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大差距啊,我和這個危險的行業的距離和馬裡亞納海溝同珠穆朗瑪峰差不多……所謂革命家,在我那個世界已經完成了他們神聖的歷史使命,就像已經救完公主然後幸福洞房花燭夜永遠生活在一起,為什麼換個世界給我個匕首就讓我去屠龍?或者說非要把我和屠龍的勇士綁一起?
我迷迷糊糊彷彿騰雲駕霧,似乎有一把槍抵在腦門上,穿越大神有這麼無聊?非要把我這個小昆蟲拖到一個亂世來誅殺?
我能不能站在統治階級那一邊?我對新撰組一直很有好感的。站在那邊會不會比較安全?能不能吧唧一下昏倒然後裝作我什麼都沒聽到?
“腐朽加上無能,無能到這種地步,簡直是犯罪!”藍染的語氣如此激烈,讓我體會到革命分子的熱血,“貴族存在的年代久遠,逐漸腐化墮落,你經常會看到愚蠢的眼神,呆頭呆腦,可他們有的多少還有些殘存的風度,不過那也挽救不了將要傾倒的大廈。一個貴族死了,幾個貴族死了,也只像是在水面投下幾塊魚食,讓水面起些波瀾,舊貴族的血已經耗幹了,教養和風度全都幫不上忙,這個時代的貴族已經失去了貴族的天性……想在這個世界活下來其實很容易,只要閉上你的嘴,只需要你變成閉目塞聽只知道遵循命令的木偶,只要學會隱藏要學會虛偽學會對討厭的人也微笑,尊嚴和性格都是多餘的物質,都可以毫不吝惜的丟棄,你看不到真相,就像你看不到自己的耳朵……所謂的貴族制定好規則,說這些是適用於平凡生活的善意法則,但那只是他們自己的。”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您要取而代之?
“蕪菁,我不知道怎麼和你說,一下子說那麼多,也許還無法讓你瞭解,這太難解釋了。你失去了記憶,和我的,和其他人的回憶——你,早在很久以前,就擁有穿越時空的力量,也許就在其中某個地方遭到別人暗算,更大的可能,就是那個人要做不利於我計劃的事情……”藍染說的有些沉痛,“我計劃了很久,除了你再次突然出現。我啊,這一生,能再見到你,對我來說是最值得高興的事——”
我這個身體真的這麼牛?那快讓我穿到和平的地方啊!您別再給我上政治課了,高考大綜合我政治的分數就最低,上了大學毛選和鄧論都是帶著小說漫畫去上課,老師講課我看雜書的。革命是很不容易的,用鮮血鑄就的,真的不關我這個穿越的人的事情啊,我一臉被打了狠狠一拳的表情。
“暫時讓我照顧你吧,”他停了一下,“現在旅禍入侵,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別害怕,我絕不會傷害你的。”
可是你從事的工作太危險了!獵人啊海賊啊忍者啊好像都比你來得安全!等等,旅禍,我知道那是什麼意思!旅禍:在屍魂界被視為災難的元兇,是沒有經過死神的引導而擅自來到屍魂界的魂魄。
我環顧四周,是的,牆壁上掛的條幅我認得——“中正”,但我發誓大學四年我只有看翻譯的漫畫動畫從來沒正經的學過日文,而語言這玩意應該不是 肉 體 自然作用於頭腦的。
我把臉埋在手裡,“我應該是真的失憶了——”輕度的違和感,但是使用這個身體完全沒有半點的不習慣,使用不該會的語言卻沒有半點困難,我真的丟失記憶了。除了記憶我還丟失了什麼?穿到這個世界幾年了,有沒有穿到過別的地方?天啊,思緒越來越一團亂麻,很多事情近的觸手可及,又遠的讓人心痛,我抱住腦袋,“我現在很混亂,真的很亂。”
藍染體貼的遞給我一瓶酒,“醉一下會好一點。”
我一杯接著一杯喝,喝完後我疑惑地說,“這是不是假酒?”只有過年的時候我會喝點啤酒,按理說很容易就醉了,但是現在頭腦還是清醒得不得了。
“這說明你在穿越的過程裡體質也發生改變。”
不是人造人就行。
我望了他一眼,馬上移開視線,“請問,我們以前是什麼關係?”上帝啊,我沒失憶前不會和一革命分子情定終生吧!我不要當楊開慧!我沒有把牢底坐穿的精神!
“你是我收養的妹妹。”
他的目光雖然不是純潔的跟兔子一樣,至少算得上誠懇。
妹妹,這個問題也很大,不會有連坐制度吧。我懷著自我鞭撻的心情,心想:神考驗我的時候到了,問題是我哪有什麼實力去面對考驗啊。
“到這邊來。”藍染向我伸出手。
考慮到他是一屠殺中央四十六室也毫不心軟的人,我不敢拒絕。
他抱著我的時候,我真的對失憶前的我的所作所為質疑了——就算是沒血緣關