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米酒,吃多了比白酒還醉人……”
我的腦袋開始嗡嗡作響,幾乎聽不清他說的話了。於是我搖了搖頭:“飛飛飛飛飛墨,你說什麼?”呀,我的舌頭怎麼變成炒黃豆的頻率了?
“已經醉了嗎?書兒,你的酒量還真不好。”他溫柔地說著,將我扳到了他懷裡。我覺得我應該起來,但是身體又在強烈地抗議,因為這個姿勢很舒服,乾脆一賴到底吧。
馬車晃盪半天后,飛墨終於輕輕說了一聲:“書兒,咱們到家了。”
“到家了?”我迷迷糊糊地從他懷裡爬起來,跳下了車。沒想到院子前不知什麼時候放了一堆棉花,我一踩上去就不由自主地往下撲,幸虧後面伸來一隻手將我攔腰抱住。
“書兒,小心點,你醉得好厲害。”飛墨含著笑說。
“我不是故意的,這有棉花,我沒醉啊。”我解釋道。
“好,這有棉花。”飛墨敷衍著我,拉著我往前走。我慢慢地往前挪了幾步,發現地上還是軟綿綿的,不由大聲抱怨:“這麼多棉花都扔在人家門口,引發火災怎麼辦?”
飛墨突然將我打橫抱起,輕聲地安慰道:“既然地上有那麼多棉花,我抱你著走吧。”
這麼好的事情我當然不會拒絕,所以我舒舒服服地享受著人肉座椅,讓他把我往屋裡搬。
“姑爺,你們回來了,小姐這是怎麼了?”好像是老茶的聲音。
“她醉了,茶叔,我們吃過晚飯了,先回房休息,一會哥哥回來您跟他說一聲吧。”飛墨答道。
“好的姑爺,大床已經替你們鋪好了,姑爺從今以後在小姐房裡住麼?”
“嗯,謝謝茶叔。”飛墨說完,抱著我繼續走了起來。
“飛墨,好熱啊。”我的汗水在嘩嘩地亂淌。
“熱嗎?乖,等進了房間就不熱了。”飛墨的嘴角浮著一絲很可愛的笑容,他這樣笑的時候嘴角是桃子尖型的,很好看。
不一會兒我們進了房間。
我的眼睛越來越花了,看哪都像隔了一層朦朦朧朧的水汽,但還是能夠大致看清四周的東西。一進房間,我就發現不對勁,我那張可愛美麗又樸素的單人床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古色古香的硃紅漆雕花大床,床上鋪著鮮紅喜慶的鴛鴦綢緞大錦被,掛著白色的流雲紗帳。
“飛墨,我們進錯房間了,這張床不是我的。”我提醒他。
“沒進錯,這是剛換的新床,你看,周圍的東西不是沒有變嗎?”
我迷迷糊糊地朝四周望望,真的,除了床不對勁以外其他的東西都沒什麼變化,這確實是我的房間。
飛墨輕輕地將我放到床上,綢緞表面的清涼立刻透過我的衣服滲進了我的身體,就像朝往我身上灑上了一些乾淨的泉水,別提有多舒服了。我快樂地在床上左滾右滾,一會兒把左邊的臉頰貼在被面上,一會兒又把右邊的臉頰貼在被面上。可不管我怎麼貼都不是太過癮,想了一下後我找到了原因:我穿得太多了。於是我蹬掉鞋子襪子,連拉帶扯地往下脫衣服。
“書兒你幹嘛脫衣服?”原來飛墨沒走,還站在我旁邊呢。可剛才我眼睛發花,沒看清旁邊有個人。
“天熱了當然得穿短袖。”我暗暗地笑他少見多怪,三下五除二將衣服脫下來隨手甩了出去。果然,身上只穿肚兜的和短褲涼快多了。雖然這個樣子很不雅觀,但是在自己的房間裡怕什麼。脫完衣服後我大仰八叉地躺在床上,開始猜明天的高數考試會出什麼題。
正想著呢,忽然聽到身旁有衣料擦動的聲音,我扭頭一看,才一會兒的功夫,飛墨已經將上身脫得精光,下身也只剩下一條大褻褲,光溜溜的像一條大鯉魚。
“你幹嘛脫衣服啊?”我不解地問。
“天熱,當然得脫衣服,我能上來躺一會嗎?我好熱。”他乞求道。
反正這床挺寬的,我又有一個很大的優點就是助人為樂。於是我往裡面挪了一下,讓出了半邊床。
裡面沒人睡過的地方更涼快,我移過去以後,懶洋洋的倦意立刻湧了心頭。於是我閉上眼睛,想好好睡一覺。
剛合上眼皮,就覺得有誰在啃我的耳朵。我不悅地叫了一聲:“別啃我,嗯——(婉轉的鼻音)”
那人不聽,還是繼續啃。
我不滿地撅起嘴巴,轉過頭去。原來搗蛋鬼是飛墨,他正一臉壞笑地看著我。
朦朧中他的眼睛很亮,亮得發綠,像一隻看見食物的大灰狼。他的嘴巴又潤又紅,散發著奇怪的吸引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