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愛,是自私和貪戀。
寧墨端起身邊熱氣騰騰的藥碗給她,雖然不知她何時醒來,但這藥卻是時時備下,於騰騰熱氣中看著她眼角閃動著的淚光,暗歎了口氣,臉上仍是冰冰冷冷,“他不會死。”
“謝謝你。”無憂鬆了口氣,等了一會兒,不見他回答,崩緊的嘴角剛剛一鬆,笑還沒化開,便已消失,嘆了口氣,接過湯藥,慢慢喝下。
寧墨一手取過無憂手中空碗,另一隻手將一團東西放進她懷中。
無憂下意識得抱住,入手又暖又軟,毛毛乎乎,低頭看去,竟是雪球要醒不醒的愣瞅著她,見她伸了手指到它嘴邊,一口含了,軟軟的小舌頭捲了她的指尖,用力吮吸。
吸得兩吸,沒有奶水,委屈地“啊”了兩聲,吐出手指,瞄了兩瞄,又有些不甘心,又再一口含了,再吮,仍是吮不出什麼,焉達達地耷下頭去,含著的手指卻不再吐出。
無憂饒是滿腔的痛,也禁不住莞爾,輕撫著雪球毛絨絨地腦袋,“蛇兒呢?”
寧墨淡淡道:“送還了了了。”帶了藥碗出去。
等寧墨出去,才發現置身客棧,房中兩張單人床,另一張床上依著個痴痴呆呆的女子,正眼睜睜地瞅著她,卻是綠鄂,微微一怔後,苦笑了笑。
怎麼就忘了,他是有未婚妻的人。
定了定神,抱著雪蛋下床走到綠鄂身邊,“你叫綠鄂?”
綠鄂卻只是呆呆地指著她懷中的雪蛋傻笑。
無憂嘆氣,寧墨一生悽苦,卻還得與這樣的一個傻子過一世。
平兒敲門進來,和他一起同來的,還有一個無憂不認得的婦人,平兒喚她娘。
婦人向她行禮,“雲娘給郡主請安。”
“我不是郡主,叫我無憂吧。”此次離府,就再也不會回去,也就沒必要再假冒著常樂郡主的身份。
雲娘笑了一笑,與平兒一起扶綠鄂出去。
無憂想,之前她受傷暈迷,寧墨要照顧她,又得看顧綠鄂,為了方便,自然將她們二人放在一個房間。
現在她醒了,也不必要再與她同房,而綠鄂是他的妻子,他們自該另有房間。
想到傷,才發現肩膀麻木得不能動彈,見桌上有一面銅鏡,掩了房門,隨手將雪蛋放在桌上,解開衣裳,背對銅鏡,檢視傷口。
肩膀被繃帶裹得嚴嚴實實,看不到傷情,但繃帶以外的肌膚乾淨細滑,沒有一點血痕泥跡,顯然在暈迷的時候清洗過。
這一折騰,痛得額頭上滑下大滴冷汗,跌坐在桌邊圓凳上直喘粗氣。
身後傳來寧墨冰冷的聲音,“還想用箭,就別亂動的好。”
無憂慌忙拉攏散開的衣襟,看向房門,又聽寧墨冷道:“我敲過門,無人答應。”
第369 要安分
無憂臉紅了一紅,剛才肩膀處痛得厲害,竟沒聽見敲門聲,“是雲娘給我包紮的傷口麼?”寧墨不答,眼瞼微垂,斜看向別處,目光越發的不看向她,“換藥。”
這樣的情形,實在無需再解釋。無憂曾身為醫者,看慣了病人身體,但想到自己赤身**的坦呈在一個少年男子面前,就有些不自在。
換藥又得除衫,更坐不住,拉著衣襟遲疑不定。
如果換一個人倒也沒什麼,一看到寧墨,就會想起夢裡的那些讓人面紅耳赤的纏綿。
如果只是他一個人倒也罷了,偏偏他是有未婚妻的人,哪敢與他再有肌膚親近,“雲娘呢?”
後肩上的傷,她實在沒辦法自行換藥,但如果有人幫著,就算對方手法不熟練,也只是痛些。
“和平兒一起護送綠鄂先行離開。”寧墨視線落在她緊攥著衣襟的小手,慢慢垂下眼,無聲地嘆了一口氣。
無憂有些意外,“你不與他們同行?”
“你所中的毒十分霸道,短時間無法解除,我將你體內的毒引到一處,抑制它不會輕易發作,引毒需要時間,不能奔波辛苦,等毒抑制住了,我們再上路。”
寧墨性冷話少,但關於她身體的事,不能不說明白,她也是懂醫的人,只有知道自己身體狀況,以後才能自行注意。
“我們?”無憂怔了。
寧墨抬眼起來,平視向她,“是”
無憂深吸了口氣,慢慢撥出,背過身,緊攥著衣襟的手緩緩鬆開。
衣裳從她肩膀上慢慢滑下,修長的頸項和單薄的肩膀勾出優美的弧線,一點點在他面前呈現。
肌光賽雪與雪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