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縱馬離去。
無憂見可以遲些回府”輕吁了口氣,她還沒有將一些紛亂的思緒平復,實在不願在這時候回去應對一些不能不應對的事。
不管他這個人的心是怎麼樣,但言行實在貼心。
不凡拂開被風吹貼在無憂臉上的耳發:“心裡難受?”,“沒有,能拿回魯子,我很開心……”無憂揚起的笑,真真假假,一看就明。
他手指輕輕摩挲她的耳後肌膚”指腹能感到她耳後紅痣的微微突起,有些事,他給不了她勸慰,只能她自己去慢慢消化,承受。
無憂覺得他象是在安撫一隻受驚嚇的家貓,抬眼,笑了笑:“你來得真快……”
“還是晚了一步……”他視線轉向她受傷的手臂,神色暗沉,好在府中有些事牽絆,走得遲了一步。
否則”真不堪設想。
“你來的剛好……”無憂苦笑,如果他來遲一步”她採取的行動方案便是另外一種,另外一種雖然更直接,卻也更危險。
前方一陣馬蹄聲響,一小隊勁裝侍衛朝這邊急馳。
無憂望著遠處被洪凌攔下的那隊侍衛隊,雖然離得較遠,但無憂常練射箭,眼力極好,勉強能看清帶隊的人是境孃的人,胸口憋悶得險些透不過氣:“看來,你之前並不知道趙雅約我之事……”
“確實不知。”他也看那隊人馬,慢撥出口氣,如果知道,又豈能發生這樣的事。
無憂點了點頭”她信他:“這麼說,是我娘差人給趙雅的暫子……”唇角含了苦澀笑意,垂下眼瞼,睫毛輕輕一顫,滾落兩顆淚珠。
姨娘終是懷疑自己了,自己盜用她女兒的身份,她這麼做是對的,對證實女兒真假的母親,她無法抱怨,但仍感到難過。
如果是自己是假的,趙雅自會拿自己去向姨娘請功,姨娘也順水可以賣個人情,她也不損失什麼。
不動一根手指,便能將她識破,再從自己身上尋找興寧的下落,手段不可謂不高。
如果自己是真的興寧,傷在趙雅手上,也可以藉機打壓番王,她這傷,也是傷得物有所值。
不管是真是假,將她置於危險之中,都是何等狠心。
“無憂……”他手指拭去她眼角淚珠,動作輕柔:“別怪王妃。”,“我哪能,你想多了。……”無憂眼裡還含著淚,唇邊的笑卻燦如春花,眼底的那抹卻終是凝下了,叫人看著越加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