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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部分

喉嚨。

他象是沒聽見她的話,抬手上來撫摩她的臉龐,心裡隱隱的痛,“你生辰是何時?”

她怎麼看都只得十來歲,要練成她這樣的身手,過去一定在殘酷的訓練中長大,孩子該有的無憂無慮,她定然不會有。

“今天我及笄。”無憂喉間哽住,突然想哭,慢慢垂下眼,掩去眼裡晃動的淚光。

她不知為什麼會說出這話,只是覺得傷心,今天本該子言給她將頭髮挽起,可是如今這世間只得她一個人,沒有人會為她挽發。

伸手到背後,想扯開他的手離開。

他手掌在她背心一按,反將她攬入懷裡,小心溫柔得象捧住一個易碎的珍寶,低頭下來,臉頰貼了她的面頰,輕輕摩挲了兩下,唇輕輕貼住她的耳後紅痣,“原來今天也是你的生辰,怎麼不早些告訴我。好歹,我也能備把好些的玉梳。”

無憂來見他之前,就明白,他是一朵罌粟花,他的溫柔是致命的毒藥,碰不得,但這時卻無力抵抗,心裡亂麻麻的一團,緊捏著手中小金弩,一動不願意動。

明知他的話難分真假,卻還是愛聽,象有一隻手撫去了她心裡的疼。

起碼現在他這麼抱著她,讓她感到溫暖,不算太孤獨。

這樣就夠了。

站直身,撐開他的肩膀,想要離開。

他抬起手來,抽去她頭上釵子,青絲如黑瀑般滑下,拂過他的面頰,柔若絲,涼如緞,在他指尖洩下,披了半邊肩,襯得她白淨的面龐如白蓮般嬌嫩。

無憂一驚,抬眼看去,只見他手指撫過梅花釵頭,本能的伸手去奪。

他先她一步抬高手,偏頭看著手中釵子,燭光斜斜映到他臉上,照亮了他半邊臉,眉目舒展,帶出一絲溫柔淺笑,更如遠山秀水,暖風和曦,“如故。”

無憂仰著頭,怔怔的看著他的臉,聽了他的話,才赫然有覺,伸手去摸頭,驚叫道:“我掉了一支釵子。”

‘如故’本是一對,現在他手上只得一支,那麼另一支,眉頭皺起,想不起是丟在了哪裡。

“丟了就丟了。”

他牽了她的手,引她坐到書案後,按她坐下。

無憂想走,人卻如木偶一般由著他擺弄。

他取出自己的白玉梳,將她滿頭的青絲統攏起,手腕轉動,擰得緊起來,靈巧的又是幾挽,他手指靈巧,手中活做得一絲不苟。

將她的發貼著腦後一側綰了個墜馬髻,卻不用她原來的簮子,而是從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