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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位國務大臣坐在第三個座榻上。上議員的嗣子們湧進寶座背後的地方,他們待在這兒,既不能說是在上議院裡面,又不能說是在上議院外面。未成年的爵士們坐在替他們專設的臺階上。在一七○五年,小爵士的名額大概在一打以上,如罕廷頓,林肯,多塞特,瓦爾維克,巴斯,巴靈吞,得汶特窩特——他後來死得很慘——,隆格維爾,隆斯德爾,杜德來,華德和卡忒勒特等,這堆小孩將來就成了八個伯爵,兩個子爵,兩個男爵。

議會中央的三層席位上,每位爵士都在自己的席位上坐定了。差不多所有的主教都出席了。公爵們陣容強大,從索美塞特公爵查理·西摩開始,直到漢諾威的選帝侯劍橋公爵喬治·奧加斯大斯為止,這個爵位剛冊封不久,所以地位較低。全體都是照年資的先後就座的。計有:得文公爵卡芬狄士,他的祖父曾經把九十二歲的赫伯斯藏在哈德尉克;利支門公爵楞諾克斯;三位非茨洛家的公爵;掃桑波登公爵;格拉夫頓公爵和諾爾桑波蘭公爵;奧德蒙公爵巴特勒;波福公爵索美塞特;聖阿爾班公爵波克拉克;波爾登公爵鮑來;黎芝公爵奧茲本;裴德福公爵羅泰斯來·拉塞爾,他的紋章題詞和座右銘是:Che sara sara①,意思是說隨遇而安;白金漢公爵設斐爾德;羅德蘭公爵曼涅茲和其他的一些公爵。諾福克公爵霍華德和芮斯白萊公爵托爾波特因為是天主教徒,沒有出席。馬巴洛公爵丘吉爾——我們管他叫壞蛋巴洛——當時正在對法國作戰,也未出席。蘇格蘭公爵——昆茲白萊公爵、蒙德羅斯公爵和羅克斯堡公爵都是在一七○七年冊封的——當時自然沒有出席。

①義大利文:要發生的事總是要發生的。

第六章 貴與賤

突然間,議院裡亮起來了。四個守門衛士捧著四個插滿蠟燭的多枝燭臺,放在寶座兩邊。寶座在蠟燭光的照耀下,發出紫紅色的光輝。雖然寶座是空著的,可是卻威風凜凜。即使女王坐在那兒,也不見得能增加多少威嚴。

黑杖侍衛長走了進來,舉起權杖說:

“女王陛下的欽差大人駕到。”

嘈雜的聲音頓時平息下來。

一位頭戴假髮,身穿曳地長袍的書記官在大門口出現了,他手裡捧著一個百合花的墊子,上面放著一卷卷羊皮紙。羊皮紙就是議案。每卷羊皮紙上懸著一個帶絲絛子的、叫做bille或者bulle的圓球,圓球有時候是金子的,所以英國的法案稱為bills,羅馬的詔書稱為bulles。

書記宮後面跟著三位穿上議員長袍、戴羽毛帽子的人。

這三個人就是女王的欽差大臣。第一位是英國的財政大臣哥多爾芬;第二位是樞密大臣播布洛克;第三位是掌璽大臣紐客賽。

他們不是按照爵位,而是按照官職大小,一個跟著一個走進來的,哥多爾芬走在前頭,紐客賽殿後——雖然他是一位公爵。

他們走到寶座面前的席位那兒,摘下帽子,對寶座鞠了一躬,隨後又戴上帽子,坐在凳子上。

大法官望著黑杖侍衛長說:“傳下院議員到木柵這兒來。”

黑杖侍衛長退了出去。

剛進來的書記宮是議會書記官當中的一個,他把堆放議案的墊子放在羊毛座榻當中那塊方形地方的一張桌子上。

接著,大家停頓了幾分鐘。守門衛士在木柵前面放一個有三級踏板的梯凳。這個梯凳面上是深紅色的天鵝絨,鍍金的釘子排列成一朵朵百合花。

已經關上的大門重新開啟了,一個聲音大聲說:

“忠實的英國下院議員們到、”

這是黑杖侍衛長在替下院議員報到。

爵士們戴上他們的帽子。

下院議員們由議長帶頭,光著頭走了進來。

他們立在木柵那兒。穿的是便服;大部分都是黑色的衣裳,佩著劍。

下院議長是可敬的約翰·史密斯紳士,安多弗城的議員,他立在木柵中央的梯凳上。下院議長穿一件黑緞曳地長袍,肥大的袖子,前後衣縫上鑲著螺旋形的金黃色帶子,假髮比大法官的稍微小一些。態度莊嚴,不過地位比較低。

全體下議員連議長包括在內,都光著頭,站在戴著帽子坐著的爵士們面前等待著。

在下議員當中,有吉斯特的裁判長約瑟·季克爾;女王的三位御律師胡伯、鮑衛斯和派克以及副檢察官詹姆士·孟德鳩和首席檢察官西蒙·哈科耳特。除了幾個準男爵和騎士,九名內廷爵士:赫廷登,溫莎,伍德斯托克,摩當,格蘭拜,斯庫達摩,菲次哈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