,雲仙一族必不會罷休,必成禍根。如果你不出手,我雖然失去一魂,卻可以衝破封印,先返九重天,將雲仙一族先行滅去。”
寧墨淡掃了他俊儒溫文的面龐,將空心的金會刺入不凡的胸口,引出殘餘在他體內的毒液,“少些殺伐,也沒什麼不好。”
他們魂裂後,各自以戰場上的殺伐意念,重新凝聚,一生征戰,浴血戰場,他已經厭倦了殺伐的生涯。
不凡睨了兄弟一陣,嘆了口氣,“你還是心太軟。”
寧墨不置而否,“難道你不厭倦?”
不凡耳邊響起無憂的話,“讓他們種些果蔬,我們也可以把梅子拿去賣。”漫透了口氣,“自然厭倦。”
那樣閒然的日子自是他心中所望。
鳳止衣襟半敞,斜躺在廊下涼榻上,把院門掃了一眼,又一眼,期盼的倩影始終沒出現在視線內。
喃喃自語,難道當真是看高了自己?估高了她對自己的情感?
再瞥向頭頂空鳥籠,臉色一層層地黑了下去,將手中把玩著的水晶球,向開著的鳥籠門擲去,“不來就不來吧,稀罕?”
一隻玉手橫來,在籠子門前將水晶球截去。
鳳止見橫樑上不知什麼時候,坐了個極美的白衣少女,一臉的無邪,裝著他脈命魂的水晶球,在她手中拋下拋下,正是他心心念念,遲遲不來的無憂,怔了一下,狹長的眼角不自覺得上揚,勾出喜色,但他很快察覺自己的失態,忙將臉一沉,沒好氣地道:“你什麼時候來的?”
無憂沒走正門,而是翻牆進來,再偷偷爬上房梁,以她的身手,只顧想心想的鳳止,根本無法發現,“來了一會兒,見你想事想得入迷,不好打擾,就在這上面睡了一覺。”她斜了梁下衣衫不整的男子一眼,打趣道:“是不是又看上了哪家青樓的姑娘,大白天在這兒做*夢?”
鳳止抽了抽嘴角,這麼說來,他眼巴巴瞅著門口的神情,全被她看在眼裡,雖然他並不隱瞞對她的心思,但氣勢上卻短了一截,“說吧,來做什麼?”
無憂躍下房梁,落在涼榻上,把他往旁邊踹了踹,空出半邊榻位,手枕在腦後,舒服地躺了下去,斜瞥向他,“來問你願不願做我的夫君。”
鳳止心尖一顫,側身,半眯了眼,仔細睨她的臉,想弄明白這句話到底有幾分真,畢竟甜果子後面,多半是陷井,何況是他想了一萬年,都沒能想到的事,突然間主動送上門,有鬼,有詐。
無憂微眯著眼,看著廊外明媚的陽光,雖然不知鳳止到底答應不答應,但去了心結,是前所未有的輕鬆。
鳳止看了半天,也沒能確認她現在玩著什麼花樣,看不明白,乾脆用行動分辯,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卻不見她象過去一樣,直接將他一腳踹下去,而是任他壓著,細細地抽了口氣,絕對有問題。
手指繞上她腰間繫帶,放慢動作一點點一地拉,她仍沒阻止的意思,甚至連表情都沒變一變,只是把看著廊外的目光調了回來,落在他的臉龐上,很有興致地一點點打量。
鳳止心底越加發虛,今天的她不正常。
無憂認得他上萬年,卻從來沒這麼仔細地看過他,以前雖然也知道他長得極好,但這會兒細看,才才現自己以前給他的評價仍是太低。
他的長相可男可女,而且極媚,但無論輪廓,五官都精緻得恰到好處,如果少了一分,就失了這股騷進骨子的媚態,但再多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